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程康代表著廣大員工的內心去和傅景霄申請:“傅先生,今天能不能不加班?”
“為什么?”傅景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眸問他。
“今天過節么。”程康小聲嘀咕著。
今鴻的總裁辦有個聚會,也邀請了程康,程康畢竟是個年輕小伙,再公式化的工作久了,內心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傅景霄的眼睛掃到了日歷上。
原來今天是圣誕節。
“不加班就不加班吧。”傅景霄同意了。
程康一喜,然后又頓了頓:“傅先生,需要我送您回去酒店休息嗎?”
“不必了,我自己開車。”
“好的,那我先下班了。”程康知道傅景霄只是嚴肅,不是那種克扣的老板,這相處幾年也他知道的。
程康走后的辦公室更加冷清了。
玻璃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和他的形單影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晚過節,她應該在和魏云其慶祝吧?
想到這次,傅景霄擰了擰眉心,心一陣又一陣疼痛起來。
辦公室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他抬頭應了一聲:“進來。”
穿著紅色洋裝的謝知涵出現在了辦公室里:“聽說傅總讓員工早點過節,就不用加班了,沒節過的我,好像連加班都加不成了。”她擺了擺手,調侃語氣十足。
傅景霄不咸不淡地道:“那就下班。”
“景霄,我開玩笑呢,挺晚了,搭伙吃個晚飯,我請客。”謝知涵發出了邀請,她不能坐以待斃,來今鴻拼死拼活工作,不就是為了和傅景霄能有個接觸,近水樓臺么。
但是到云城一段時間了,雖然傅景霄和那個小醫生什么都沒有發生,但是她自己也是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
她這樣的投資浪費的是自己的時間。
聰明的人是不該這么折騰自己的時間,所以她要主動出擊。
“沒興趣。”傅景霄回絕地爽快。
他是那種不喜歡就連勉強都不想勉強去吃飯的人。
進入商圈之后,已經磨合了很多,會為了利益屈服,但仍然不喜歡違心做事。
謝知涵走近了一步,她將手機屏幕對著傅景霄掃了掃:“這你會有興趣的!”
照片上。
魏云其西裝筆挺抱著一束紅色玫瑰,女人是背對著鏡頭的,就站在他的面前,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穿著一身白大褂,燈火籠罩在了他們的身上。
傅景霄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背影來。
許今硯的影子是烙印在自己的記憶里的,只要移動出來,他就能辨別清楚。
“刪了。”他厲聲,當場條件反射地握緊了拳頭。
“我也不過就是在醫院的論壇上看到的,順手下載下來給你而已。”謝知涵在他的面前把照片給刪了。
因為只要他知道,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出去。”傅景霄直接下命令。
謝知涵并不想要吃晚上這頓飯,這才是真正的主菜,人的內心是很容易擊垮的,她現在就在一點點推倒。
“好,我先回去,圣誕節快樂。”謝知涵勾了勾唇,露出了專業的笑容。
傅景霄握緊了手機。
是求婚嗎?
距離他們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嗎?
他連著問自己。
最后他垂下眼眸,打開了微信。
f:我的大衣沒有扔吧,我想取回了,買不到更合適的了。
過了一會兒。
微信回了。
x:送干洗店了,今天過節,你要送到哪里,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f:酒店。
x:好,我會放在前臺。
他在聊天界面上打的字再也發不出來了,她今晚真的在過節,而只說送到前臺,是因為她連見都不想要見到他。
明明是已成定局的事情,他卻還要自己折磨自己一次。
西服口袋里的紅色禮盒又一次推了回去,落入口袋中。
五年前的圣誕節,他準備好了圣誕節禮物,但是沒有過節,就被叫回去,當時他承諾,元旦和她一起去北方看雪海。
最終是自己食言了。
這份禮物最終沒有送出去,留在自己身邊五年了。
傅景霄站起來,抄了一件呢大衣穿在身上就從辦公室里走出去。
自己開著車,今晚是無論去哪里都是人滿為患的熱鬧,至于孤寂的那些人,也就躲在了家里不出來了。
他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望著還亮著燈的醫院。
這里是和她最近距離的位置。
他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保衛科的人員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有沒有人?”
見車里亮著燈。
又停了幾個小時。
保衛科的人員怕是會發生什么意外事件,便上前提醒。
傅景霄降下了車窗。
“怕你在車里睡著了,可不能睡,很危險的。”
“知道了。”這些常識傅景霄還是有的。
“大過節的,大門口等著,是你女朋友還在醫院里?”保衛科的人員不禁問了一句,要不然誰圣誕節沒事來醫院門口守著。
傅景霄垂下眼眸:“不是女朋友了。”
“看起來是失戀了,沒什么事情,醫院都能治病了,失戀也是能治好的,這下雪天的,在外面危險,早些回去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對方安慰道。
他心口的痛楚,能治好嗎?
傅景霄落寞地拉上了車窗,被保衛科驅趕之后,他只能從醫院離開。
站在窗口的許今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真是饑腸轆轆,晚上的自熱火鍋沒有吃,當然餓扁了,她望著樓下,今天的醫院安靜地很,連同夜晚走動的都很少。
來往車輛更是少之又少。
那輛車。
有一點點的熟悉。
窗外的風雪又大了不少,再這么下下去,積雪會越來越厚。
她的手觸碰了一下玻璃窗,涼涼的。
很快醫院信息科打電話給她:“許醫生,論壇上的已經處理掉了,是有同事經過隨便拍的,給您造成困擾了。”
“沒事,處理就好,醫院論壇是分享信息的,不是惡意造謠的地方。”許今硯的態度也十分強硬。
她回來辦公室不久,論壇上的事情就傳到她耳朵里了,她一個電話就讓信息科撤下帖子。???.??Qúbu.net
雖然沒有拍清楚正面,但醫院的同事看看就能猜到,避免造成更大的誤會,撤掉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是的。”
“辛苦了。”許今硯收回了剛口氣,雖然自己是受害者,但到底是請人幫忙了。
但這一撤帖,影響的是:許醫生拒絕魏主任,在醫院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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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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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