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在草地上,雙手甩著她手里的煙火棒,而蘇懷鯨就在一旁給她點,一根一根地燃燒,一根一根地交替。
就像是人生的過客一般,總有一個接著一個遇見。
也許停留過最美的時刻,也許轉瞬即逝,什么都不記得。
蘇懷鯨望著她在草地上手舞足蹈,這一刻,將永遠停留在了自己的心里。
過去的晦暗在此刻融化,剩下的只有快樂相隨,他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然后不由笑了出來。
路途漫漫,他們不急。
許今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夏鹿發過來的照片不禁有些羨慕:“真好。”
“眼饞了?”傅景霄問她。
許今硯:“嗯,是啊,你看還有煙花。”
“明天就帶你過去。”傅景霄摩挲著她的手。
許今硯搖了搖頭:“明天就要回云城了,我還要收拾一下,以后吧,我們來日方長,還怕去不成。”
“是我女朋友識大體,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傅景霄夸贊道。
許今硯點著頭:“必須的,回頭就讓他們給我頒個獎。”她拿捏著他的手,一上一下地拍打著他的膝蓋,“景云姐和周醫生,鹿鹿和蘇少,這才是大團圓結局。”
“那我們呢?”傅景霄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臉上,凝神問她。
許今硯松了松他的手:“我們……我想想啊,我先去洗個澡,我很努力想想。”
說著,她已經從沙發那邊溜走了。
傅景霄失笑。
一個個秀恩愛秀他眼前來了。
難道不是他的功勞么。
過了會兒,許今硯的手機響起來了,他拿過了手機,看到微信上有個“m”的聯系人在打電話。
結束了一遍之后,又開始了。
他拿著手機走到了浴室門口:“阿硯,有人找你。”
“你幫我接好了。”許今硯從里面傳出來了聲音。
傅景霄接聽了微信語音電話,還沒開口,對方已經喊道:“你終于接電話了,我這幾天聯系你,你怎么都沒有回我,我就想趁你在京市的時候,約你吃個飯,也好謝謝你。”
“不需要,不方便。”傅景霄的臉色一沉。
半夜三更了。
居然還是個男人的電話。
對方一驚:“你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以后不用打過來了,她男朋友管得嚴,不喜歡。”傅景霄直接朝著這個陌生男人呵斥道。
“你是她男朋友也不能限制她交朋友吧?”
“和你無關。”傅景霄切斷了電話。
許今硯已經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誰打電話來了,夏鹿嗎?”
“一個男的。”傅景霄的臉都黑了下來。
許今硯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了他的面前,抬眸細細望著他:“喲,還生氣上了,什么人,我男朋友都敢惹,也不怕他提著十米大刀去么。”
“別來這套,這人誰啊?”傅景霄舉起了許今硯的手機屏幕。
“就我之前和你說的,在機場隨手救得一個小孩子,我前幾天碰到他了,我不是想要把手繩還給他,讓他把地址發給我,加了微信,結果他就死活都不給,不給就算了,我就懶得回他了。”許今硯如實相告,她舉起手來,“句句屬實,并無半句虛言。”
傅景霄想起來了。
“一個正常的人,不會在晚上十點多還打電話過來,這種不正常的人還是少理為好。”傅景霄以長輩的身份,好好教育著自家的孩子。
“是的,傅爸爸,您說的是。”
傅景霄對于她投機取巧的賣乖確實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已經將她的手機扔在床上,一邊接過了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著頭發了。
許今硯拿過手機再發了一條微信。
“你好,我明天就不在京市了,再說一次,地址給我,我把你的東西寄回給你,如果你不給的話,我就交給我男朋友處理了,我男朋友是做偵探的,找個人很容易的。”
她發完之后就給傅景霄炫耀:“怎么樣?”
“這么造謠你男朋友,你男朋友知道嗎?”他低頭,手指揉著她細軟的發絲,熱風吹進了她的腦袋里,長發飛揚,她嬉笑回應,“他現在不就知道了。”
微信信息進來了。
“好好好,真的怕了你了,我就想要留給你做紀念,也好是我們之間的信物,以后靠著這個信物才能找到呀。”???.??Qúbu.net
“不用了。”
“京市商務大道888號傅氏集團,項目部jmf。”
許今硯將地址給傅景霄看了一眼:“這個傅氏是你家的嗎?”
傅景霄看了一眼,半夜覬覦他女朋友的男人,竟然在傅氏,他眼皮底下?
“嗯,今天反應有點快的。”傅景霄收攏了吹風機,“我讓人寄過去吧,你不用有負擔了。”
“也好,交給你辦,我比較放心。”她抱住了他的腰際。
傅景霄的眼神沉了沉:“女朋友,少在外面招惹男人,這樣我會忍不住要裁員的。”
“就一小孩子而已。”許今硯看他的表情太好笑了,大概她那天在鄉下抓他那些娃娃親也是同款表情?
“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行。”他攬住了她的腰際,把她推到在了大床上。
許今硯捂住了眼睛:“別耍流氓。”
他點了點她的額頭,她吃痛了一下:“誰耍流氓了,你想多了。”
“啊!”許今硯將自己卷進了被子里,沒辦法露臉了,絕對變成煮熟的蝦子了。
傅景霄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去洗個澡,別睡著,等我一起睡。”
“我已經睡著了。”許今硯蒙住被子,低低喊道。
他轉身,看著她像是毛毛蟲一般,慢慢在蠕動出來,可愛極了。
“好,你睡。”
許今硯絕對被傅景霄又一次吃定了,過年這些天,天天和他膩歪在一塊兒,讓許今硯一度認為這就是他們的未來。
可事實就是,明天就要回去云城。
這短暫的時光像是偷來的一樣。
她的手指捏住了被子,竟然有點不舍得離開這個屬于他們兩個人溫暖的小家了,床剛睡習慣就要走了。
想著想著,許今硯閉上了眼睛,傅景霄走出來的時候,坐在床邊,她還真的已經睡著了,還睡得格外熟。
他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乖。”
像是收到了指令,許今硯伸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腰際,嗚咽了一聲,繼續睡。
月光透過窗欞倒影在了臥室里。
光交疊著他們相擁而眠的影子,美如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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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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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