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一陣鈴聲,傅景霄松開了他懷里的人,小心地探出手去摸手機。
他看了一眼來電,然后從被子里走出來,又將被子給許今硯塞好,才從臥室里走出去,許今硯翻了個身,蜷縮成一塊兒,繼續(xù)睡。
“一大早,不知道我在睡覺啊?”
“知道,你還打電話過來。”
“知道了。”傅景霄有些不悅地掛了電話。
他轉過身,輕手輕腳地往臥室里走了過去,慢悠悠掀開了被子,他剛躺進來,她雙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胸膛。
傅景霄低頭靠近:“我身上有點冷。”
“你去哪兒了?”許今硯的聲音略帶著沙啞和疲憊。
他蹭了蹭她的頭頂:“去接了個電話,沒什么事情,昨晚太累了,再睡會兒,還很早。”
許今硯沒有睜開眼眸去看他:“怪我嗎?”
“怪我。”他沒有要耍賴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醒酒茶,所以昨晚她清醒地記得了一切,后來她很累了,他把她抱去浴室里洗了澡,讓她泡了一會兒,然后才抱到床上去睡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wěn)。
傅景霄收攏了手臂,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把她緊緊圈在了懷里:“今天允許你賴在床上。”
“那你呢,你陪我嗎?”許今硯動了動唇。
這樣的許今硯很可人,像是她以前的樣子了,五年后見到的她,更為內斂,更為約束,不敢直面表達自己內心的需求和渴望。
而現(xiàn)在她似乎在打開內心了。
“你想我陪嗎?”
“嗯。”
“好,陪你睡。”他柔聲應允。
許今硯睜開眼睛,趴在了他的胸口上:“騙你的,哪能天天賴床上,那我和懶豬有什么區(qū)別?”
昨天賴床不過就是對他的說辭而已。
后來等他走了之后,她也沒有重新回去睡覺。
傅景霄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滿臉寵溺地笑:“你本來就是小懶豬。”
“那你是什么?”許今硯橫了他一眼。
傅景霄一笑:“和小懶豬睡在一塊兒了,我能是什么,同類。”
許今硯止不住笑了出來:“傅總,你可以的。”
他順手把她撈起來,然后他一個傾身,她就被壓在了下面,他靠近她的耳邊:“可以什么?”
“什么什么啊?”許今硯突然就語無倫次起來。
“繼續(xù)。”他壓低了自己的腦袋,輕柔地靠近了她的耳畔。
吻落了下來。
許今硯閉上了眼睛:“你不用休息的嗎?”
“用,反正要陪小懶豬睡一天,慢慢休息就好。”傅景霄的笑意綿延了出來。
許今硯笑了:“別人知道你是這樣的傅總嗎?”
“別人知道什么,只有你知道。”傅景霄從來就沒有過別人,昨晚他已經(jīng)用事實證明過了,她不知道么。
這種事情,能隨便讓人知道嗎?
雖然雞同鴨講了一番,但沒有讓他放緩了自己的步驟,許今硯的手臂攀附在了他的脖頸里,她閉了閉眼。M.??Qúbu.net
手機震動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許今硯睜開了眼睛來,轉頭看了過去:“傅總,你事情有點多。”
傅景霄眸光一沉,伸手夠了過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許今硯忙著說:“是周醫(yī)生,他肯定找你有事,趕緊接電話。”
“我不想他打擾我們。”
“但他是周醫(yī)生,不一樣,趕緊接電話。”許今硯已經(jīng)給他的屏幕上的通話鍵,已經(jīng)劃開了,“接。”
傅景霄翻身,坐了起來:“說什么事情?”
“你去了嗎?”
“還沒。”
“你為什么還沒去?”
“我在忙。”
“他是你姐。”
“你惹出來的事情,你不解決,讓我給你解決,但你也要挑時間!”傅景霄掛了電話。
許今硯抬眸看向了他:“景云姐,怎么了?”
“老周把人氣了,昨晚回去可能病了。”傅景霄從周時嶼的信息里提取出來的。
許今硯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了:“那你還不趕緊去。”
“他是醫(yī)生,如果他真的著急,他一定會過去的,更何況,密碼他都知道了。”傅景霄是在給周時嶼機會。
他們兩個就是差在用度不對,昨晚他以為自己給了他們機會了,沒想到越弄越糟糕。
“這不一樣,還是我過去吧。”許今硯說著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了。
所以他們都是一伙的,他不是。
許今硯剛太累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床上用品都已經(jīng)換過了,因為之前是淺灰色,現(xiàn)在是黑色,她記得很清楚,但什么時候換過的,她怎么不知道。
在傅景霄抱她過去泡澡的時候,他就換過了床上用品,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傅景霄隨即就從床上起來了,他順勢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她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縮在了他的懷里,昨晚是他幫她穿好睡衣的,但現(xiàn)在從被窩里起來,還是有一絲的涼意,她聳了聳肩膀。
“我去看看要不要換地暖,你這么怕冷?”傅景霄低頭看她。
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xiàn)在都要考慮起來了。
她搖了搖頭:“不用,又沒住幾天。”
他頓了頓:沒住幾天。
是啊,他們也就是年假這幾天可以住在這里。
“我的意思是以后需要再換。”許今硯看到他臉色變了,立馬解釋,因為喜歡得深,所以不想有丁點的誤解。
他已經(jīng)拿起了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好,聽你的,突然有點不想放你回去了。”
“誰要跟你在這兒,我云城待挺好的呀。”
“嗯,我也待在云城。”
“傅景霄,你家里會同意嗎?”許今硯其實猶豫了挺久的,她的工作在云城,但是傅家的產(chǎn)業(yè)在京市,總有一天他會回來京市吧。
而最終,他們會因為工作,會因為各種因素而改變心意嗎?
“還有我姐。”傅景霄不想要放手,她想要留在云城,他就留在云城,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把丟失的她找回來,五年前的屈服,他不想重新上演一次。
許今硯搖了搖頭:“沒良心,這下想到景云姐了,剛誰不想去的。”
“我那是給老周機會。”
“周醫(yī)生這鍋背得冤枉。”
“誰說的,他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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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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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