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安排好了許佳惠后就和詹臺琴出發了,這一路上沈楓對詹臺琴是呵護有加,詹臺琴對他也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可以這么說吧,他們這一路是撒著狗糧過來的。
回頭我們再來說說西南沐府的煥陽公主,這天突然收到一份皇上的圣旨,她打開圣旨,從中掉出了一張紙條來,一看圣旨是禁止自己弟弟回京的旨意,而紙條是一個叫沈凌寫給她的,內容是這樣的:
公主殿下親覽:
恕我冒昧打擾公主的清幽,小女名叫沈凌,與燁子哥,也就是您的弟弟宇靖燁,相識于四年前,我們相親相愛,再得到您父皇和我兄長的同意后,本打算我及笄就完婚,但卻因我是罪臣之后,被皇帝陛下強行納入后宮為妃,為避免給燁子哥招來殺身之禍,求得讓其出使西南和此圣旨,請公主殿下務必阻攔燁子哥回京,即便是奉召也不要回京,否則皇帝會殺了他的,務必務必!
另外也請公主殿下多多安慰燁子哥,幫他找個好人家的女孩子,讓他忘了他的小凌子吧,也請他原諒沒能告訴他我的真正的身世背景,因為連我自己都已經忘了。
拜謝!
沈凌敬上
看完信后,煥陽公主有點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顯然這張紙條是偷偷放在圣旨里,但有一點卻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親弟弟要來了,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宇靖燁就來到了西南,無非是宣讀自己的丈夫承襲王爺一事,煥陽公主將圣旨和紙條拿給了宇靖燁,他看完后大吃一驚,連忙說道:
“皇姐,請恕小弟不能久留,我要立即回京。”
“你給站住,你沒看見圣旨上不讓你回京嗎?紙條上也寫了你回京,九皇弟會殺了你嗎?”
“不行,姐,我一定要回去,我要去把小凌子奪回來,她是我的妻子。”說著已是淚流滿面。
“你這樣回去,不但不能奪回你的小凌子,說不定陛下真的會殺了你的,恐怕連父皇都保不住你的。你先別急,告訴姐怎么回事,然后我們再想辦法。”
于是宇靖燁哭哭啼啼的將自己與沈凌如何相識相知相愛的經歷說了一遍,但聽到自己的弟弟在京城如此被無視,甚至于已流落到民間為生,甚是傷心難過,而當她聽到沈凌小小年紀卻要打理著偌大的生意,包括絳繡坊和淘釵樓這兩大國內有名的店鋪,確實大吃一驚,而這兩個店鋪所出的產品都是這個小小的女孩子設計的更是佩服不已,她自己也有好幾套頭面服飾都是出自于這些店鋪,從這些設計來看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個很有品味,心思靈巧的女孩子。
“那她怎么說她是罪臣之后,這又是怎么回事?她的長輩又犯何罪?為什么她現在才被查出來?”
宇靖燁搖了搖頭說道:
“這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問過,她也沒提過,而且她的兄長是皇帝的師弟,都是從青城山出來的,并且為皇帝效力的。”
這下煥陽公主聽糊涂了,剛想再問,就聽宇靖燁又說道:
“姐,你別問了,現在看來,很多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立即回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問個明白。我們倆已定親,父皇也是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呀。”
“弟弟,在沒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你這樣回去真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這樣吧,我現在就派人進京打聽一下,去問問四皇弟,還有你這邊有什么人能問的,你也告訴我。你哪,就先在我這里住下,等著消息再說,可好?”
宇靖燁抽泣著點了點頭,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大聲叫了一聲:
“天啊,她要進宮為妃,皇帝一定會殺了她的,小凌子不在了。”說完,只感覺心口一疼,昏厥過去。
這下煥陽公主慌了手腳,連忙又是打臉優勢掐人中的,忙活了半天,才見宇靖燁緩緩地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放聲大哭,嘴里不斷喊著:
“小凌子不在了,我也不要活了,小凌子,等等我呀。”
一看這情景,煥陽公主就明白了自己的弟弟是真的喜歡這個叫沈凌的女孩子,于是說道:
“你先別哭,怎么回事?為什么說皇帝會殺了她?”
