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機場。
許今硯直接趕去了售票處:“幫我查下現在去京市最快的航班。”
“小姐,你好,七點四十,從濱城飛往京市北的航班可以嗎?”
“可以。”
她抬頭看了一眼機場的時鐘,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起飛。
也許是因為做出了一個決定,心里像是徹底放下了壓抑感,抬起頭,就能仰望明亮的星空了。
“春節快樂?!边@是她發在朋友圈的文案。
他在奔跑了,那么她怎么能停滯不前呢。
她該要讓他來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年三十,歸家都已經歸家,像她這樣往外跑的人還真的不多。
可能是因為期待著見面,所以時間才一晃而過,她順利上了飛機。
飛機劃過了天際,漆黑的夜空里,綴滿了星星,這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她完全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望著窗外的星星,從未覺得星星如此近,如此明亮,仿佛將她的內心都已經照亮了。
他們是科學的信奉者,可是她此刻望著星星的時候,仿佛像是母親也變成了其中的一顆星星在遙望著她,守望著她。
今年她回來了京市好幾次,但唯獨這一次是為了自己。
站在京市的航站樓上,她微微一笑,仿佛有了歸屬感。
她現在就能想象得到傅景霄見到她時,詫異的樣子,到底驚喜還是驚嚇呢,她發了一條短信給他,顯示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結果等她取好行李走出了機場,她看了一眼手機,居然還沒有回復。
許今硯就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許今硯的臉色突變,這種關機的戲碼五年前上演過,忽然她的心緊了緊。
一切不好的預感在她滿心期待的時候,又變了,忐忑和不安爬上了心頭。
她不由轉過身,望著這個寂靜的黑夜。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起來:“許今硯,你不要告訴我,你來京市了?”
夏鹿的聲音冒了出來。
許今硯收緊了眉頭:“鹿鹿,我又聯系不上傅景霄了,我在京市了,在機場……”沒有像是五年前一樣嚎啕大哭,但卻異常不安。
“他是聯系不上了,因為你們兩個都是傻瓜,出發前都不會跟對方報備一下行程的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在去濱城的飛機上,手機關機了?!毕穆乖陔娫捓餆o奈地說道,“問題我剛刷到朋友圈看到你發的狀態是在機場的位置,他那么關注你,不應該早就看到了?。俊?br/>
“我把他屏蔽了?!痹S今硯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他去濱城找她去了。
一下子心里像是下了雷暴,轉而又出了太陽,仿佛還能看到暴雨之后的彩虹,是那么絢麗多彩。
“你厲害,我現在過去接你?!毕穆苟紱]想到許今硯更狠。
許今硯不是故意的,誰讓他之前加她微信的時候是用了手段的,而且后來她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過,更何況她不太用微信,
她立馬把他從朋友圈權限里放了出來。
不過傅景霄應該也不會看的。
“大年三十,不用了,我自己解決,放心吧,我是個成年人?!?br/>
“得了,那你注意安全,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我順便去幫你問問航班號?!?br/>
“他不是已經上飛機了,你上哪兒去問?”許今硯不解。
“這你就不用管了?!毕穆构戳斯创?。
許今硯想要掛電話了,就聽到男人的聲音:“鹿鹿,過來吃水果?!?br/>
“你家有男人?”
“老夏?!毕穆箍人粤藘陕?。
許今硯點了點頭:“行,那就幫我問候你爸爸?!?br/>
“乖,我掛了,有消息發你微信。”夏鹿忙著掛電話。
許今硯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奇奇怪怪的。”
她收了收手機,然后看向了四周,傅景霄去了濱城,她來了京市,上天像是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們彼此錯位了。
可卻把她的心填滿了。
她滿口想讓他不要過去老家,可他還是自己去了,在大年三十這天,是因為他的心里放了她。
是自己狹隘了。
許今硯握住了手機,視線一刻都不想要離開,等他下了飛機會打電話給她的。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了,許今硯就等在了機場出口的接駁車處,她推著行李箱來回地走著,仿佛這樣時間就能走得快一點。
原本枯燥的等待被一個響聲給打破了,就在許今硯的眼皮底下,一個走在人群中的男孩子忽然就倒地。
“鳴哥,你怎么了?”他身旁的幾個男孩子著急地搖晃著暈倒在地的年輕人。
“鳴哥,你醒醒……怎么辦???”周身的人一下子失了分寸。
這里是接駁車的點,因為年三十所以人也不是特別多。
許今硯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箱已經走了過去,推開了人群:“人散開一點,我是醫生?!贬t生的身份讓她本能往上沖。biqubu.net
幾個男孩子立馬疏散了人,看到有人暈倒,很快就有安保人員趕了過來,許今硯跪在了地板上,靠近了暈倒的人心臟的位置聽了聽,然后又敲擊了一下胸膛的位置:“幫忙打個電話,叫救護車,他有沒有先天性疾病。”
站著的男孩子立馬搖搖頭:“沒有,鳴哥的身體很好的,我們剛打完比賽回來,就幾天沒有睡了?!?br/>
另外一個男孩子已經在打電話了。
許今硯按壓了一下他的胸口位置,做了心肺復蘇,“給我一件外套,給他墊在頭上。”
身旁的人很快就脫下了外套,給人墊在了腦袋下面。
許今硯伸手掏了掏自己大衣的口袋,還好還有一顆水果糖,她撕開了糖紙,將水果糖塞入了暈倒男孩的口中。
救護車的電話已經接通。
男孩遞給了許今硯,許今硯接了電話:“你好,暈倒的是男性,二十多歲左右,心率正常,沒有先天性疾病,不是心肌梗塞癥狀,應該是疲勞導致的低血糖或者是貧血,需要調配救護車過來?!?br/>
“對,在機場,我讓安保人員告訴你具體位置?!痹S今硯將手機又遞給了安保,這是京市,她也不認識路。
許今硯看了看暈倒人員,呼吸平穩,也沒有任何危及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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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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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