“那花呢?”傅景霄手里還抱著這束花。
許今硯不由笑了出來:“買都買了,別浪費了,我替你帶回去,放房間里慢慢看。”
“我……”
“不樂意啊,還想道歉來著?”她勾了勾唇,機靈地望著他,逼問他。
傅景霄搖搖頭:“不敢,不敢,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求生欲十級。
他現在追妻之路漫漫,可不能再有什么降分出現,不聽蘇懷鯨可能會少走彎路,蘇懷鯨的套路總把他往陰溝里帶。
不停地翻船。
許今硯從他的懷里拿走了黃玫瑰,黃玫瑰的話語是道歉,應該是花店告訴他,想必他是不知道的。
上大學那會兒,他們談戀愛了。
每到節日,男朋友送女朋友花送到宿舍樓樓下的時候,總會驚艷整棟樓,以紅玫瑰和粉玫瑰或者白玫瑰、藍玫瑰最多。
他不是沒有送過,他送過。
送的是康乃馨。
是情人節,他去花店了,花店的人員,讓他選,他覺得桶里的康乃馨很漂亮,就指了指康乃馨讓人包起來,他就沒弄明白,為什么其他的花都被選走了,這么好看的花卻沒有被選走。
后來送到了宿舍樓,才發現自己的花和別人的不一樣。
他還不以為然,覺得自己的是獨一無二。
許今硯成為整棟樓的笑點。
“你知道今天什么節日嗎?”她問。
傅景霄點頭:“情人節,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但入鄉隨俗,別人有的,我想你也應該有的,而且并不是很貴,前幾次你都說不要,浪費錢,但這是情人節,不一樣。”
嗯,確實有了。
也確實特別不一樣。
只是誰會送女朋友康乃馨。
他是不是傻。
這是夏鹿在宿舍里吐槽的。
以前的他根本不懂什么花代表著什么,現在他會送勿忘我了,還會挑代表著道歉的黃玫瑰,大概再也不會在情人節送康乃馨了,可她現在想起那個捧著康乃馨的少年,她還是覺得那一刻,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的獨一無二。
走在了前面,傅景霄跟在了她的身后,她不由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夜色中,他堅毅的臉上,五官凸顯的線條,每一幀影像都重疊起來那個少年的他。
地球是圓的。
原本走著走著散了的人,現在走著走著又回到了起點。
他們沒辦法去追求如何如何,時間已經過去了,能回到起點位置已經不容易了,實在承擔不起來那些矯情和自視甚高。
“有車。”在許今硯腦海里回憶往昔,完全沒有看到行人道上開過來的電瓶車,傅景霄騰出了手臂,一把將她的肩膀攬住,停留著原地。
車颼的一下從眼前掠過。
“走路的時候,別動什么歪腦筋,不看路,后果不堪設想。”傅景霄像是教育小學生一般,嚴肅地教育她。
“電瓶車的沖擊力,會把人撞擊出去,人在撞擊之后,甩出去,最先著地就是腦袋,你知道外力撞擊會出現腦眩暈,腦出血還有腦震蕩等現象嗎?”傅景霄一下將會發生的可能性羅列出來。
許今硯仿佛都能從他的話語里腦補出這些畫面,她不禁有些犯惡心。
“肖教授可能會高興,畢竟你沒有還給他這些東西。”許今硯的第一反應是這樣。
在這樣的狀況下,傅景霄第一時間說出來的是他醫學院的知識,儼然覺得那一刻,他就是一個醫生。
以一個醫生的姿態在教育她。
傅景霄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在許今硯面前,他才會這樣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
他下意識地低頭,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醫生,也不可能成為一個醫生了。
“我是他最不成器的學生。”他臉上的遺憾,許今硯是看到了,在這樣的黑夜里,他是脆弱的。
外人羨慕他已經在錢堆里打滾,可他卻失去了他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怪你的意思,當我做出了決定,我就該對我自己的決定負責。”傅景霄的話是深沉的,符合這個年紀該要承受的。
許今硯輕笑:“現在也多少人羨慕你,職業不等分,醫生是,商人也是,沒什么不一樣,也不是所有學設計的人都當了設計師,還有可能在賣豬肉,也不是所有學商的都當老板,還有很多都在給老板打工。”
她安慰了他內心的脆弱。
就像是照耀在他心間的太陽,將那些他心底的晦暗吹散了。
“許醫生,還研究心理學?”他攬著他肩膀的手沒有放下來,順帶著帶她走過了馬路。
許今硯嗯哼了一聲:“計時收費的那種,傅總有錢沒處花,可以來,我可以賺個外快。”她玩笑意味十足。
“果然是天下醫生一般黑。”
下午周時嶼就往他身上按過。
他說了一番,許今硯不禁點頭:“看來周醫生也有同感,我們可以改行了,明天見周醫生的時候,還可以多探討探討。”
“你很期待和他見面嗎?”傅景霄抓住了重點。
許今硯不解:“是啊,挺期待的,在周醫生那里,我學到挺多的,希望有更多機會和他交流。”
傅景霄還是個沒有轉正的追求者。
這會兒還意識到兄弟的地位比他的重要,他心有不甘。
“他也就是多喝點洋墨水,沒差多少。”
“那可不是,他在學術上的論證已經超過國內同期很多的研究了,前瞻性非常強。”許今硯為周時嶼正言。
千萬別和她談醫學研究,她聽不進。??Qúbu.net
傅景霄甚至后悔把周時嶼見了許今硯,還加了微信,簡直是就是他前進路上的攔路虎。
“明天結束之后的時間留給我。”傅景霄只能退一步了,他等周時嶼的時間還不成嗎?
許今硯眨著眼睛,無辜地回他:“我不確定明天的時間要到幾點?”
“沒事,我等。”
“你沒有工作的嗎?”
“我在休假。”
“這么空啊,那你等吧。”許今硯扁扁嘴,這五年的利息怎么都要收收。
傅景霄等會兒就要去找周時嶼算賬,讓他明天速戰速決,耽誤到他的行程,他拿他沒完。
周時嶼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傅景霄的心里如此重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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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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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