“我和她,我們已經行房了。”
這下公主也是大吃一驚,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孩子也太不自重了,那么皇帝肯定不會繞了這個丫頭的,說不定真的會殺了她。這時她注意到自己的弟弟不再哭泣了,只是愣愣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道:
“難道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要進宮了?怪不得那些日子她總是心事重重的,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呀?如果告訴我,我會把她帶走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她痛苦我傷心。為什么?為什么?小凌子,怪不得你說你的心已隨我而來,只剩下軀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說完,從衣領里掏出了那個一分為二的玉佩,接著喃喃的說道:“難道這塊玉佩真的注定不能合二為一了嗎?”然后將玉佩放在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看著弟弟這樣,公主不免擔心起來,連忙勸道:
“弟弟,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具體怎樣,我們都不清楚,我還是那句話,你先住下,我這就派人進京打聽一下,你先告訴我你知道可打聽的人。”
于是宇靖燁將沈凌經常去的幾個店鋪和沈楓的醫館告訴了姐姐,最后說道:
“還有就是詹臺琴,太后的侄女,從她那打聽,消息會比較可靠些,因為她一直都住在宮里,她是小凌子唯一的朋友,有什么事她也會幫忙的。”
公主立刻打發人進京打聽消息,宇靖燁就住在沐府里,每天無精打采的,經常一個人拿著那塊玉佩發呆,除了每天過來打聽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也不和其他人說笑,就連和她這個姐姐的話也不多,就這樣過了大約二十多天,這天,突然門上的人來回話道:
“外面有個沈楓沈公子和詹臺琴姑娘求見。”
宇靖燁一聽大喜,連忙說道:“快請。”說完,自己先跑了出去,親自迎接去了,一見果然是沈楓和詹臺琴,緊跑倆步,也不及問好,連忙問道:
“怎么回事?小凌子還好嗎?她真的入宮了嗎?她.....她還活著嗎?告訴我,告訴我。”說到最后又大哭起來。
沈楓連忙安慰他道:
“你先別哭,我妹妹確實入宮了,她現在還好。我們先見過公主再說。”
大家見過公主后落座,沈楓就從自己母親的身世開始一直講到沈凌入宮,最后說道:
“我和妹妹都對燁兄隱瞞了這些,其實完全都是無意的,因為我們以為這些過往會被大家所遺忘,也被我們所遺忘,我們改了姓氏,不想再與過去有任何牽絆,但是現在皇帝陛下卻偏偏要讓我們回復以往,重新記起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是非所愿,如果燁兄介意我們的隱瞞的話,我和妹妹除了抱歉也無話可說,其實妹妹是想你們成親之后將我們的身世告訴你的。”
聽到這,宇靖燁剛想說什么,就聽姐姐問道:
“這么說許氏那個賤婦是你們的姨姥姥?”
沈楓皺了皺眉,剛要回答,宇靖燁卻搶先說道:
“姐姐,你問這些沒用的問題干什么?我想.......”
“怎么會是沒用的的問題哪?我們的母妃就是許氏那個賤人殺的,如果沒有那個賤婦和她的逆子,我們又會怎么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你也不會落個不受待見的地步。”
“許氏和她的逆子,一個是咱們父皇的妃子,一個是我們的骨肉兄弟,和他們兄妹又有什么關系那?我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那是拜我們皇長兄所賜,和他們更是連一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姐姐,你也是聽了他們母女三人的遭遇了,他們不是更是無辜嗎?就為了京城那座高高在上的皇位,我們家人自己互相殘殺卻害的他們一家不得團圓,更害的我連我的小凌子......”說到這兒,宇靖燁也不理自己的姐姐,轉身問沈楓道:“小凌子.....小凌子現在怎么樣了?”
“琴妹妹,還是你來告訴他吧。”
詹臺琴就把自己如何診斷出沈凌懷孕以及入宮的情況講了一遍,宇靖燁聽到這里則是傻傻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嘟囔著:
“我當爹了,我和小凌子有了我們的骨肉了,我當爹了。”
沈楓看到宇靖燁這個情形,又因為剛才公主問話,知道公主心里已有芥蒂,便不愿意多留,就起身道:
“公主,燁兄,我們此來是為了告訴燁兄,最好躲避一下,別讓皇上再找到你,以免再生事端,這也是太上皇的意思,現在我們話已帶到,我和琴師妹還要趕路,就不多留了,如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此告辭。”
“等等,”宇靖燁回過神來說道,“哥,我想你們此次出來不單單是為了帶這句話的吧?你們還要做什么?我要跟著你們。”
沈楓一聽,宇靖燁竟然叫自己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那是真把自己當成妹夫了,不覺心里一酸,與詹臺琴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
“你既然叫我哥,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們打算去西北拜見琴師妹的父母。”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你不是說讓我躲著皇上嗎?到西北他姥姥家,他絕對想不到,反正也沒有人認識我,我就改名叫沈凌,說是你的表兄,可以嗎?”
詹臺琴再聽到他說“他姥姥家”時倒覺得好笑,沈楓一聽倒是覺得宇靖燁很是聰明,就說道:
“你到聰明,如果你愿意就跟我們走吧。”
公主聽到弟弟要走,雖不情愿他跟著沈楓他們走,但也知道跟著他們,自己的弟弟反而是最安全的,也沒說什么,反而準備了不少銀兩以備弟弟路上用。直到他們離開沐府的管轄區,沈楓才告訴宇靖燁他們其實是要去青城山找他們師傅商量從皇宮里將他的孩子偷出來事情,宇靖燁一聽反身跪倒在地,說道:
“哥,雖然我和小凌子沒有成親,但在我心里她就是唯一的妻子,此生不會再娶他人,我知道只有你們才會真心實意的幫助我們,如果真能把孩子偷出來,你不但是為了小凌子,更是救了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能和小凌子再在一起了,但她和孩子永遠都是我最大的牽掛,在這里我宇靖燁跪謝兩位的大恩。”說完叩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