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臺琴等了好幾天才最后確認(rèn)太后沒能阻止了自己的皇表兄,她本想去找太上皇,但有一天在宮中遇見皇帝時宇靖禎卻告訴她他心意已決,沒人可以阻止他納張若雨入宮為妃,詹臺琴徹底絕望了,她哭了,為沈凌也為自己,她知道沈楓不可能娶自己了,而皇帝賜婚的詔書卻讓自己實實在在的成為了他沈楓的妻子,那么自己一生的幸福就這樣毀在皇表兄的一念之間,如果父母知道了會怎樣她不敢想,她覺得在京城已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于是決定還是回西北陪著自己的父母比較好,也許這就是自己的一輩子了,因此她來到了沈宅向沈楓兄妹辭行。
再說沈凌這一陣子一直在忙于店鋪關(guān)閉后的各種事宜,一切都很順利,盡管有其他的商家再得知這些店鋪關(guān)閉后都想到她這兒來雇人,特別是刺繡行和首飾行,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所有有技術(shù)的人都已不見了,憑空消失了,這讓這些商家十分失望但又無可奈何。而沈凌這一陣子卻覺得非常不舒服,總感覺懶懶的,什么也不想干,也沒什么胃口,她想等哥哥回來讓哥哥看看再說,因為沈楓這一陣子則帶著那些人已秘密離開京城,密室里的東西也大部分都被搬走了。詹臺琴來辭行讓沈凌大感意外,于是勸道:
“琴姐姐,我知道我哥哥因為我的事情遷怒于你,但他是真的喜歡你的,所以別怪他。琴姐姐,我已不可能和燁子哥再在一起了,但我卻希望你和我哥哥能幸福,別因為我的事情再毀了你們一輩子。別走,好嗎?再好好想想。”
“凌妹妹,你別這么說,其實我并不怪你哥哥,整件事情下來該怪誰,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對你哥哥也是......,但你哥哥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如果皇上沒有拿我們的婚事來威脅你,正正常常的下旨賜婚,我絕不會放棄的,但是現(xiàn)在這樣,我卻不能,并且我也盡一切努力來挽回你我的幸福,可沒能成功,我很失望,我對皇上的失望,他曾經(jīng)是我心中的英雄,現(xiàn)在卻是我最恨的人。我離開京城也是因為這兒已沒有我所留戀的了,回西北陪伴我的父母,度過我的余生,是我最后的歸宿。”
聽了詹臺琴這些話,沈凌也是大悲,心里一酸,可卻沒有了眼淚,苦笑了一下道:
“不知為什么這幾天想哭卻再沒有了眼淚?我知道琴姐姐為我的心意,沈凌,不,若雨很是感激。是呀,沈凌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只是張若雨的軀殼。”她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琴姐姐,我還是希望你能三思,至于我哥哥,你放心我也會再勸他的,如果我哥哥回心轉(zhuǎn)意過來,我還是希望琴姐姐能與他重續(xù)前緣,結(jié)為連理,完成我的心愿;如果不能,我會覺得很是遺憾的,真要是這樣,我想我哥哥也不會再另娶他人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聽了她的話,詹臺琴那悲涼的心似乎有了那么點暖意,不過看著沈凌那欲哭無淚,冰冷蒼白的臉頰,擔(dān)心的問道:
“妹妹,也別太傷心了,傷心過度對身體不好,還是要好好的保重你的身體,不為別人,為了你的母親,為了你的燁子哥。好嗎?來,讓我?guī)湍闱星忻},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太好。”
張若雨擼起了袖口,將胳膊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可能真是太傷心了,這兩天只想睡覺,渾身懶懶的,沒什么勁,也不太想吃東西,本想等哥哥回來幫我看看,現(xiàn)在你來了,正好幫我看看。”
詹臺琴聽了大吃一驚,連忙靜下心來,認(rèn)真給張若雨號著脈,她反復(fù)的把著脈,似乎不敢確定,最后她驚訝的看著張若雨,小心翼翼而且很尷尬地問道:
“妹妹,你是不是......嗯.....你是不是......和宇靖燁......行了......夫妻之事了?”問完后,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沈凌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很快就明白了詹臺琴是什么意思了,也是臉色一紅,點了點頭說道:
“我本想用這個方法來逃過這一劫,但皇上拿燁子哥的命來威脅我,我怕他知道了會殺了燁子哥,所以我沒敢告訴他,不過我并不后悔我已成了燁子哥的女人,盡管我們還沒有成親,相反的,我反而覺得很高興因為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我最愛的人,即便我們不能廝守終身,也不會有什么遺憾了。”
詹臺琴聽了她的話,想想自己如果處在沈凌的境況會怎么做,她會抗?fàn)幍珔s沒有膽量去做這種事,不由得反而佩服起沈凌,但轉(zhuǎn)念一想,她不僅有替沈凌擔(dān)心起來,于是說道:
“妹妹,我很佩服你的做法,但現(xiàn)在恐怕你會有殺身之禍。”
“我知道,這就是為什么我想辦法讓燁子哥離開京城,而且告訴他永遠(yuǎn)都不要再回到京城。”
“怎么宇靖燁知道你要入宮為妃?”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偷偷給煥陽公主寫了一封信,讓他阻止燁子哥回京,否則皇上絕對會殺了他的,所以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了,打不了就一條命而已。”
“恐怕不是一條命,妹妹,你已懷有身孕了。”
“你.....你說什么?懷有身孕?”
詹臺琴看著沈凌,點了點頭,沈凌怔怔地看著她,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一笑道:
“真沒想到我會有了燁子哥的骨血,我們的孩子,我一定要保全他,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可妹妹,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進宮,皇上會怎么對待你?”
“琴姐姐,我只能是盡力了,不過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要保全這個孩子,如果孩子不在了,也就是我生命結(jié)束之時。”沈凌決絕的說道。
看著沈凌那堅決的臉龐,詹臺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種使命要來保全沈凌似的,毅然決然的說道:
“妹妹,我不走了,我反正是住在宮里,到時候我來陪著你,保護你,有太后在,皇表兄也不會拿我怎么的。不過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留在宮里恐怕不是太合適,而且也會太危險的,你要想想這個。”
一聽這話,沈凌甚是感動,起身跪在詹臺琴面前說道:
“聽了姐姐這話,若雨甚是感動,不知如何說好,只有叩頭拜謝姐姐的大義。”
詹臺琴看著沈凌突然跪在面前,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說道:
“妹妹,別這樣,不顧怎么說有了賜婚詔書,現(xiàn)在我們倆也是一家人了,我不幫你幫誰,即便不是這樣,我也愿意幫你這個朋友。”
然后詹臺琴又將她從醫(yī)書上了解的有關(guān)孕婦的一些注意事宜告訴了沈凌,最后沈凌說道:
“琴姐姐,這件事我想請姐姐不要告訴我哥哥了,不過我想告訴我母親,如果這個孩子真有福活下來的話,到時候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煩她老人家?guī)臀艺湛催@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