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板上,夏鹿嚷嚷著:“見我來了,還不趕緊過來接。”
許今硯上前去,接住了她手里的打包盒。
夏鹿將呢大衣外套脫了,露出一條寶石藍的毛衣裙,長度不到膝蓋,依舊是光腿,讓人看著都很冷。
“夏醫生,您這是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呢?”一般夏鹿過來都會事先和她發個微信,但今天是說都沒有說一聲,許今硯當然挺奇怪的。
夏鹿換了拖鞋,撩起袖子來,才覺得輕松了一點,上前去,直接抬手捏住了許今硯的臉頰,看了又看:“嘖嘖嘖……我這不是來探病了嗎,這漂亮的小臉蛋,可真遭罪。”
“咦……”新聞傳播速度會隔著醫院的嗎,夏鹿怎么又知道了消息,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情,自己沒有必要和她說。
“別想了,是傅景霄這個狗男人讓我來的,你也是真的,這云城就我這么一個自家人,連我也瞞著,還他來告訴我,怎么他是內人,我是外人了?”夏鹿又從她手里拿過了打包盒,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許今硯張口:“我……”她哪能是這個意思。
“算了,騙你的,這男人狗是狗了點,但是至少他是真的挺擔心你的,要不然知道我這口氣這么差勁,也不會打電話過來找我來看你了。”夏鹿說真心話,她沒什么好隱瞞的,對的她自然要說,錯的就要罵。
愛恨本身就要分得清楚一點。
“他……”許今硯猶豫了一下,“沒說什么吧?”
夏鹿轉身,朝著她眼神掃過來:“那就問問許醫生想要聽到什么答案?”
“我隨口問的,反正肯定也不會說什么的。”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再說那些矯情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別人呢。
夏鹿擺放出來了打包回來的晚餐:“路過千香閣點的菜,湊活吃吧。”
“真貼心,果然是真愛。”許今硯要不然晚上還在想要么吃泡面要么點外賣,但夏鹿來慰問她,就完全不需要考慮吃的問題了。
“少給我臉上貼金,某個人說了,你受傷了,不能吃醬油的東西,我就都點了清炒的,不辣不紅,真是格外健康。”夏鹿知會。
傅景霄到底和夏鹿說了多少,許今硯不好意思問她。
免得夏鹿戳穿了她內心所想。
剛坐下來,還沒動筷子,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你點外賣了?”夏鹿朝著許今硯問了一句。
許今硯睡了一下午,還沒來得及點,她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先吃,我去開門。”夏鹿放著許今硯這個傷患,她去小跑過去開門。
打開了房子的門。
“魏主任,是你啊?”夏鹿的聲音很響,響到許今硯已經聽到了,她隨即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魏云其見到夏鹿還有些詫異的:“夏醫生也在。”
“是啊,給我家硯硯送晚餐,魏主任沒吃飯吧,進來吃!”夏鹿已經敞開門邀請魏云其了,仿佛這是她的家一般自然。
許今硯咳嗽了兩聲,夏鹿朝著她的方向看:“魏主任來看您了,還不請進來?”
“不用麻煩了,我就把今硯的東西拿回來,還有就是換的藥水和藥拿過來,順便打包了點吃的,就怕她又吃速食。”魏云其手里拿了很多的袋子。
夏鹿的眼神掃了過來,嘴巴嘟囔著:“關心你的男人還真是多。”
“麻煩你了,老魏。”許今硯接過了魏云其手里的袋子,“都已經太晚了,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吧。”
“沒事,我今晚還要值夜班,還得回去醫院,有夏醫生在的話,也不用太擔心了,一定會照顧得挺好的,那你們先吃飯吧,我就先回去了。”魏云其看到兩個女孩子在家也多有不便,自己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適時地退,給許今硯留有空間,而不要給她任何的壓力。
“那好,老魏,你路上當心點。”許今硯也并未留他。
她是個很理智而嚴謹的人,所以這里老魏經常送她回來,但是她不會請他來喝杯茶或者如何,都是到樓下就走。
“好。”魏云其有些不舍地轉頭,夏鹿推了一把許今硯,“送送魏主任。”
許今硯這才把魏云其送到了自己家樓下。
回來的時候,夏鹿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真是貼心,什么都給你想到了,傅景霄這只狗也就是碰到魏主任這種紳士才陰溝里翻船。”
“這兩人都別在我面前提,我不想聽。”許今硯聽到就頭脹痛。
夏鹿輕聲一笑:“不怕前任渣就怕后任好,還是很有道理的,這是他給你打包過來的青菜瘦肉小米粥,老鴨湯,果然是做醫生的,這講究。”
“我只能說又多了一個人情要還。”
“你還真不打算有個機會。”
“我一直都在等你給我安排相親的機會,你不還是沒反應嗎?”許今硯說真的。
無論是傅景霄還是魏云其,她都不可能。
夏鹿哀嘆了一句:“我真以為你說說而已,居然這么當真,傅景霄那狗男人就算了,魏主任看著就是個老實人,你這種想法要早點告訴他,免得他步入深淵。”
“也就是你猜的,他也沒有正面說過,難道我跑去告訴他,你別對我抱有什么想法,萬一人家根本就沒想法,我不是很尷尬。”許今硯說道。
夏鹿表示認可。
“不過,我會影射表示的。”她很知道分寸的,其實偶爾也都會避諱這些。
你說作為朋友,魏云其要是出這事了,她也會去探望,這是禮,也是情義所在。
夏鹿明白。
“吃飯吧。”
兩人開始吃著晚餐,吃完之后因為許今硯手臂受傷,夏鹿就一個人收拾了起來。
“硯硯,等元旦的時候,我要回去京市一趟,去解除婚約去。”
“這么著急?”
元旦就是期限的第一天,她想要速戰速決。
“當然,做夢都急,也不知道這我家母上大人為什么逼別人要五年的時間,我深表同情,因為我耽誤掉了五年。”
“那就回頭是岸。”許今硯看著她懺悔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夏鹿佯裝抹了抹淚:“說說而已,我不也清心寡欲了五年,誰對得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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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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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