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我們家去。”蔡舒敏一下子已經變了說法。
許今硯的嘴角揚了揚,已經拿下老太太了。
說曹操,曹操還真的到,傅景霄已經站在大門口了,看到她們走回來,他已經過去給許今硯提芋頭了。
“這么著急,怕給你媳婦添堵了?”
“是。”傅景霄還答得順溜。
許今硯對著他說道:“今天能吃蔥油芋頭了,我挖的。”
“給你厲害的。”他將她的頭發絲兒撥弄到了她耳后,臉上還結著泥巴,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副鄉野之氣。
“之前去民宿剛好沒有完成的活動,在這兒完成了,遺憾都彌補了,就不用去民宿了,多好呀。”許今硯笑容滿面地開玩笑。
傅景霄拿著滿滿一籃的芋頭,看起來她沒少費勁。
“別心疼你媳婦,這些對她來說,沒費多少力,不信,你問問她,她和你不能比的,你被比下去了。”蔡舒敏數落孫子。
傅景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太辛苦了。”
“不辛苦,你最好別說話,我好不容易拿下奶奶,別給我整沒有了。”她眨了眨眼睛,咬唇低聲恐嚇他。
傅景霄閉嘴。
三人進了屋子。
紅姨已經過來拿東西了:“這許小姐挖了這么多芋頭,真的很不錯呢。”
“她愛吃,讓他們帶回去點,城里的芋頭哪有鄉下的好。”蔡舒敏交代了一句。
紅姨點點頭:“我做了點心,放在客廳了,累了吧,去吃吧。”
“謝謝紅姨。”許今硯頷首應。
蔡舒敏交代了兩句:“阿霄,帶她去樓上的衛生間沖個熱水澡,你姐有換洗衣服在房間的,你取出來。”
“謝謝奶奶。”許今硯倒是不在意,但一起身邊的人肯定聞得到她身上的怪味,尤其是傅景霄這種有潔癖的人。
傅景霄帶她去了二樓,老房子的樓梯都是木質的,房子也比較矮,樓梯都要低頭爬上去,對傅景霄這種高個子來說就很難。
傅景云偶爾會來住,所以這里一直都放著換洗衣服。
“你去干什么了,身上一股怪味?”傅景霄想問很久了,剛迫于有老太太在,他難以開口。
許今硯咳嗽了兩聲:“雞鴨糞便的味道,怪嗎,也還好吧。”
傅景霄連著咳嗽,臉都綠了。
“我去洗澡了,要不然熏死你就是我的錯了。”許今硯笑翻了,這家伙的反應也太大了,她可是挑了整整一大盆,將所有的青菜蘿卜都灌溉了。
傅景霄等她進去之后,將自己手聞了聞,可能還留著味道,他又去用洗手液洗了一遍,然后下樓去。
“下來了?”蔡舒敏見他來了。
傅景霄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奶奶,你讓她做什么了?”
“告狀了?”
“當然沒有,我倒想讓她告狀,她就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的。”
“這才對么,這說明她有自己的主見,不是依附于男人的女人,這點就挺好的。”蔡舒敏認可了許今硯。
一個人完全認可另外一個人呢,就會覺得她的任何地方都是閃光點。
“奶奶評價這么高,是她做了什么讓你改觀了?”傅景霄沒想到許今硯這么快就拿下了他奶奶,要知道,蔡舒敏可是對傅景云都沒有這么高的評價。
蔡舒敏抿了一口茶:“要讓人認可,不是靠說什么,是靠做,不是裝腔作勢的做,而是實實在在的做,這小姑娘實誠,我喜歡實誠的人,反倒是你,比起她來,你缺了這點。”
“奶奶,你意思是我的地位降低了?”傅景霄聽出來這話外的意思了。
“老婆子不打誑語,適不適合你,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能看不出來么,但我喜歡,不代表你母親喜歡,自古婆媳就是難關,你可知道?”蔡舒敏一語中的。
傅景霄的臉色微變,擰了擰眉:“我媽那邊,如果她不認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因為我媽的意見放棄我喜歡的人。”
“很好,你最好一直都有這樣堅定的立場,到底是我帶出來的孩子,不一樣,你姐就不一樣,要不然也不至于拖到現在。”蔡舒敏表示。
在成長道路上,有人一直都支持著,肯定著自己的決定,這個人就是他的奶奶。
傅景霄很慶幸。
“我知道了。”傅景霄答應了老太太。
蔡舒敏嗯了一聲:“小姑娘挺好的,長得好,脾氣有趣,干活也挺會干,會過日子的主兒,日子是兩個人過的,會過就成,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觀念不要有,若是有一天你擺不平你媽了,就讓我出馬。”
“奶奶這句話壓著了,我明白了。”傅景霄點頭。
蔡舒敏和程晴的關系是程晴還是怕蔡舒敏的,婆媳之間的關系就是客客氣氣,但是很多時候,蔡舒敏說一句,程晴也照辦的,畢竟小的時候,是蔡舒敏帶的傅景霄。
傅景霄現在的成就,有奶奶一半的功勞,但她這個做母親當時忙,卻沒有付出很多。
許今硯洗了澡下來,傅景云比她高一點,衣服比她穿得號大一個碼,所以看著許今硯更加嬌小玲瓏了。
“累了,過來吃紅姨做的點心。”蔡舒敏招呼道。
許今硯已經過去吃了,她拿了一塊紅豆糕塞入嘴里,軟軟糯糯還有紅豆的顆粒感,將她的味蕾填滿了。
在田里干了一小時不止的活兒,說不累是假的。
“好吃。”她朝著傅景霄笑,傅景霄附和她,“那你就多吃點,你多吃幾塊的話,紅姨會很高興的。”
“真的嗎?那我全都吃完。”許今硯表示,但她很快就轉頭看了一眼老太太:“我可以嗎?”
“可以,我們傅家吃東西是不管少,管多了算的。”蔡舒敏看她這稚氣未脫的樣子,倒是像是欣欣了。biqubu.net
人長大,還能保持真實的心性很不錯。
紅姨見人喜歡吃,心情當然也好,便道:“回頭帶點回去。”
“我懷疑紅姨想要把你養胖。”傅景霄低聲說。
“我懷疑你嫉妒我。”許今硯橫了他一眼。
“今晚就留下來,別走了,房間也收拾干凈有的,活兒干這么辛苦,總要留下來吃回本才合算。”蔡舒敏發話。
許今硯眼珠子轉了轉:“奶奶,讓我們留下來也行,但有個條件的。”
“你還和我談起條件來了?”蔡舒敏這眼睛瞪得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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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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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