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鐘晚站在洗手間的盥洗池前洗手。
一瓶洗手液,被她用掉了快三分之一。
鐘晚在心里暗罵:余止深這個(gè)大變態(tài)!大變態(tài)!
洗漱后,鐘晚從洗手間出來,男人穿著睡衣站在窗前抽煙。
他神清氣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去哪?”
“我去給您做早餐。”
鐘晚的語氣實(shí)在不佳,表面上像是討好,可仔細(xì)聽來,這是耍小性子呢。
余止深點(diǎn)了點(diǎn)煙灰,朝她勾勾手指,“過來。”
鐘晚別扭的走過去,僵硬的笑,“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余止深朝她走近一步,指腹捏了捏她柔軟的小臉,“真乖,小家貓。”
語畢,轉(zhuǎn)瞬即逝的吻落在她臉頰一側(cè),他笑著,“獎(jiǎng)勵(lì)你一個(gè)吻。”
鐘晚,“……”
并不想要這個(gè)獎(jiǎng)勵(lì)!!
……………………
……………………
余止深出院后,很快又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即使鐘晚在公司里,也很少見到他的影子。
與慕晴那邊的合作正在尾聲,慕晴最近頻繁的出入鼎盛。
這天,余止深在會議室開會,慕晴在22層的休息區(qū)等他。
鐘晚給慕晴端了杯咖啡,客氣道,“慕經(jīng)理,你的咖啡。”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慕晴忽然喝道,“站住,鐘晚!”
鐘晚知道這女人和余止深有著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對她甚有敵意。
維持著表面上的淺淡笑意,鐘晚回過身,問,“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慕晴的手指間夾著支細(xì)長的女士香煙,她吸了口,然后譏諷的笑,“她回來了,你知道嗎?”
鐘晚眨了眨眼睛,繼續(xù)笑,“不知道。”
慕晴臉色微變,心知鐘晚是故意的。
慕晴說,“鐘晚,我和余止深認(rèn)識的時(shí)間比你久多了,這世上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我是一個(gè)。你還年輕,所以我給你幾句忠告。”
慕晴說著,從沙發(fā)里起了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篤篤’的聲音,聽著格外刺耳。
慕晴站在鐘晚面前,她常年吸煙,聲音里染著幾分啞意,倒是別樣的好聽,她說,“余止深他心里啊,就那么一個(gè)人……不是你。”
慕晴故意咬重了最后三個(gè)字的音量。
鐘晚長長的睫毛微動,她聽的興致缺缺,敷衍道,“沒關(guān)系的,我是名正言順的余太太。”
“名正言順?”慕晴冷嘲,“你認(rèn)為百年望族的余家,會接受你這來歷不明的小丫頭?”
慕晴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身高上占了一點(diǎn)優(yōu)勢。
她低下頭,以一個(gè)過來人的語氣,半是教導(dǎo)的提醒著鐘晚,“還有,結(jié)婚證它維系不了男女之情。”
鐘晚抿了抿唇,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煩得很。
鐘晚淺笑著,臉頰一側(cè)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偏偏吐出來的話,氣死個(gè)人。
鐘晚淡淡地說,“慕經(jīng)理,你廢話真多。”
“你——”慕晴臉色一變,冷哼道,“鐘晚,別不知好歹了!”
她忽然問,“半個(gè)月前的一個(gè)晚上,你給他打了電話是吧?”
鐘晚微怔,不明白慕晴的意思。
慕晴勾了勾唇,口紅鮮艷的顏色,襯得她愈發(fā)咄咄逼人,“那天晚上,他剛從我的床上下來。”
………………
余宅。
晚上十點(diǎn)。
鐘晚開著臥室門,坐在沙發(fā)上,纖細(xì)的小胳膊撐著邊幾。
眼前,一杯水,一片藥。
這藥是從姜思危那弄來的,她說:對身體沒有傷害,放心吃。
鐘晚心里在掙扎,下了班以后就坐在這兒發(fā)呆,晚飯也不想吃。
她在等余止深回來,可為什么,他還不回來?
鐘晚忽然想起,白天在公司里慕晴說的那番話。
那天晚上,是她給他打去電話,要求離婚的那個(gè)晚上嗎?
鐘晚還在想著,隱約聽到樓下傳來元九的聲音——
“先生,您回來了。”
然后,是他上樓的聲音……
鐘晚神經(jīng)緊繃,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將桌上的藍(lán)色小藥片直接扔在了嘴里!
忘了喝水,她噎到了。
“咳,咳咳……”
鐘晚咳著,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她起了身,扭頭看過去的時(shí)候,男人已經(jīng)站在了她面前。
鐘晚莫名的有點(diǎn)尷尬,聲音低低地說,“你回來了。”
這副過分乖巧的模樣,實(shí)在不正常。
余止深將搭在臂彎里的西裝放在了沙發(fā)扶手上,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攬過女人纖細(xì)的腰,修長手指挑起她下巴,問道,“干什么壞事了,嗯?”
