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熱鬧并未停止。
戛然而止的是突來的電話,方雨英接了電話說是傅景鳴在機場暈倒了,傅志偉和方雨英從傅家離開。
“景云,你送你二叔和二嬸去醫(yī)院。”傅至深交代了一句。
傅景云晚上沒有喝酒,也順道去了解了解情況。
雖說面上過不去,但真的碰上事兒了,這親情也是抹不開的。
到了人民醫(yī)院,傅景云帶著他們進了急診搶救室。
“叔叔、阿姨!”四個年輕的男孩子禮貌地問候。
“傅景鳴怎么樣了?”傅志偉雖然罵兒子不成器,但他就這么一個獨苗苗,他動傅氏,也不過就是為了給他鋪路。
“醫(yī)生說沒事了,掛點葡萄糖就可以了,就是低血糖加上貧血才會暈倒的。”其中一個男孩子說道。
方雨英點了點頭:“今天是年三十,你們也還沒回家,趕緊回家吧,家里都等著了。”
她招呼這群小孩子先回去。
“景云,幫我給他們叫車。”方雨英冷靜地安排道。
傅景云應(yīng)了一聲,帶著四個男孩子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傅景鳴睜開了眼睛,朝著他們笑了:“爸、媽,我贏了,冠軍。”
“大年三十折騰到醫(yī)院,你晦氣不晦氣,還冠軍,打個破游戲有什么了不起的,年后就給我好好呆在傅氏,哪兒都不許去。”傅志偉直接開罵。
方雨英舉起大拇指:“兒子,很厲害。”
“就是你這么縱容他,才一點都不像是我們,無法無天到這樣的地步了。”傅志偉對兒子的喜好存在著極大的偏見。
“我不想和你吵,你要是覺得罵人不丟臉,你就在這里罵,看看你傅二爺?shù)谋臼隆!狈接暧⒛樕焕洹?br/>
傅志偉看了周圍一眼,還有值班的護士在,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想回去了。”傅景鳴欲坐起來。
嘴里的糖已經(jīng)化了,但卻還覺得甜。
他記得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溫柔可人。
“我來安排。”傅景云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傅景鳴醒來了,她說了一句,自己過去繳費窗口去辦繳費了。
“景云?”傅景云剛付好錢,就聽到背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轉(zhuǎn)過身來。
急診過道里,他穿著一襲白大褂就站在了冷寂的黑夜里,像是一道光亮照亮了周圍。
“今天你還上班嗎?”傅景云看到周時嶼愣了愣,今天不是年三十么。
周時嶼嗯了一聲:“我父母都在國外,沒有趕回來,回去也就一個人,倒不如在這里值班,讓想要回家的人能回家。”
明明就是他讓出了名額,可他卻說得云淡風(fēng)輕。
誰都想要在年三十一家團圓,他卻一個人,父母還不在身邊,也不知道年夜飯吃的是什么,是自己一個人吃的嗎?
“哦,我堂弟暈倒了,我送我叔叔他們過來。”傅景云指了指急診室門口。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可以處理。”傅景云點了點頭,然后就跑進去了。
手續(xù)辦理穩(wěn)妥之后,傅景鳴的點滴也掛完了,一切都恢復(fù)正常了,他也能從床上起來了,沒什么別的毛病,醫(yī)院也不建議年三十待在醫(yī)院里,就讓他回去了。M.??Qúbu.net
“景云,謝謝你,剛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們了,你就回去吧。”方雨英拍了拍傅景云的手臂。
傅景云點頭:“那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有景鳴,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姐。”
傅景云把他們送到門口的車上,等到車離開之后,她才轉(zhuǎn)而回頭去停車場找自己的車。
剛回頭,周時嶼已經(jīng)換掉了白大褂,穿著一件灰色的長款大衣,配上了白色的毛衣,由內(nèi)而外的溫柔散發(fā)出來。
“景云,等一下。”
第二次了,傅景云沒有糾正他的稱呼,他上前一步:“剛有同事來替我了,不介意我搭個車吧?”
難道他沒有開車來嗎?
那他是怎么來的。
傅景云將車鑰匙遞給他。
周時嶼坐上了車,傅景云坐在了副駕駛座。
“突然不想要回家了,陪我去個地方吧。”周時嶼啟動了引擎,并且在傅景云還沒反應(yīng)下,他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傅景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一如自己是脫離掌控的,可她卻很安心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等待目的地的到來。
車最后停在了京市最大的游樂園面前。
如果說舉家歡樂吃年夜飯才是過年的標(biāo)配,那么現(xiàn)在這里就是小年輕過年的樣子,游樂園燈火通明,甚至比往常更為耀眼奪目。
“這里是在辦什么活動嗎?”
“嗯,過年的活動。”
“你怎么知道的?”
“手機推送的消息,隨便看到的。”周時嶼抬了抬她的手,給她解開了安全帶,“這個簡單的新年愿望,能幫我滿足嗎?”
他清澈的目光望著傅景云,傅景云收回了自己盯著他的眼神。
她多少年沒有來游樂園了,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偶爾也可以不用做一次傅景云,做一次小孩子未嘗不可。
“好。”她連忙轉(zhuǎn)身不去看他,怕自己被他看得心猿意馬,她從車上下來。
周時嶼跟了下來。
兩人進了游樂園。
“買個閃閃發(fā)光的發(fā)箍吧,這樣女朋友就不會丟了。”游樂園里有裝著亮著燈光的可愛發(fā)箍,有商販在販賣。
周時嶼停了下來,傅景云看他癡迷的樣子:“這么喜歡,那我給你買一個,算是……”她停頓了一下,“新年禮物。”
“呃……”周時嶼回頭愣了愣,她沒有聽到商家的吆喝口號么,還是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孩子。
他轉(zhuǎn)身往前走。
傅景云皺了皺眉,理解錯了嗎,她停留在了商販這里,手指撥弄了兩下:“就這個吧。”
“小姐,你男朋友剛是想要買給你,怕你走丟了。”
“所以……”她理解錯了。
“還有這個你戴非常可愛哦。”商販?zhǔn)莻€女孩子,拿出了一個同款的粉色發(fā)箍遞給她,“不信你試試。”
可愛,多大年紀(jì)了,還用這樣形容詞。
傅景云對面是一面大的鏡子,粉色的狐貍耳朵發(fā)箍,卡在了濃密的頭發(fā)之間,露出亮光,還真的像是一只出沒森林的小狐貍似的。
“我就說超級適合你。”
“謝謝。”傅景云掃碼付錢,然后往前去追周時嶼。
“周時嶼,是你一個勁的盯著看,我當(dāng)然會誤會你喜歡了,小時候傅景霄就那樣。”傅景云跑得氣喘吁吁地喊道。
周時嶼心里一緊,還是把他當(dāng)?shù)艿苣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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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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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