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調整了一下呼吸,已經是第二個紅燈跳掉了,她才順利過去了。
幸虧已經挺晚了。
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車,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這是個新手司機開車,都饒邊開了,傅景霄慶幸他們都是有眼光的。
從烤肉店到臨江灣大概要十分鐘的路程,過三個紅綠燈,一個拐彎,硬生生被許今硯開了半個小時,過了六個紅綠燈。
但總歸慶幸是到達目的地了。
地下車庫是她進不去了,好在上面也有車位,傅景霄是預料有一天,她會開車,所以才多買了兩個車位以備不時之需。
在看她側方停車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買少了,應該把車位前后兩個也都買了,要不然以她的技術可能要停半個小時。
“許醫生,倒車引擎在這兒顯示,看著紅色線靠近的時候,車會發出聲音,就說明你的距離有點危險了。”傅景霄指了指車里的屏幕。
許醫生側方停車,完全靠意見和定力。
她搖頭晃腦,一會兒這里撞一下,一會兒那邊撞一下,像極了游樂園里玩碰碰車。
傅景霄改天一定要帶她去玩一下碰碰車,她一定是個中高手。
他已經不嫌棄大g的輪胎肯定不成樣子了。
當許今硯看著距離差不多了,她踩了踩剎車。
突然,她只覺得一個彈力,讓她的身體往前沖了過去,傅景霄眼疾手快伸手擋住了她的人,讓她平安落在了座椅上。
許今硯眼睛一睜開,她從后視鏡看了看。
后面什么時候冒出來一輛車了,還往車屁股上撞。
她立馬下車去看看。
黑色的車位撞到了后面那輛金色的卡宴,她不懂車,也知道那個車的牌子很貴,都已經最后一槍了,怎么就中了呢。
真是不該逞強的。
傅景霄已經知道撞車了,隨后就從副駕駛里走了出來,走到了許今硯的身邊。
他定睛看了一眼車牌號。
卡宴的駕駛座車門打開了,車主從車里走了出來。
黑白系的香奈兒新款套裝加身,謝知涵抬了抬下顎從車里走了出來。
許今硯這才知道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景霄,我還以為程康開了這么久的車,連個側方停車都不會,原來是許醫生開的車。”謝知涵銜著笑,冷冷地逼近了許今硯的臉上。
她竟然也在這個小區。
“報警吧,走保險。”傅景霄沉了沉語氣,對著謝知涵說道。
謝知涵抿嘴一笑:“我們還有什么好客氣的,不用了,一點小錢而已,我讓人安排修的,把你的也一起拉走吧。”
“不用,還能開。”傅景霄回了她。
謝知涵好心沒有好成。
“都這樣了,開出去也不安全,還是拖去店里修一下,換一輛好了,你又不是只有一輛車。”謝知涵眼神瞥過去看這輛車的屁股。
她的字字句句都彰顯出來有錢人世界的那些浮華。
許今硯又不蠢,怎么會聽不出來呢。
“謝小姐,撞了你的車是我的問題,我會賠錢的。”自己砸的鍋自己扛,許今硯忍不過這口氣。
“許醫生,客氣了,沒什么事情,別放在心上,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問題,對我不是。”謝知涵一副無所謂。
全身映照著:姐有的是錢。
“還有,我剛搬到這邊來,謝知洋給我安排的,這里也不認識誰,以后呢還想要和許醫生多走動走動,畢竟是鄰居了么。”謝知涵主動攀談。
許今硯蹙了蹙眉。
敵人要打入內部了?
“沒什么必要,錢明天會打到你的賬上的。”傅景霄伸手扣住了許今硯的手,拉著她,轉身往前走去。
謝知涵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手拉手,一起走進傅景霄的房子里,她咬緊了牙關。
她就不信邪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許今硯已經動搖了。
許今硯被傅景霄帶回家去了。
進了門,傅景霄就抑制不住胃部的不適,換了鞋,直接進了洗手間去吐了。
許今硯趕緊追了上去。
傅景霄趴著吐了一會兒,這回輪到許今硯教訓他了:“讓你別喝的,你這身子骨,是不能喝酒的。”
他喘了一口氣,漱了漱口,背靠在了洗手間的大理石洗漱臺上,他垂下眼眸,眼角微挑:“我怎么吐的,還不是拜你所賜,我不該相信你的。”
幾杯清酒對他來說就小意思而已,這點酒精度數他還不至于吐這么厲害,是被她一路剎車猛踩讓他的胃翻江倒海才刺激反應到吐了。
許今硯低著頭,她太過自信了。
要不是他坐在旁邊,她是不敢的,就像以前魏云其給她車讓她開,她從來不開。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水平這么差勁,也不知道會撞到她的車的。”許今硯左手的手指捏著右手的手指,左捏右捏。
犯錯了就要認錯。
傅景霄的嘴角溢出了笑,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保險公司會賠償的,不用我花錢,明天程康會處理好的,別有這么大的心理壓力,壞了就壞了,大不了一起坐地鐵,也不是沒坐過,我剛開玩笑的,回頭我再教你,多開開就會了,無所不能的許醫生,還怕一輛車嗎?”biqubu.net
他溫潤的語氣充斥著許今硯的耳蝸,在洗手間這個封閉而狹小的空間里,變得格外溫暖。
兩人的拖鞋腳尖頂著彼此,傅景霄一下低頭,額頭靠到了許今硯的肩膀上:“許醫生,我站不住了。”
“啊?”許今硯立馬抬起頭來看向了他。
他整個人都掛在了她的身上,像她的身上傾斜過去,她只能張開雙臂,架住了他的人,淡淡的酒氣從他的身上蔓延過來。
仿佛喝醉的人不止他,還有自己。
“那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許今硯只能架著他走,而他像是個無尾熊一樣黏在了她的身上。
“傅景霄,你抬腳一下。”
“傅景霄,你左腳,然后右腳。”
傅景霄木木地聽她指揮,結果這幾步路走了一個世紀這么久,終于把他弄回到房間里去坐著了。
“你休息會兒再洗澡,剛吐完,洗澡的時候可能會虛脫暈倒的。”許今硯把他放在床上坐下之后,交代了一句。
她轉身就想要走。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扣住,她一把被拉了回去,剛好雙腿落在了他的膝蓋上。
許今硯條件反射地摟住了他的脖頸,他騰出手來把她的人抱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