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死。”慕容賦說道,“此方所用的藥物都含有劇毒,所以才會有脫皮換顏的功效,可各人體質不同。若是在未換顏成功時就毒發,那就只有死。”
我看著葉晴和慕容賦擔憂的表情,便說道:“怕什么,若是不能恢復容顏,我也是死路一條,而且我身邊的人都會遭到毒手。我決定賭一把!”
慕容賦看向我說道:“青墨,你可確定?我只是知道方子,可從來都沒有試過,我成功的把握可能比兩成還要低。”
“我已經決定了,成或敗我都有心理準備。”我決絕地說道。
“那好,我馬上去準備。”慕容賦說罷便回御醫所了。
“葉晴,那這幾日我就不出門了,對外就說我病著。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葉晴答道。
夜晚,皇上寢殿內,林芳婉身著薄紗跪在床上,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皇上緩緩走來,慢慢地揭起簾子,看著林芳婉說道:“你真美。”南宮煌的聲音溫柔又蠱惑人心,讓林芳婉已有幾分醉意。
“朕今日聽你在御花園中唱歌,很是動聽。以后你的歌只能唱給朕一個人聽,如何?”南宮煌說道。
“是,奴婢遵命。”林芳婉羞怯怯的答道。
“奴婢?”南宮煌的手覆上林芳婉的發梢說道,“朕特許你不用做奴婢,朕就封你為林容華可好?”
“林容華?”林芳婉嬌嗔道:“可宮中已經有一位郁容華了。”
“那朕就封你為林凝暉”南宮煌說著,“今后就搬去陌蘭閣。”
“嬪妾謝皇上恩典。”林凝暉此時很是開心。
“那林凝暉是否該伺候朕歇息了?”南宮煌問道。
燭火搖曳,一夜春宵不必細說。
鳳儀宮中,所有的妃子們都在給皇后請早安。
“怎么不見林芳婉?”皇后問道。
“這請安不來,可是對皇后娘娘的不敬啊。”郁容華說道。
“誰說我對皇后娘娘不敬?”眾人聞看去是林芳婉來了。
“林凝暉給皇后娘娘請安。”林凝暉巧笑道。
眾人皆是一愣,正巧李福公公進來了,說道:“皇后娘娘,皇上派老奴來宣旨。”
皇后說道:“公公請便。”
李福公公便展開諭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芳婉性行淑德,甚得朕心,晉林芳婉為林凝暉,位列九嬪,居于陌蘭閣,欽此。”
郁容華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皇后娘娘。老奴還要去別處宣旨,先走一步了。”李福公公賠笑道。
“公公慢走。”皇后說道。
李福公公走后,皇后看向一屋子的妃嬪說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禮,坐吧。”
“是。”眾嬪妃答道。
郁容華坐下后先開口說:“林凝暉今日怎么來得如此晚?”
林凝暉笑一笑說:“原本也是該早來的,只是皇上硬是不讓嬪妾早起。”
郁容華一時無話可說,只好咬牙坐著。
“好了,各位安也請過了,本宮也乏了,大家就請回吧。”皇后扶著頭說道。
出了儀宮后,郁容華心情不佳準備去御花園轉轉,卻被林凝暉攔了下來。
林凝暉說道:“郁容華可是要去御花園賞花?恰巧本位心情好,郁容華可否陪本位走一走?”
“不了,謝林凝暉盛情,本位正準備回宮。”郁容華說道。
“怎么,郁容華如今忘性大了,你的月明閣可不在這個方向上。而且九嬪有高下之分,郁容華見了我怎么不行禮呢?”林凝暉巧笑道。
郁容華激動地說道:“林凝暉,你不要太過分了,本位可是丞相之女!”
“丞相之女!”林凝暉笑得越發的開心了,說道:“丞相貪污受賄之事皇上還沒有責罰丞相呢。丞相之女?你還是先自保吧!”
郁容華忍氣吞聲地說:“林凝暉說的是,本位這就給你賠不是。”說著便側身給林凝暉行了一禮。
林凝暉便得意地帶著一群人走了。
“花無百日紅,本位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幾日?林凝暉,你給本位等著!”郁容華心想道,她狠狠地握著自己手中的手絹,看著林凝暉離去的身影。
蘇寶林房中,房門緊閉。水青、水綠、卿若、小允子、小順子都在外面守著。
“你們說蘇寶林的臉能好嗎?”水青擔憂地問道。
水綠說道:“你別瞎擔心,蘇寶林人這么好,好人會有好報的。”
他們幾個便默默地守在門外,不讓外人來打擾。
屋內,我坐在桌旁盯著桌上的碗問道:“這就是你忙了幾天的成果?看起來很普通嘛。”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慕容賦在一旁說道。
“這藥真的有用嗎?”葉晴疑惑的問道。
“你敢懷疑我的醫術,哼!”慕容賦別過頭去。
葉晴見慕容賦生氣了,忙去扯他的衣袖,嬌嗔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
我看到別過頭去的慕容賦在偷笑,遂笑道:“誰說他不原諒你了,他可是在偷笑呢!”
“你!你欺負我,我不理你了。”葉晴嘟嘴道。
“你們呀!真是一對冤家!”我嘆口氣說道。
“好了,快讓她喝了,一會涼了還有沒有效果就不知道了。”慕容賦說道。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嚴肅了下來。
我便伸手去觸碰那藥碗,拿起它,豪爽地一飲而盡。
“怎么樣?有什么感覺?”葉晴問道。
“剛喝下去能有什么感覺。”慕容賦插話道。
但他們都看著我,生怕藥出什么問題。
我愣了幾秒鐘,然后面露痛苦的表情,激動地說道:“苦啊!苦啊!怎么這么苦啊!我要喝水!水!水!”
葉晴說道:“苦?我去給你倒水!”
慕容賦忙拉住葉晴說道:“不能給她喝水,從現在到她換皮成功都不能給她吃喝任何東西,以免激發了她體內的毒性!”
“苦死我了!你們還不讓我喝水,我要去找水!”我說著便跑了出去。
“快攔住她,別給她水!”慕容賦也急了。
“青墨,青墨,你忍一忍啊!”葉晴喊道。
我哪管得了這么多,忙沖出了門,卻聽見“哎呦,疼死我了!”
我這把門一開才看見了水青、水綠、卿若、小允子、小順子通通都倒在地上。原是他們都趴在門上偷聽,我這猛地一開門,他們就都跌到了。
我也顧不上笑他們了,忙奔向井邊。
慕容賦喊道:“你們快攔下她,不能讓她吃東西,也不能讓她喝水!”
小順子,小允子忙把我攔了下來。
“人家都說‘五味陳雜’,我現在是‘一味陳雜’我都受不了了我!”我激動地說道。M.XζéwéN.℃ōΜ
“都這會兒了還有工夫開玩笑,真是服了你了,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慕容賦說著便笑著看向葉晴。
葉晴忙擺擺手說道:“不是跟我學的,你別看我啊!”
我朝他們白了一眼說道:“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調情!氣死我了!”
慕容賦卻悠閑地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來說道:“你就忍一忍,看樣子你是不會毒發了。”
我轉念一想也是,便也坐了下來。想到我還有心思鬧,那肯定是暫時沒事了。
卿若她們看著我這樣的主子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卿若便上前說道:“主子您不如想著點別的事情,興許就不會覺得那么苦了。不如讓水青、水綠給您表演舞蹈吧。她們姐妹倆舞跳得可好了。”
“噢?是嗎?”我忙說道,“那就快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