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去就行了。”傅景霄對老太太說。
許今硯推了他一把:“奶奶給我機會呢,剛把我說得讓人勸退,現在又要搶我的活兒,你這存心是害我啊。”
“你不必去了,紅姨那邊要做包子呢,缺個生火的,你幫紅姨燒火。”老太太把人可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哪能讓你空閑著。
傅景霄就眼看著許今硯被老太太帶走了。
“景霄少爺,不用緊張,老太太哪能讓許小姐干活呢,老太太就是嚇唬嚇唬她,讓她緊張緊張而已。”紅姨見傅景霄擔心的樣子,便對他說道,“這也說明,老太太想要接受她的,如果不是她想要接受的,她哪會出這樣的難題。”
分明是老太太無理取鬧。
“紅姨,她做不慣的。”傅景霄茫然,不知道奶奶要做什么。
“那你就低估女人了。”紅姨擺出一副很了解的樣子,“你三嬸嬸,瞧著做得慣么,老太太可最喜歡她,因為她下田。”
這倒是真的。
傅景霄母親和二嬸方雨英都不會下田,怎么都不會去的,她們的身份讓她們自覺得該要做什么,老太太也不強求。
但三嬸蘇岑卻去田里擇菜,不是因為蘇岑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她也是出身豪門的,只看愿意不愿意罷了。
許今硯跟著老太太走。
老太太的菜園子離老房子不遠的,直接跨過田埂就下去了。
因為大冬天,所有的蔬菜都種在了暖棚里,除了蘿卜、芋頭這些不會被凍壞的。
“會用鋤頭嗎?”蔡舒敏問她。
許今硯點頭:“還行,用得不夠好。”
“那就去挖點芋頭來。”蔡舒敏吩咐了一句。
許今硯已經鉆進了芋頭地里去了芋頭高高的葉子長得茂盛,許今硯拿起了鋤頭的柄,往泥那邊甩過去。
鋤頭落到了泥里,松了松。
土質挺松的,土一下就松了,許今硯蹲下來,直接上手,把泥土扒出來,然后芋頭的桿子一拎出來,就看到好多個芋頭掛上面,還有些被落在了土里。
她回頭朝著蔡舒敏炫耀:“奶奶,你看,我挖到好多芋頭。”
蔡舒敏站在一旁,看著她滿手是泥,臉上洋溢著喜悅,挺樸實無華的一個孩子,她點了點頭:“嗯,多挖點回去,可以讓紅姨做蔥油芋頭絲兒,或者是芋餃,都好吃。”
“好。”說著許今硯已經開始挖芋頭之旅了。
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她鋤頭先翻松,然后慢慢從土里將芋頭一個個翻出來,泥巴多的,就除掉一點泥巴。
在許今硯的探索下,她很快就挑了滿滿一籃子的芋頭了。
“奶奶,夠了嗎?”她征詢老太太的意見。
老太太來審核了一番,老太太滿意點頭,她的任務才算結束。???.??Qúbu.net
蔡舒敏問了一句:“累了嗎?”
“還好,挺有趣的,就是景霄不在,在的話,我可以和他比一比,是他干活厲害還是我厲害?”許今硯打趣道。
蔡舒敏揶揄:“他不會的。”從小就沒有在泥地里滾過,一點都不會。
“那挺好,互補了。”許今硯洋洋得意。
蔡舒敏看向了她:“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不敢,他有他擅長的,我有我擅長,大家都會,那有什么意思呢。”許今硯吐了吐舌頭,辯駁道。
直言不諱,又會給另一半找臺階,蔡舒敏重新審視了眼前這個忙東忙西的小姑娘,不是說她有多擅長,只是覺得她用心去做了。
不像是有些人,這不行,那不行的。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下過地,不過就是看人的態度問題。
芋頭液粘稠的汁水弄在了許今硯的手里,一雙白白嫩嫩的手,有些黏糊糊,她拍了拍,靜等下一個吩咐。
蔡舒敏朝著她說道:“那邊那堆肥料,你去拿盆和鏟子,鋪在了小青菜和蘿卜上,青菜和蘿卜昨兒已經讓景霄他們都拿回去了,既然是吃了,就要付出相應的勞動。”
許今硯點頭,直接走過去弄了。
蔡舒敏看著她嫻熟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排斥,倒是驚訝極了,許今硯細致地將肥料放在了菜地里。
這活兒比剛挖芋頭輕松了不少。
蔡舒敏見她很快就完成了,不由問道:“不覺得不好聞?”
“還行,在醫院什么味兒都聞過了,免疫了。”許今硯回答,應該是農家肥,雞鴨糞便外加肥料。
她以前在農村生活過,也就是聞過的,后來到醫院之后,又是消化科,什么沒經歷過,久而久之,什么都能聞了。
“這是農家肥,種出來的菜才綠色無公害。”蔡舒敏表示了認同。
許今硯點頭:“昨天已經嘗過了,甜的。”
“會說話。”
“實話。”
兩人互看了一眼,蔡舒敏問:“覺得我這個老太太難相處嗎,又是讓你干活,又是把你弄得臟兮兮的。”
“嗯。”許今硯表示認同。
老太太抬頭,許今硯一笑:“還不讓人說真話了,您讓我干活和弄得臟兮兮都是事實啊,至于難不難相處,要看您了,你認可我了,我們自然好相處的很,您若是不認可我,我可覺得您太難相處了。”
高明的人,將問題拋回給你去解決。
這個答案本來就模棱兩可,何況說好相處,她就失去了這么費心的安排了,說難相處,老太太鐵定不舒坦。
里外都不是合適的答案,就讓老太太來評定。
老太太笑了出來,什么都沒有說。
許今硯提著裝芋頭的籃子,跟在了她的身后走,蔡舒敏道:“這菜長在地里好不好,除了種子的關系,還要看灌溉的人能不能保護好。”
“嗯,我知道了。”許今硯應下了,她弦外之音是在說感情好不好,全都是依仗人,而不是感情本身。
和聰明的人說話,就需要一點就通,無需多說破,蔡舒敏已經察覺到這個小姑娘的機靈地方,會看眼色,懂分寸,時機把握很好。
她不是那種名門望族,所以姿態一開始擺得不高,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心氣兒,反而心氣很高,心氣高卻能低頭服從,就證明了她是個愿意改變的人。
“回家吧,再不回去,景霄該要追出來了。”蔡舒敏說了一句。
許今硯笑言:“我不怕的,奶奶能把我拐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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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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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