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拿出了手機朝著他眼前晃了晃:“抱歉,不小心按到關機了,忘記開機了。”
“下次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差點緊張到要報警了。”傅景霄從客廳走了過來,拿過了她手里的外套。
“真的假的,大白天,我丟不了。”許今硯牽強地笑了笑,別過頭去,特別害怕傅景霄看到她哭紅的雙眼。
剛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去洗手間,看到眼睛還很腫。
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天已經黑了。”傅景霄的眼睛看向了外面。
許今硯扁扁嘴:“是的,沒注意時間,在幫周新查點資料,準備畢業論文,就順道吃過飯回來了。”
傅景霄攬著她的手松了松。
又是周新。
明明是和魏云其一起的,也是魏云其送她回來,為什么還在拿周新當幌子。
“嗯。”他應了聲,收回了自己的手。
對他突然松開的手,許今硯也有些奇怪,是他發現什么了?
“我有點累了,先去洗澡了。”為了不被他發現,許今硯還是趕緊逃吧。
至少她還不知道該要怎么解釋她家那點破事。
剛轉身,許今硯就感覺到胃部一陣不適,她立馬跑廁所了,傅景霄追了過去,看到她趴在馬桶里吐個不停。
晚上吃的東西基本上都吐完了。
“怎么又吐了,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傅景霄看她吐得臉色蒼白,給她擦了擦臉之后,就把她扶起來。
許今硯擺擺手:“我已經查過了,沒什么事情,可能晚上吃得太飽了。”
吐的情況已經連續性了。
許今硯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姨媽遲遲不來報道,夏鹿的話在她的耳畔響徹。
她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京市,她喝醉那個晚上,種種跡象讓她這個做醫生的都后背脊一股涼意了。
“沒事,怎么可能一直都有嘔吐?”
“是啊,為什么呢?”許今硯也很想要知道。
傅景霄把她送到了臥室里,又去倒了一杯溫水:“早點睡,明天沒有好轉就乖乖去醫院。”
“醫院是肯定要去的,明天我上班的。”許今硯和他打太極。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如果你想要明天全科室的人都知道你男朋友送你去醫院,那我也不介意。”傅景霄威脅她。
許今硯點了頭,腹誹:那還不是怪你,沒有做好措施,害得我可能懷孕了,如果確認是意外懷孕的話,就要做處理。
什么操作她都知道,但是放自己身上,說不害怕是假的。
但總不能留下來吧。
“知道了,我明天就做檢查。”
“我要看到檢驗單。”
“是的,長官,長官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你出去的時候幫我關門啊?”許今硯閉了閉眼眸。
傅景霄把她的人扶著躺下來,掖好了被子,他低聲在耳邊道:“我記得有人和我說讓我搬房間,才一晚上就變卦了,記性不夠好啊?”
那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許今硯抓住了被子,側身過去,勻稱的呼吸冒了出來,這種時候,裝死是最好的方式。
他勾了勾唇角,看到她在衛生間吐得前胸貼后背,臉色蒼白,他腦子里哪有什么別的男人,全是她了。毣趣閱
也不知道魏云其帶他去吃了什么晚餐,才吐成這個樣子。
他起身給她關掉了燈,往外走去。
本想要應付傅景霄的,可許今硯也許是白天太累了,還真的一下就睡著過去了。
眼前一片霧茫茫。
許今硯仿佛置身到了云霧繚繞的仙境一般。
“媽媽……”
“你是誰啊?”
“媽媽,你怎么不認識我啊,我是你的小寶寶呀。”
“寶寶,我什么時候有寶寶了?”
“我剛鉆進你的肚子里去了呀,媽媽,你不會是想不要我吧?”
天使般稚嫩的臉上,突然憋屈了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許今硯立馬上前去,抱起哭著的孩子:“別哭了,我又沒說不要,可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啊?”
“我是從天上來的小天使呀。”
許今硯看著他破涕為笑,圓嘟嘟的臉朝著她眨著小眼睛,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手感還不錯。”
“所以,媽媽不會不要我是嗎?”孩子盯著她問道。
許今硯抱住了他的身體:“我考慮考慮吧,畢竟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事情。”
“你們這些大人都這樣,為什么一點都不想要責任呢?”孩子氣呼呼地打她。
許今硯退了一步。
她不是不想要負責,只是她還沒準備好呢,總不能奉子成婚吧,那她真成了謝知涵口中不擇手段的女人了。
可不負責,處理意外懷孕的結果,就是不要留下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就是,我恨你,你是壞媽媽。”孩子掙脫了她的手臂,一臉怨恨地望著她,然后轉身就跑,“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別的媽媽了。”
許今硯感覺到懷里一空,心里酸楚無比,可是當她想要再回頭去找那個孩子。
孩子已經在眼前消失了。
她明明還在聽到哭聲,怎么就不見了。
許今硯轉身,拼命奔跑著,想要去把他找回來,告訴他:“媽媽后悔了,媽媽想要你的。”
倏地一下,許今硯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冷寂,她的額頭冒出來了很多的冷汗。
她從床上坐起來,氣喘吁吁地去打開了臺燈。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是夢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那個孩子的眼睛、嘴巴、鼻子都好像在心里揮灑不去,她像是真實擁抱過他。
許今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那個寶寶是正在里面長大嗎?
前半夜睡得有多沉,后半夜就有睡得多淺,許今硯一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個小嬰兒在哭。
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不要的打算,上天在懲罰她嗎?
她半夜窩在了被窩里,給夏鹿發了條微信。
“明天給我掛個號。”
小鹿:果然是好閨蜜,大半夜存心不讓我睡覺是吧,你這不會真弄出人命吧?
x:我不知道,我很慌。
小鹿:慌什么很慌,難道他還不想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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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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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