鐘晚忙搖頭,“沒有。”
余止深濃眉微挑,不信。
忽而,他眉心折起,神色里添了幾分不悅,問道,“元九說,你沒有吃晚飯,為什么不吃飯?”
“……減肥。”
這不走心的回答,余止深聽了,更不悅了。
鐘晚瞧著他的臉色,在他生氣前,踮起腳尖抱住了他的脖頸。
“余、余止深……”
她出聲,柔軟的嗓音竟多了幾分顫意。
余止深微怔,眸底逐漸覆上一層溫色,手指捏了捏她的臉,“你要做什么啊,小家貓?”
鐘晚微張著唇,“我、我……”
她這次沒喝酒,實(shí)在沒有勇氣說出【要睡了你】這種話。
鐘晚懊惱,是啊,她剛才為什么不喝點(diǎn)酒呢?
極近的距離,余止深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鐘晚的小臉逐漸泛紅,不正常的潮紅。
她吐出的氣息,也是燙人的灼熱。
余止深眸色深諳,語氣里多了幾分厲色,冷聲發(fā)問,“你吃什么了,嗯?”
這藥效很快,鐘晚很快便覺得身體里一股熱浪翻滾,洶涌的情yù快要吞沒了她。
鐘晚的膽子一下子大起來,仰起頭說,“我今天,要睡了你!”
片刻的靜謐。
余止深凝著鐘晚清澈的眼眸,瞬間了然。
他把玩著她的下巴,饒有興致的問,“從哪弄來的藥?”
“姜思危給的……”
“姜思危?”
余止深默念著,這名字他記下來了。
這位朋友不錯(cuò),小家貓以后可以和她多交往。
催情的藥效,令鐘晚忍不住朝著余止深身上靠。
她覺得熱,他的身體倒是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女人溫軟的唇,在余止深下巴輕輕擦過。
僅是一瞬,他立刻繃緊了神經(jīng),心猿意馬。
箍在她腰間的手,寸寸收緊。
再用一分力道,她就要無法呼吸了!
余止深壓低的聲音,透著曖昧的沙啞,他說,“小家貓,睡我你還嫩了點(diǎn)。”
聲音落下,鐘晚只覺得身體驟然騰空。下一秒,就被男人扔在了床上——
他健碩的身體,像一堵墻,格外的堅(jiān)硬挺拔。
男人微涼的指腹,在她鎖骨上掠過。
鐘晚一陣顫栗,然后,抱緊了他。
余止深俯首,咬著她的耳朵,“這次,可不許喊疼。”
上一次,她疼的直哭,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余止深實(shí)在不忍心繼續(xù)下去。
可這次,不一樣了。
小家貓搖著尾巴,卸下了所有防備,這是他多年來所求。
余止深滿足的嘆息。
他微涼的氣息灑在她頸上,鐘晚只覺得身體里一陣難以言說的酥麻……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唔——”
余止深這時(shí)吻上了她的唇。
他攻城略地,逐寸占有。
呼吸交融間,鐘晚嘗到了他口中有著淡淡的酒味。
想來,是剛從應(yīng)酬桌上抽身。
鐘晚一時(shí)有些猶豫,她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最近這么累,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鐘晚不知道,對于余止深來說,她就是他的精神良藥。
她挑dòu著屬于他的興奮神經(jīng),她令人精神振奮!
余止深是情場上的高手,很快,鐘晚就沒了力氣。
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任由著他的擺弄。
“妖精!”
余止深忽然低罵了一聲。
他伏在她頸間,牙齒咬著她的肌膚。
“疼……”鐘晚疼的皺眉,抗拒推他。
近乎窒息,令余止深險(xiǎn)些丟盔卸甲!
他懲罰般的咬她,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痕跡。
臥室內(nèi),熱浪翻滾。
這是鐘晚的第一次,他令她記憶深刻。
情到濃時(shí),鐘晚圓潤的指甲劃破了余止深的背。她咬著他的肩膀,聲音嗚咽。
“余止深,余止深……”
她忽然哭了。
男人微涼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俯首輕吻她的唇,循循善誘道,“乖女孩,叫老公。”
“不,不要……”
她拒絕,將小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得。
“嗯?”
余止深輕輕挑眉,眉宇間凝著淡淡的不悅。
而后,用力的懲罰她!
鐘晚抓在他臂上的手驟然收緊,尖叫著順從他,“老公……”
余止深這才放緩了動作,饜足道,“真乖。”
這是一個(gè)不眠之夜。
鐘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吃了藥,還是余止深吃了藥……
他最近不是很忙嗎,不是很累嗎?為什么還如此興奮呢?
都說20歲的大男孩,血?dú)夥絼偂D侨q的余止深,是不是就是豺狼虎豹?
余止深格外的有性致,他半是哄騙,半是引誘,讓鐘晚在耳邊一遍遍的叫他老公。
后來,又覺得沒勁了,什么情哥哥、情郎郎的,都叫了出來。
鐘晚在暈倒前,腦子里只有一個(gè)想法:余止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