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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難得才翻身，‘欺凌’一回賀銘川！
顧念恩忍不住有些得意。
賀銘川盯著照片上，被擺著各種“屈辱”姿勢的自己，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這真是他迄今為止，拍過最沒有氣勢的照片！
如果這些照片泄露給媒體，得掀起多大的風浪！
車子在別墅內停下，賀銘川一直目送她回到客房，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帶她去拍照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確定，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拍，完全沒想到，她竟然連婚紗藝術照都想要拍。
他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就沒答應繼續拍了呢？
顧念恩回到房間，繼續翻著照片，眼里全是笑意。把賀銘川踩在腳下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多難得的機會。
可惜后面的婚紗藝術照，沒有拍。
合上照片，顧念恩打了個呵欠。
懷孕以后，她經常容易犯困，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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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先生。”方正拿著一疊資料，走進總裁辦公室，“這是您要查的結果。”
他放下手中的資料，“我已經派人調查過，在太太離開林城前幾天，白小姐曾經找過太太，并遞給太太一份文件。太太因為這份文件，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被您接回。”
賀銘川盯著資料，眼神冷漠，“什么文件？”
“應該是親子鑒定？”
應該是？賀銘川冷冷斜他一眼。
方正對上賀銘川的視線，不禁打了個寒戰，“后來，太太去過醫院，是去做的血液鑒定。因為太太寫的是化名，所以查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
“您手中這份鑒定結果，是被人做了手腳的，所以，我猜測這份鑒定應該就是太太當時去做的那份。太太那天去醫院，就是去取這份鑒定報告的。”
賀銘川看著面前的報告，上面所有的名字都是陌生的，但他就有種感覺，這份報告就是顧念恩去檢測的那份。
所以，它就是讓她想要離開他的原因？
“還有呢？”
“先生，這組數據，是我們追蹤出來的，白小姐與顧念情還有蘇瑾言聯系的信息。”說著，方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芯片，“這里有電話錄音，但是里面的內容，信息并不齊全。”
賀銘川接過芯片，示意方正出去，怔怔地看著手里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半響，放進電腦中，打開。
一道溫婉的女聲傳來，“蘇總，我這里有個項目，您應該有興趣參加。”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項目，是圍繞賀銘川與顧念恩展開的。”
“你究竟是誰？”
“不知蘇總是否有興趣？如果有的話，明天下午三點，西街咖啡店，不見不散。”
下一段錄音，更加簡潔，只有兩句話。
“時間掐的剛好。”
“我就喜歡跟你這樣聰明的人合作，蘇總，合作愉快！”
……
錄音斷斷續續播放著，上面有一些日期顯示，他大概猜了下，他們第一次合作，應該是在他準備送戒指給顧念恩時。
他一直以為，當時顧念恩捐腎這件事，她只告訴過蘇瑾言，卻沒有告訴他。
原來不是！
那么，顧念恩那個時候，誤以為絲絲是他的女兒，也不是意外？
賀銘川關掉電腦的聲音，不經意看到辦公桌上的那份親子鑒定。
這份鑒定，是他和傅佳思的？
剛剛出去的方正，突然間又折回來，“先生，還有一件事，太太離開林城后，白小姐曾去找過她，后來您就收到了太太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
海邊別墅。
顧念恩吃過早餐后，在房間內寫了一會兒小說。
說是小說，其實不過是一個故事。看著自己寫的東西，有些零碎，她有些不滿意地放下紙和筆，干脆下樓去了。
“來，擺到這里。”
“還有那個圣誕樹，擺到那邊去。”
“對，就這樣，不錯。”
吳嬸正指揮著傭人們裝飾別墅，不亦樂乎。
“吳嬸，你們這是？”
“太太？”吳嬸這才注意到顧念恩，“我們這是在裝扮別墅呢，今天是平安夜呢，我們把別墅內裝扮的喜慶一點。”
圣誕節？
賀銘川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也會過圣誕節？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吳嬸開口解釋道，“先生一般是不會過圣誕節的，但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燕城老宅陪老爺子。”
“他今年會回去嗎？”
“應該回的，老爺子在國外呆了好多年，現在雖然回國內了，卻還是喜歡平安夜的時候一家團圓。所以，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的。”
原來這樣。
顧念恩淡淡低下頭，他要去燕城，她也會去吧？他們會在燕城，享受一家團圓。
“太太，要不您和我們一起來裝扮？”有傭人見她一個人，好心提議道。
“好啊。”
該來的躲不掉，倒不如開開心心地過節。
顧念恩撇開腦海中的想法，很快融入大家，幫忙在圣誕樹上掛滿了襪子和小飾品。
賀銘川跨進別墅大門的時候，顧念恩正在掛一個圣誕襪，她站的筆直，面容干凈，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先生，這是您的行李。”李管家第一時間發現了賀銘川，并將一早收拾好的行李，交給他。
“恩。”
他沒有接過行李箱，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來到了顧念恩面前。
賀銘川深深地盯著她，目光熾熱，仿佛要將她融化。
察覺到他的目光，顧念恩手中一個哆嗦，圣誕襪一下子掛歪了。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他抓住，他扶著她的手，將圣誕襪輕輕扶正。
他手心的溫度極高，傳到她的手背。
“我要回一趟燕城。”
他果然還是要走，不需要考慮她的感受。別墅里多了她，似乎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
賀銘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柔順的頭發弄亂，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對著一旁的吳嬸淡淡吩咐道，“好好照顧太太。”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朝門外走去。
身后的保鏢急忙走上來，拖著李管家為他收拾好的行李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