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回來了,”天一嘴上叼著半支煙,門都沒敲就走進了冥王的辦公室,“他從老頭子那回來。”
“哦?”冥王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容,“這么說他已經和老頭子見過面了?”
“恐怕不止如此,”天一使勁吸了一口煙,然后把還剩下的小半顆煙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你還記得昨天被老頭子派過來的司馬無雙嗎?”
“你的意思是張炎已經成為老頭子的人了,而且老頭子也已經對咱們不信任了,不管是誰,都是來探聽我們的動向的臥底?”冥王難得說話明了一次。
“恐怕不止如此,老頭子懷疑我們絕不是才剛剛開始的,這個時候把他的心腹派過來,我想沒有別的解釋,他要對我們下手了!”天一覺得事情比冥王說的更加嚴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恐怕也要做好應對準備了。老頭子實力深不可測,手下絕對不止司馬無雙一個,我們需要評估好這場戰斗。”冥王一向謹慎,這一點個天一形成對比,也許這也是他們能夠達成合作的原因吧,畢竟互補的兩個人更容易融洽的相處,而天一和張炎兩個脾氣暴躁的人如果不是有冥王從中調節,根本無法共事。
“我們給他了一條新手臂,現在這條手臂卻要來對付我們自己了?真是諷刺呀!”天一說的是張炎,“現在要見見他嗎?聽聽他怎么說?”
“讓他過來吧,就當我們不知道他從老頭子那里來過,只是詢問他這次的任務進展,暫時不要露出什么破綻,如果被他們抓到了把柄,你我的處境就變得更不好過了。”冥王說完對著桌子上的麥克風下達了命令。
“你們找我?”張炎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現在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了,天一和冥王也不得不佩服老頭子基地的治療水平,同時也在埋怨老頭子留有私心,不肯將全部技術分享。
“這話你說的可就折煞我們了,你和我們都是締造者九星聯盟元老會的元老,找這個字萬萬不可提,我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你在晨風市的戰斗情況和戰斗結果。”冥王臉上堆著笑容,但是卻讓張炎感覺這是一只笑面虎,他越這樣越讓人害怕。
“我輸了,”張炎說的很簡單,聲音也很低,說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恐怕誰也不能聲情并茂講述出來,“我在凌曉楓的協助下,還是輸了。”之后張炎把自己的攻擊和失敗的原因都告訴了天一和冥王。
“哦,看來這次行動失敗也不能怪你,面對戰斗經驗豐富的F警官,就連我也失利過,”天一想起自己也是栽在F警官的香煙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家伙老謀深算,你輸得不冤。”
“那,凌曉楓現在在哪?”冥王知道天一做了紅臉,那自己就得唱白臉了,“你們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嗎?”
“她,”張炎沒有想到冥王會問的這么直接,一時竟有些語塞,“她被新隱村的人,也就是她哥哥凌天豪手下帶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應該是回新隱村了吧!”
“哦,那帶走她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冥王的眼睛盯著張炎,這讓他渾身感到不自在,就像一個當眾被抓住的小偷一樣。
“我不認識他們,我只知道他們兩個一個身材矮小但是靈活迅速,另外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異常發達。”張炎覺得還是說實話最不容易讓冥王懷疑,因此這一點他沒有說謊,而且他知道巨人和矮人是老頭子秘密安插在新隱村的間諜,這一點冥王應該是不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逃脫的?”冥王不想再給張炎更多的反應時間,“你身負重傷,是怎么逃脫這兩人的手中,又是在哪里用這么短的時間恢復的呢?”
“我……你還是在審問我了?你把我當成了什么?如果你不信任我咱們可以終止合作!”張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冥王的問題,轉而發起火來,“別忘了我也是元老會的成員,你不是我的上司,別以為你年紀比我大就可以這樣對我!”
“好了,好了,我看事情也基本清楚了,大家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張炎你的身體還需要修養,不要太激動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天一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忙出來打個圓場,“大家都是自己人,彼此肯定是信任的,對吧?”
“哼,別以為我怕你!”張炎站起來的時候,椅子都被他撞到了,他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走出了冥王的辦公室。
“你怎么看?”冥王在確定張炎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之后問留下來的天一。
“還能怎么看,用眼睛唄,”天一開了個玩笑,“很明顯,這家伙已經是老頭子的人了,就像咱們最開始說的,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只有……”天一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他不過是元老會成員,就算出了意外也好解釋,但現在他已經成了老頭子的人,真動手干掉他,你覺得老頭子不會懷疑咱們,老頭子會放過咱倆嗎?”冥王分析著事情的嚴重性。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對我們反戈一擊吧?與其這樣,我覺得還是直接干掉更好!”天一可不想給敵方增加獲勝的籌碼。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不幫我能,也絕不能讓他幫老頭子。”冥王把右手伸到面前,他的手背結了薄薄一層冰甲,眼睛里透露出殺氣。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呢?”天一直到冥王歷來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他這么說就代表他已經有了計劃,“說說吧,你打算怎么做?”
“你還記得離垣是怎么死的嗎?”冥王和天一對視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似乎明白了冥王想要怎么做。
“阿嚏——”燦陽市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晴朗,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但是這一聲長長噴嚏讓周圍的人感覺嚇了一跳,當大家朝著噴嚏的主人看過去時,發現他只是一個盲人,也就沒有人再去說什么。
“真是奇怪,這也好的天氣怎么會打噴嚏呢?”那盲人自言自語到,他雖然看不了,但是照在身上暖暖的陽光還是能感覺到的,“難道是有人背后說我壞話?”
“您好,離垣先生,我是吳思琪,我們見過面的,”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她的聲音甜美而且溫柔。
“哦,我聽過你的聲音,”離垣聽出來這是接待過自己和箜寒的茶館里的泡茶的姑娘,“我記得你,你是小吳對吧?”
“您的記性真好,過了這么久居然還記得我,請您跟我來。”吳思琪拉起離垣的手,往茶館走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