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她頭上戴著的狐貍耳朵,閃著光的她,才是他心里的小孩子。
“還要不要,小孩子?”傅景云伸手將手里發著光的狐貍耳朵晃了晃。
周時嶼原本是很避諱小孩子這個詞的。
在滿是繁光的周身,他來當一下孩子又如何。
“既然我是小孩子,那你幫我戴。”周時嶼走到了她的跟前來。
今晚,傅景云想讓自己放縱一點。
她伸了伸手,“你低一點,要不然,我怎么夠得著。”
周時嶼彎腰,低頭,一伸腦袋,他的臉就這么直接擋在了傅景云的面前,近到差點就能碰到她的鼻尖似的。
傅景云一時之間懵了懵,眼睛避開了他的眼神。
她后退一步,可高跟鞋往右邊別了一下,讓她往后仰了仰。
周時嶼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才能站穩。
“小孩子才站不穩,所以這個小孩子應該是你自己。”周時嶼聲音很低,很蠱惑,像貫穿到了耳膜之中。
傅景云一陣臉紅了起來,她馬上站穩,胡亂將手里的耳朵套在了他的頭上。
黑色的狐貍耳朵在他細碎的頭發里增添了一絲的冷冽。
一閃一閃,迷的是她的眼睛。
“好了。”傅景云立馬和他保持了點距離。
這種不能控制到安全距離的方式,讓她的心砰砰砰亂跳。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別開頭去,“走吧,那邊的活動就要開始了。”周時嶼說了一句。
他看了推送活動,在十一點的時候就會開始放煙花。
放煙花的地方,是能俯瞰整個游樂園城堡的區域,已經聚滿了小情侶,有和他們一樣帶著熒光發箍的,有拿著閃光的氣球的,還有打著手機光亮的。
“有泡泡機誒,我要買一個。”有小女生指著泡泡機,纏著男朋友去買。
周時嶼的余光看向了傅景云,她也朝著泡泡機的方向看著。
誰生來會長大。
只不過提早懂事罷了。
他已經上前去了,等他轉身的時候,按了按泡泡機上的開關,隨著音樂,五彩繽紛的泡泡就從卡通的機器里跑了出來。
他歪了歪腦袋:“要不要陪我這個小孩子玩一下?”
傅景云看著他身上像是闖入了很多很多彩色的幻影,她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戳破了眼前的泡泡,晶瑩剔透反射到了自己的眼眸之中。
“給你玩。”周時嶼將泡泡機遞給她。
傅景云猶豫了一下,已經被他塞到手中了。
周圍的小情侶都拿著泡泡機在打鬧著,傅景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周時嶼上前一步,湊上去,按住了她的手指,泡泡就一下去涌出來了。
“出來了,好多呀。”
“神奇吧。”他見傅景云一下子笑了出來,他會心地露出了笑意來。
她點了點頭,像是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她不停地按出來,然后泡泡在連續不斷出來。
周時嶼在不遠處拿出了手機,定格下來她此刻的樣子。
快樂、天真。
不是誰規定十八歲才能擁有快樂,心里住著一個公主,那么無論多少歲,都是一個公主。
傅景云的生活充斥了太多的束縛,要多大的努力才能釋放出內心本來的樣子。
其實以為要費勁,實則也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泡泡機而已。
她的眉頭越來越舒展開來,不再拘束這自己的情感。
這時,圍繞著城堡,煙花瞬間展開出來。
“春節快樂”四個字在夜空中被點亮。
周時嶼伸出手來:“我帶你去前面看,前面的位置視野好。”
傅景云上前一步,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隔著大衣,拉住了他,跟著他的腳步上前去。
情侶們都互相攬著肩膀望著眼前浪漫的場景。
周時嶼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傅景云身上,年少時如何被一個人吸引,并且吸引到多年后從未改變。
身邊再也沒有人能讓他以這樣的目光去注視。
“那邊的煙花是個白雪公主的頭像。”傅景云一時忘記了,她指著夜空中閃爍的煙花道。
周時嶼點頭,順著她手的方向看過去。
美的不是景而是景中人。
忽然有人擠了進來,傅景云一下沒有站穩,周時嶼伸出手臂,攬著了她的肩膀,他垂眸低聲:“小心點。”
傅景云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的紅暈。??Qúbu.net
隨后,他松了松手。
她沒好意思看著身旁的周時嶼,只覺得他的人很高,清瘦的臉龐,配上金絲邊眼鏡框,特別禁欲,她收回了自己看他的眼神,慌亂去轉頭看別處。
結果別處,小情侶不是黏得很緊抱在一塊兒,就是在擁吻。
她又連忙低頭了。
周時嶼眼鏡框里也被充斥著這樣的場景。
他低頭看她。
良辰美景。
后面的人越來越多起來,擁擠過來之后,周時嶼沒有用力攬住她的肩頭,傅景云和他被沖散了。
周時嶼還沒有來得及抬手,他的手就空了,他轉頭:“景云。”
傅景云只覺得人往她那邊涌過來,她和周時嶼之間的距離被隔斷了,她往前走去,不知道他是否在前方。
但她在努力往前走。
穿越過層層的人群,她站定,周時嶼就站在她的眼前,筆直而挺立,他頭頂上的黑色狐貍耳朵還在閃著亮光。
他張嘴。
迸發的煙花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傅景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話。
等煙花散去,她問道:“你想和我說什么?”
“沒聽到就算了。”周時嶼低頭,也許有些話,注定聽不到。
傅景云握緊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疼痛,仿佛是因為錯過了他嘴里的那句話一般,不知他說了什么,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周時嶼看到了她的不自在。
依舊,他的手伸出來,“扶著我的手臂一點,避免人多沖散了。”
她伸手依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但是在她觸碰到他大衣的瞬間,周時嶼反手一拉,把她的手拽在了手里:“我反悔了。”
他冰涼的手指包裹著她的手指。
果然拿手術刀的手都有一種格外清冷的骨感,她的眸光停留在了他的手上,沒有辦法挪開視線。
周時嶼在等,等她拒絕,等她掙脫。
然后,他沒有等到,她的手從一開始緊繃到筆直,到慢慢松了下來,最后手指關節一彎,順著他的手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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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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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