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的余光看得到傅景霄轉身離開的身影。
他出手相救,他一路跟她走到了清創室,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李佳給許今硯了冰袋,讓她冷敷一會兒。
等處理好了,許今硯站起來:“還要去一趟警局,我不想讓警方等太久,先過去了。”
“我陪你一起。”魏云其擔心道。
“不用,魏主任,您今天是有工作的,哪能說走就走,我上警車還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呢。”許今硯沒想到大家對她都極為關切。
讓她受寵若驚。
“你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趕過去接你。”魏云其知道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也深知他們工作的特殊性。
許今硯走出了清創室。
程康在外面等她:“許醫生,這邊請。”
她不見傅景霄,但傅景霄讓程康在這里等她。
魏云其送她到了門口,警車真的在等她,傅景霄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呢大衣,清清冷冷地站在這風雪里,難見的蕭索。
“外面這么冷,你的外套呢?”魏云其看她淡薄著穿著白大褂,還沒來得及去辦公室換一下。
“沒事,一會兒就回來了。”許今硯把白大褂脫了下來。
魏云其拍了拍她的手臂:“我去給你取。”
“不用,我走了。”許今硯已經直接往警車上走。
傅景霄和程康緊隨其后。
魏云其留在了原地,許今硯朝著他揮手,讓他回去工作吧。
魏云其懊悔,他剛早該想到的,等她出來了才意識到,無奈他們在醫院恒溫的環境,也沒有要穿外套的習慣,他也脫不下來。
剛剛鬧事的男人已經被警方制服,坐在了車里像是個受害者似的不敢說話。
傅景霄直接脫下來了自己的黑色大衣,扔到了許今硯的懷里。
許今硯發愣了一下。
“你是醫生,回醫院還要治病救人。”他的語氣極為冷淡。
明明是一句一件暖心的舉動,就說出來變成如此的生硬了。
別人的結婚對象,他該要怎么表達自己內心的關心,怎么都不合適。
“傅先生,您還在生病。”程康立馬想脫掉自己的衣服,給傅景霄。
“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你省省吧。”傅景霄看他的樣子就直接去拒絕了。
他有潔癖。
一直都沒有變。
唯獨可以接受的是他們的共享。
畢竟曾經那么親密。
程康只能收攏了自己的外套。
許今硯意識到,傅景霄為什么剛好出現在門診外。
“病又犯了?”她聞言抬頭望著他。
傅景霄淡淡一別過頭:“沒事。”
“許醫生,明明是有事的,傅先生沒有按照你的醫囑,又喝酒了,胃病又犯了,就是來找你看病的。”程康冒死進諫。
傅景霄的眼神鋒利到能把程康的精神千刀萬剮似的。
誰讓你多嘴的。
程康心里腹誹:我這都是幫您,您不說,許醫生怎么知道呢?千辛萬苦折騰自己,白白折騰了,多不值得呀。
“這幾年,沒什么長進。”她冷哼了一聲。
“沒控制住自己。”一看到魏云其去了她的小區就不出來,他冒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許今硯輕描淡寫地帶了帶笑。
昨晚他不是和謝知涵進酒店開房了嗎?
“美人在懷,難免控制不住自己的,這是有生理關系存在的,可以理解。”許今硯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冒出這么一句。
竟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酸味。
讓自己都反胃。
“說什么呢!”傅景霄眸光掃在了她的臉上。
許今硯冷哼一聲:“像是傅先生這樣的地位,難免逢場作戲,有姑娘送上門喝喝酒助助興也是常有的,命呢,還是靠自己護著,別人說再多也沒什么用。”
程康不禁看向了許今硯。
這許醫生話可真毒。
“我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傅景霄冷言直逼她的眼眸。
她這話說得他這么隨便。
“不知道。”她回得徹底。
她認識的就只是傅景霄而已,但是身價不菲的傅先生,她不認識。
程康怎么感覺看有種小孩子吵架的場景。
“何況,我為什么要知道,和我有關嗎?”這人已經把自己作成那樣子了,還一次次不信邪,非要躺在手術臺上才會懂得有多糟糕嗎?
是無關。
這一句話就足夠讓傅景霄語塞。
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車上的陌生男人和警察都看向兩個人,最后面面相覷。
簡直像是八點檔的連續劇這么精彩。
很快就到了云城羅晨派出所。
一行人上前去。
許今硯受了傷,外面又有風雪交加,確實冷了不少,傅景霄的長款黑色呢大衣掛在了她的身上,像是一件長袍一般,但是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著,暖意橫生。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羊絨毛衣,就像是那年過年,他來寢室給她送餃子的時候一般,和白色的雪花交相輝映。
美不勝收。
她果然曾經是覬覦他的美色。
而今美色依舊。
甚至多了幾分的成熟男人的氣息,就像是這件黑色呢大衣上的氣味一般籠罩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好像能透過皮膚到了她的身體里。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情油然而生。
可她告訴自己。
只是錯覺。
剛踏進派出所。
已經有個女人沖了過來,直接見到許今硯就跪下來:“許醫生,我對不住你。”
許今硯其實已經有點忘記這個人的臉了,但是聽她的聲音又想起來了,上次在急診,一個洗胃小孩的母親。
“不要拉拉扯扯,這里是派出所,不是大街上。”警察已經走過來協調了。
許今硯扶住了對方的手臂,把她扶起來:“沒什么事。”
“你還有臉來這里?”男人看到跪下的女人一臉鄙夷。
女人不屑一顧:“要不是你惹事,我需要來這里給你處理,我一分鐘都不想要看到你。”
“你這個女人,我供你吃供你住,給你用錢,你還有本事要和我離婚,你休想。”男人頤指氣使地朝著女人罵道。
一下就被警察同志給拽進去了。
其余人一同進去了。
“說吧,為什么去醫院鬧事?”警察朝著男人問道。
“沒鬧事,我就是去評理的。”
“評理需要動手嗎?”警察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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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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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