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沒有做,但傅景霄已經感覺熊熊烈火灼燒著自己。
他倏地一下,縮了手,人已經站直了,順手拿起了玻璃杯:“我去洗杯子了。”
許今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這是……
不好意思?
還是害羞?
明明被撩的那個人是自己啊,她立馬開始整理數據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給周時嶼寫完了郵件,才伸了伸懶腰,終于結束了。
她從椅子上起來,腳踩在地板上,有一陣涼意,她低頭看了一下,是光腳的,因為剛他把她抱了過來,想到這里她的臉不由發燙了一下,像是剛那個抱還記憶深刻,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桌子邊上放著一雙棉拖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拿進來放著的。
許今硯立馬將腳丫子放進了拖鞋里,坐了這么久,但是現在站起來也完全沒有腳酸麻的感覺,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她看電腦的姿勢一直都有有問題,不過她那個小蝸居也沒有書房,這個理由很充足。
當她轉身的時候,書桌后面的書柜上,書已經都整齊擺好了,她能想到剛剛他走進走出細致擺放的動作。
并且將她所有的書都進行了分類,醫學類一排,小說類一排,雜志又放在另外一排,讓人看了一目了然。
以前不愛看書的,頂多夏鹿那邊拿過來的言情小說會抽空看看,后來受到某人的影響,她的書越來越多。
她從書房里出來,沒見到有動靜,她往客廳里走了走。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在客廳里。
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好看的臉,他一手撐著腦袋閉著眼,一手還拿著一本書。
又在這里睡著了,這么困不回去睡,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許今硯從他的手里把那本書抽出來,她看了一下封面,噗嗤一下笑出來,一定是夏鹿扔她那邊,忘記拿走了。
《高冷總裁獨寵小嬌妻》這種題目一看就是夏鹿的最愛。
不過她記得自己也熬夜看完了。
誰還沒個少女心呢。
想到少女心,又看了一眼傅景霄,心里產生了一種惡趣味,她趕緊把書扔到了一旁的茶幾上,免得自己臆想出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畫面。
許今硯蹲在沙發邊上,望著他的眼睛,她真的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睡著,故意賴著不走。
看在他那么辛苦幫她搬書,整理書架的份上,就讓他睡吧。
她扶了一下沙發站了起來,彎腰想要把他的手給挪開,讓他好躺在沙發上睡,剛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臂一動,她只覺得自己的拖鞋鞋底一滑,直接往后跌過去。
傅景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際,她就這么被他接在了懷里,他安然無恙坐在了沙發上,而許今硯正好是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你沒睡著?”許今硯又中招了。
傅景霄半閉著眸光:“睡著了,又被你弄醒了。”
“別污蔑我的好意,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想留他下來的話,當然要憋回去,可不能讓他占了主導權。
“是嗎?”傅景霄的腦袋移近了一些,貼近了她的肩膀邊上,靠在她的耳蝸,她瑟縮了一下,閉了閉眼。
他輕快的笑意從嘴邊溢出來:“心跳這么快,是在說謊。”???.??Qúbu.net
她睜開眼睛,自己幻想什么呢。
要不是他禁錮著她的手腕,她動彈不了,她哪里會心跳快,許今硯伸手直接放在了他的左心房位置,靜默了幾秒鐘后道:“難道你不快嗎?”
“我又沒說我跳的不快,你現在這樣子,我能跳得慢嗎?”傅景霄大喇喇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她的人。
許今硯動了動手腕,想要站起來,他松開了手,任由她起來。
也不知道是自己沒爭氣還是這個鞋和她作對,她剛站起來,鞋子就掉了,她翹腳過去穿鞋,一下子又滑了一下子。
人生最悲慘的是同樣的狀況發生兩次。
傅景霄一臉無奈:“這回,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本來想辯解的,但看到那本言情小說,她忽然產生了點惡趣味,勾住了傅景霄的脖頸:“怎么,不樂意?”
他一把把她抱起來。
這下慌亂的就是許今硯了,剛就隨便裝一下的,沒想要來真的。
傅景霄一路抱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許今硯已經產生了很多的畫面感,可能就是中了剛霸道總裁的小說影響了,滿腦子竟然是他撲倒自己。
剛在夏鹿面前怎么信誓旦旦的,這么快就放棄她的原則了。
美男當前,夏鹿也擋不住的吧。
許今硯在自己的內心里做了極其強烈的斗爭,然后被他抱到了臥室的大床上,她感覺被他扔下去的時候,這張床都是震動的。
如果他們一起躺在這張床上……
其實也不是沒有躺過……
絕對不是不出錢可以看的畫面。
“你……”許今硯閉了閉眼,想著來就來吧。
傅景霄靠近了她的臉龐,捏了捏她的鼻尖:“明天還要上班,還不睡覺,明天誰叫你起床啊?”
許今硯又想多了,她睜開眼睛,他的臉湊得很近,近到,她又咽了咽口水,原來邪惡的人居然是自己。
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也可能她對京市那晚根本就沒什么特別感受,她想要回憶一下。
“鬧鐘叫我。”她諾諾地回他的話。
他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我開始嫉妒鬧鐘了。”
“啊?”許今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笨,睡了。”傅景霄點了點她的額頭,讓她躺下來。
許今硯鉆進了被窩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傅景霄給她拉了拉被子,手覆蓋住了她的眼睛,他的手掌很寬厚,基本上能遮住她的一雙眼睛,手掌心下仿佛就藏著深深的黑夜。
她自然的合眼,他松開手,停頓了一下,給她關了燈,往門口方向走去。
許今硯睜開眼睛,在黑暗里,透過客廳的燈光,隱約能看到他的背影的,他一步一步往門口移動。
“傅景霄。”許今硯喊了一聲。
他立刻轉身,沒有開燈,但目光掃了過來。
許今硯拉了拉被子,小聲喃喃道:“次臥的床鋪好了,可以睡了。”
說完,她人已經極速鉆到了被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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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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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