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副樣子還回去上班,你是不擔心嚇到病人嗎?”傅景霄的臉色一沉。
明明是他要讓她負責自己的病的。
怎么反倒是她有錯了。
許今硯想著自己是怎么可怕了?
她除了有點痛感,從醫院出來也沒有照鏡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副什么鬼樣子,這么一說,應該是很丑。
但是傅景霄還在,她總不能拿個手機在那里照,太不雅觀了。
“你嚇到了嗎,你不還好好站著?”許今硯白了他一眼。
傅景霄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說:“我這還不是心疼你。”
反正他怎么樣,她都不會領情的。
“回去休息,別給人添麻煩了。”傅景霄說。
許今硯想了想也是,出了這件事情,回到醫院,免不了應付很多人,尤其是大家肯定都跑來關心,其實沒什么事情,反倒是麻煩大家變成有事了。
“一會兒你的號,我讓我同事給你取消了,沒有看到病,沒有這個責任讓你掛號付錢的。”許今硯還記掛著他的號。
傅景霄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她就是那么在意把他撇開,撇干凈,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
她勾了勾唇:“雖然你有錢,但醫院也有醫院的規矩的。”
“號掛在那里,你現在反正也不會跑了,我還能找不到你看嗎?”傅景霄辯駁。
許今硯確實反駁不了。
“那隨你。”
“我想找許醫生看的時候,許醫生開一次后門也總是不為過吧。”
“可以。”
怎么連在她那邊討了一個機會,他都好像很開心似的。毣趣閱
程康開車了過來。
許今硯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不見的,居然回去醫院開車了,不過她也不知道,在發生鬧事的時候,程康就先報警處理了。
有時候打架解決不了,還是警察能解決。
傅景霄開了后座的門,讓許今硯上車去:“這么冷的天,你總不用拒絕了吧,還是你想要他來接你?”
“沒有的事,我才沒有要拒絕,真是有勞傅先生了,您能成為我的病人,我還真是榮幸。”許今硯還恬不知恥地口出狂言。
傅景霄聽著便覺得耳根子不舒爽,但他能拿她怎么辦呢。
他隨后進了車后座。
程康從后視鏡里能看到他們兩個并肩坐在了車上。
果然是不同的待遇。
“傅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兒?”
“送許醫生回去。”
“是回家嗎?”
“是的。”
這是傅景霄和程康的對話。
許今硯就像是呆在局外,已經任由他安排妥當了。
車從派出所一路上開著。
這風雪天比昨天下得大了一點,格外寒冷。
昨天都在各自的回憶里過活的他們,今天卻沉默寡言地一起坐在了風雪里的車里。
隔了會兒,許今硯想到了謝知涵。
“之前答應幫忙提意見的,但是我工作實在是忙,也不想耽誤到進程,請另作安排,不過我承諾給你的,還是會達成,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有什么可以通過電子方式回復的,我都可以在空余的時間給你意見。”許今硯想了又想,尤其是謝知涵來醫院找過她之后,她并不想要把這件事復雜化。
傅景霄心里聽到的“言而無信”仿佛就是在說著自己。
他當然清楚她的為人。
“這件事情不急,公司那邊我會協調的。”他只能這么給她打個太極,他不想要連公事的唯一聯系都與她斷了。
“行。”許今硯完全不扭捏。
程康已經把車開到了許今硯住的小區門口。
許今硯自己開門下去,傅景霄隨即也下車,程康遞給他一把黑色的打傘,他匆忙走到了許今硯的面前。
白色毛衣的他手持黑色大傘籠罩著他們。
許今硯欲伸手去脫披在自己肩頭的那件大衣,看著他的大衣才覺得傅景霄的身上是多么單薄。
“穿著進去吧,反正我也不要了,回頭扔了吧。”傅景霄說道。
許今硯的心里一怔,后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穿過,所以他不要了嗎?
而這個男人只是不想要讓她冷了,但是好聽的關心的話語到她那邊,聽著又有壓力,唯有這樣對她,她才會欣然接受。
“如果之后要去醫院看,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給你補個號。”許今硯對他講道。
傅景霄頷首。
她要走。
傅景霄將手里的傘放入她的手中。
許今硯猶豫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撐著傘往里走去。
程康見傅景霄沒有傘了,就給他擋了擋。
傅景霄就這么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然后才轉身坐進車里,他難以想象,今天要不是遇到他,她也不知道會經歷些什么。
做一個好的醫生很難,而她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去做。
“許醫生還真是厲害,都被打了,沒有吭一聲。”程康都有所驚訝。
“她是不想要給人添麻煩。”傅景霄回應。
程康不解:“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會不知道,后面那句他隱沒了,“我和你有什么好說的,回公司。”
“呃……”程康頓了頓,確實是,他再問了一句:“傅先生,你身體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事情。”他答。
程康真的懷疑,他是裝的,但顯然沒有證據,也可能他確實病了,但是見到許醫生之后就有自愈的功能。
許今硯披著他的外套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內,像是被他這件大衣覆蓋住,少了很多的冷意,進屋了也不覺得冷,她去房間開了空調,脫掉了外套才去洗手間的鏡子上照了照。
在急診的時候用冰敷敷過了,但是臉頰上還是紅腫著,畢竟是男人的力道,手指的印子還觸目驚心,她的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臉頰,疼還是在疼。
果然挺嚇人的,這么去坐診,病人確實會嚇到。
洗了一把臉,換了一套家居服,她到了房間,看著這件躺在床上的黑色呢大衣,她想了想,又把衣服拿了起來,等回頭去干洗店洗洗吧,難不成還真扔了,他是變成有錢人了,也不用這么不把錢當錢看。
好好的,憑什么和衣服過不去。
這才發現自己肚子空空的,家里也就方便面了,就隨便吃了一碗,反正就在家里休息了,她就往房間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她起床覓食,剛走到了客廳就聽到門口的動靜。
許今硯尋聲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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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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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