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四周彌漫起了濃郁的霧氣,歐陽喬羽等人突然頭一暈,都倒在了地上,好像是睡著了。</br> 南君墨震驚了!</br> 這只麒麟的神力竟然這么強大嗎?</br> 不應該的,她這么年幼,怎么可能這樣厲害!</br> 雖然心中疑惑萬千,但他轉頭就跑,畢竟自己被天道限制太多,而且還沒有跟白修遠合二為一,斷然不是對方的對手。</br> 可那巨大的金色麒麟,已經對著他,嗷嗚一口就咬了下來!</br> 南君墨倉惶地打出一道金光去阻攔,只是那道金光根本對抗不了姜瑤強大的神力。</br> 他眼神瞇了瞇,只好使出殺手锏,一團黑色的魔氣,瞬間洶涌地傾瀉而出!</br> 神宮眾人,都懼怕這種純粹的魔氣,就算是金光可以吞噬消耗一些,但也會因此阻攔姜瑤的腳步!</br> 可南君墨哪里知道,姜瑤從小到大,吞噬了太多的邪祟魔氣,后來還吞噬了窮奇跟混沌的魔氣,她已經不懼怕這種邪惡的祟氣了。</br> 對姜瑤來說,也就是煉化費勁一些而已。</br> 所以,但南君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魔氣,被瞬間吞沒了后,整個人都愣在那。</br> “你,你怎么還能吞噬魔氣?”</br> “有什么不能吞的,只是有點難吃而已。”姜瑤嫌棄地撇撇嘴,雖然嘴上在吐槽,手上沒閑著。</br> 金光變成一把大刀,對著南君墨的臉就砍了過去!</br> 南君墨踉蹌這才躲開,但頭發被劈下來一縷,他震驚地看著姜瑤,“你不是認識白修遠嗎?這么狠直接對著這張臉下手?你們是敵人?”</br> “不,我跟白修遠算是朋友,”姜瑤手一揚,那金光瞬間變成無數把匕首,直接再次朝南君墨的臉扎了過來,“所以,我看著你頂著他的臉,所以才感覺不舒服呀。”</br> 既然不舒服,那就毀掉,姜瑤從小到大都不會為難自己。</br> 南君墨:“……”</br> 這次攻擊太猛烈,導致南君墨并沒有躲開所有的金光匕首,他竟然還莫名地挺在乎這張臉的。</br> 雙手一擋,皮開肉綻,同時眉角鼻梁也沒有完全躲過,一瞬間臉上血紅一片。</br> 雖然看著駭人,但姜瑤看后卻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打起來我就沒心理負擔了。”</br> 滿臉是血的南君墨:“……”</br> 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叫有心理負擔?</br> 那沒心理負擔,還不得千刀萬剮啊!</br> 誰家瑞獸這樣兇殘啊?</br> 姜瑤不想戀戰,只想快點把這家伙給吞了,至于好不好吃,慢慢消化好了。</br> 只是可惜南君墨十分狡猾,知道技不如人,他竟然丟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瞬間阻礙了姜瑤。</br> 等到姜瑤將那東西打落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十分眼熟的金碗。</br> 她嘴角抽了抽。</br> 自己當初對楚洛洛下手就是輕了,就該多揍她幾下,人走都走了,怎么還把神宮的法寶留給了南君墨!</br> 等到姜瑤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南君墨竟然已經跑進了一個農莊之中,這個莊子很大,足有幾百人,想要對他再動手,可就難了。</br> “怎么比混沌還慫,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br> 姜瑤轉身回到了馬車旁,將歐陽喬羽跟許賀都給喚醒,兩人有點迷茫。</br> “瑤瑤,發生什么了?”</br> “沒事,就是讓那個南君墨跑了而已,不過他的手下們沒跑,你們幫我一起把他們捆了,送到最近的府衙去。”</br> “好。”</br> 姜瑤記得這幾個人中,有人有點奇門遁甲之術,金光一掃,就看到了那個周老身上掛著的羅盤,帶著一點點金光。</br> 應該是南君墨給他的東西。</br> 關鍵時刻,這東西可以指出事情的最關鍵之處,對于逃命的人來說,當然就是逃脫出生天的方向。</br> 也難怪之前顧北煜沒有抓住這老頭。</br> “這東西挺不錯的。”姜瑤把玩著那個羅盤,突然有了靈感,自己或許也可以將一些金光,放在一些東西上,然后給自己的人用。</br> 她之前也試過,就是將自己的神力,附著在麒麟鱗片上,送給過母后一片,還送給過顧北煜一片。</br> 下次可以試試往普通器物上附著神力了,畢竟不能一直薅鱗片啊!</br> 麒麟被薅禿了怎么辦!</br> 周老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自己的寶物沒了,頓時瞪圓了眼。</br> “快還給我!”</br> “不給。”姜瑤轉身就將這個東西,丟給了歐陽喬羽,“喬羽姐姐,這個你收好,等以后你陷入麻煩走投無路的時候,這東西可以指引你可以逃走的路。”</br> 歐陽喬羽大喜,“真的嗎?謝謝瑤瑤!”</br> “對了,等什么時候不好用了,你就記得來找我一下。”</br> 姜瑤不知道這東西能夠用多少次,每次用多少神力,還用不用再充神力。</br> 歐陽喬羽聽后,慢慢冷靜下來。</br> 如果哪次不好用了,她還陷入絕境的話,估計也回不來找瑤瑤了……但不管如何,這東西還是很有用的!</br> 只有這個羅盤是掛在外邊的,也不知道這三人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br> 姜瑤回頭對許賀說道,“把他們三個扒了,身上有用的東西都搜出來。”</br> 許賀一愣,眼神頗為復雜,求助似的看向歐陽喬羽。</br> 誰想到,歐陽喬羽雙眼冒光地說道:“快點扒!說不定他們身上還有什么其他寶物呢,許賀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br> “我當然行!”許賀趕緊動手去給那三人搜身。</br> 開玩笑,他怎么能夠讓喬羽去給其他男人搜身!</br> 這邊赤霄跟曲陽慢悠悠地醒來,就看到有人在扯開了他們的腰帶,倆人頓時大驚失色!</br> 赤霄更是哇哇大叫,“士可殺,不可辱!如果想要搜我的身可以,換女的來!”</br> 許賀冷笑一聲,一腳踹了過去。</br> 而這邊姜瑤走到馬車旁邊,看到又趴在那裝死狗的混沌。</br> 剛才看到南君墨出現的時候,這混沌可嘚瑟了,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一把什么叫狗仗人勢。</br> 可現在呢,南君墨跑得倉惶,就連神宮教的人都沒有管,哪里會管他一條狗?</br> 現在他就又慫成了一個球。</br> 看到姜瑤走過來,混沌怕得不行,狗腿都在抖著!</br> 姜瑤微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殺你。雖然釣完魚了,但你還有其他用處。”</br> 混沌聽完更怕了怎么回事!</br> 姜瑤一行人先去將周老等三人,交給當地的府衙,會根據他們手上的人命以及做過的惡事,進行論罪。</br> 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流放,該行刑的行刑。</br> 至此,除了首領南君墨外,神宮教在顧北煜跟姜瑤他們同時聯手下,徹底在這片大陸上消失不見了。</br> 而那些被搶劫了財物的富商們,有一些還追回了一部分錢財,頓時感激涕零。</br> 臨近過年沒剩下幾天了,姜瑤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北燕都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