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手術排在了兩天后。
“夏醫生,一會兒沈薇的流產手術術前檢查要簽字。”護士將病例板遞給了夏鹿。
夏鹿接了過來,往病房里走去。
因為沈薇是公眾人物,她之前夏鹿交代過,不希望別人知道。
夏鹿心里是咒罵蘇懷鯨的,女人總是比男人承受更多的痛苦,不想生孩子,就不好好做好措施,搞得要來醫院。
每次做這種手術,夏鹿的心里總是有種莫名的感傷。
她低著頭走到了病房門口。
門半掩著。
夏鹿從門縫里瞅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這不是……
“蘇總,對不起,這只是意外,我不會耽誤到劇組拍攝,請不要把我換掉,這部劇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沈薇顫顫巍巍地請求聲入了夏鹿的耳中。
蘇總?
難道是潛規則?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實在是里面有點激烈。
“我還不至于讓公司損失這么多,你不值得,算我眼光不好,看錯了人,我讓吳俊那邊停掉你之后的真人秀和一部古裝劇。”蘇懷鯨雷厲風行地處理好了這整件事情。
將所有的損失降低到最少。
“蘇總,我知道我懷孕是我不對,但是這只是一個意外,我已經處理了!”沈薇從床上起來,直接扶住了蘇懷鯨的手臂。
蘇懷鯨慢悠悠松開了她的手臂:“我沒有拿掉你這部戲,是對你最后的容忍,簽經紀合同的時候,應該寫明了條件,接這部戲的時候,你有機會說,你不說,還有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微博上那些帶偏的小號,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一個明星最大的價值是自己,而不是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我沒有拆穿你,不是說我認可,是因為不屑。”蘇懷鯨把人一拉扯。
沈薇失魂落魄地跌落在了床上。
“還有,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的母親,因為孩子不是棋子,也不是貨品,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話盡于此,好自為之。”蘇懷鯨轉過身,撂下話,往門口的方向走來。
夏鹿趕緊回頭跑。
“跑這么快,怕我來抓你嗎?”蘇懷鯨剛出病房門就看到了逃跑的小丫頭。
夏鹿停住腳步,果然是不能干壞事,她保持鎮定地轉過身來:“誰跑了?”
“這么說,不怕我來抓你。”蘇懷鯨大步一邁,很快就站在了夏鹿的面前,“夏醫生,我們又見面了,怎么樣,今天想好同意加我微信了嗎?”
“麻煩讓讓,別妨礙我給病人檢查身體。”夏鹿從他的身旁借過,急匆匆往病房里去。
蘇懷鯨露出笑意,往護士臺的方向走去:“你們夏醫生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但夏醫生說她有未婚夫,但從來沒見過。”小護士一下就被蘇懷鯨迷人的臉龐迷倒,三言兩語就套出話來了。
果然是同道中人。
“來來來,加一下微信,隨時關注一下你們夏醫生的動態。”蘇懷鯨是沒有加上夏鹿的微信,但把她科室小護士加了一遍。
“帥哥,你這是看上我們夏醫生了?”
“是呀,你看我們配不配?”
“絕配。”小護士看著蘇懷鯨,這說話的樣子,這神態模樣,和夏醫生絕對有的一拼。
蘇懷鯨深有意會地點點頭:“想吃什么,隨便點,我買單。”
“真的嗎?”
“當然,追你們夏醫生,能委屈了你們?”蘇懷鯨打趣。
小護士們一陣雀躍。
“不對啊,你不是7床的家屬嗎?”小護士剛才反應過來蘇懷鯨的身份。
蘇懷鯨擺擺手:“不是家屬,就是員工和老板的關系,別給我攪渾了,你們這婦產科家屬能隨便進嗎,未來,我只想是夏醫生的家屬。”
“哈哈,原來如此。”小護士繞了一圈才算是整明白。
就是老板和下屬,搞得還像是對方男朋友,讓他們還以為是不負責任的男朋友,女朋友做手術都來陪著。
蘇懷鯨聊得都繞一圈地球了,夏鹿還沒出來。
醫院這邊也不能停留太久。
他戴上口罩只能先走了,不過已經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對他來說滿載而歸。
夏鹿在病房里對沈薇進行手術事宜的交代和注意事項的傳達,她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爸爸,自己搞了這么一個大烏龍。
挺尷尬的。
等拿到了沈薇簽字的手術同意書,她站起來交代了一聲護士手術安排,最后又問了一聲:“還想要改嗎?”
“不想。”沈薇決然。
也是,她能不決然么,就是這么快拿掉孩子,損失掉了這么大的資源,如果這部劇不火,她就徹底黃了。
人生就是不能走錯一步。
聽到這兩個字,夏鹿也沒什么遺憾地走出了病房,孩子的去留永遠是孩子父母的責任,他們做醫生的,只是盡到職責去提醒。
當然夏鹿她這么堅持再最后反問一句,是因為有人后悔過。
那是她剛來這里不久,孩子的母親在手術前的最后一刻,告訴她自己后悔了,當她出了手術室,孩子的父親趕到醫院,兩人抱在了一起,變成了另外一個故事。
但人生總有取舍,沒有舍就沒有得。
沈薇也許會得到,至少得到了一部戲,一個可能爆火的機會。
但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還沒見過世界的寶寶,會有著一個多么響亮的哭聲,會有一個多么溫柔的臉龐。
夏鹿悵然若失地走出了病房。
護士臺已經擺滿了下午茶。
“夏醫生,托你的福。”小護士給她戳了一杯珍珠奶茶,“帥哥給你買的,喝一口。”
夏鹿嘬了一口,珍珠很甜,像是能化開剛接受到的苦的訊息。
“7床,還是決定做手術是嗎?”護士問她。???.??Qúbu.net
夏鹿點頭,手里轉動了一下奶茶杯。
“送她來那位不是她男朋友,就是她老板,就順手送來,我們昨天罵人渣男還冤枉他了。”小護士解釋道,“就他買的下午茶,說是給夏醫生的。”
夏鹿剛聽到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油嘴滑舌的蘇懷鯨竟然說的讓她這個女人家都有些動容。
“他人呢?”
“走了,不過我總覺得他挺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他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都是戴著口罩的。”小護士完全想不到匹配的人。
夏鹿點開了微博,一查沈薇就能查到蘇懷鯨,她收了手機。
果然男女在一起,不一定是戀人。
哭哭啼啼也不一定都是受害者,沈薇才段位高。
還好蘇懷鯨這種手撕白蓮花綠茶的手段,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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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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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