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躺在姜思危的肚子上,她盯著天花板看,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
12歲那年,余止深在鐘晚心里,是養(yǎng)父、是叔叔。
18歲時,她開始對這個收養(yǎng)她的神秘男人好奇。
她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元九,可元九是余止深的人,怎么會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21歲開始,她成了余止深的妻子,有名無實。
22歲這一年,她終于見到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更英俊,更優(yōu)秀。
同樣,也比她想象中更深沉。
很多人說,他不是一個好人。
但仔細想想,余止深對她,好像也還不錯。
鐘晚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晚晚!”
姜思危忽然起了身,一把拽起她。
姜思危有些涼涼的手,捧住鐘晚的小臉,認真的詢問,“你喜歡他嗎?”
鐘晚微怔,這個問題對于她來說,好像很難回答。
姜思危見鐘晚沉默,倒也沒再追問。
她松了手,身體靠著沙發(fā),嘆了口氣,說,“如果不能離婚,為什么不選擇牢牢抓緊他呢?”
“余止深啊,有錢,有權,有品位,還有臉蛋,做余太太,好像也還不錯。”
姜思危說著,歪著頭腦海中忽然勾勒出了一副旖旎畫面,嘖嘖道,“當然,如果他比較大,那更是加分項了!”
比較……大?
鐘晚愣了愣,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姜思危說的是什么!
喝過酒的小丫頭,滿腦子黃色思想。
鐘晚捏住姜思危的臉,想把她揉清醒了,“思危,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喝多了……”
………………
深夜十二點,鐘晚從姜思危家里離開,坐上出租車,報了醫(yī)院的地址。
鐘晚覺得,姜思危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不能離婚,為什么不選擇牢牢抓緊了余止深呢?
余止深啊,對于女人來說,他十足的優(yōu)秀。
可是,他不干凈,感情世界很復雜。
鐘晚不想有一天被他玩膩了,拋棄了。
所以,趁著他對她有興趣時,把這關系給坐實了!
*
余止深向來淺眠,不同于尋常的氣息,令他從夢里驚醒。
他覺得身上一沉,肩膀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按住,女人馨香的氣息,在此刻曖昧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甜膩。
他喉結微動,借著窗外薄涼的月光,看清了壓在他身上的人,“鐘晚?”
有那么一絲詫異。
小家貓垂著頭看他,小臉紅紅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誘人采摘。
空氣里仿佛流動著酒的醇香。
余止深長臂一伸,有力的手扣在鐘晚后頸上,輕輕用力,將她的臉壓下來。
他的唇幾乎貼在她的唇上。
他聲線沙沙的問,“喝酒了?”
鐘晚陪著姜思危喝了兩杯,回醫(yī)院前,忍不住又喝了兩杯。
不是說,酒壯人膽嗎?
她挺慫的,想坐實這段婚姻關系,必須借著酒勁才行。
余止深松了手,只當這只小家貓喝多了,開始撒野。
他淡淡發(fā)問,“不是說,今天在朋友那過夜了?”
醉了酒的鐘晚,膽子真是大極了!
她坐在余止深的小腹上,白嫩的小手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張狂的說,“余止深,我今天要睡了你!”
余止深臨睡前開了窗,這會兒,夜晚卷著涼意的風吹進來,吹亂了鐘晚的及肩長發(fā)。
她漆黑似墨的瞳仁里,透著醉酒后的迷離。
此時,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故意勾引。
“嗯?”
余止深濃眉微挑,未受傷的手攬在她腰間。
他循循善誘,“再說一遍。”
鐘晚松開了捏在他下巴上的手,轉而去扯他的睡衣扣子。
她低下頭,夾著酒意的氣息,在余止深鼻息間縈繞。
她一字一頓的重復,“我今天,要睡了你!”
余止深微微皺眉,按在她腰間的手漸漸地變了味,曖昧。
他問,“喝了多少酒?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聲音未落,小家貓涼涼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
這是鐘晚第一次主動親吻余止深。
她很青澀,牙齒總是會咬到他的唇。
可偏偏,又像是別樣的情趣,讓人精神振奮!
余止深嘗到了她口中烈酒的辛辣,他不滿足于鐘晚試探又生澀的淺吻。
“嗯……”
鐘晚忽然悶哼一聲,兩人的身體換了個方向,她被他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余止深微涼的指腹,一寸寸的點燃了火焰。
室內氣溫層層攀高,鐘晚躁的想扯衣服。
好熱!
余止深儼然是情場上的高手,他每一次的親吻,都會帶給鐘晚不一樣的體驗。
不過,每一次,她都會感覺窒息。
像一條渴水的魚,只能依附著他給予的水源生存。
一記纏吻結束。
他終于放開了她,指腹溫柔的拭去了她唇角的水漬,戲謔道,“小家貓,這才叫接吻。”
鐘晚被他氣著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是重新又壓在了他身上。
她小手攥成拳,狠狠地錘了一下他胸口,氣呼呼的哼道,“余止深,你別那么囂張!”
男人的睡衣扣子全開了,健碩又緊實的身材,看起來格外的性感。
鐘晚吸了口氣,堅定的說,“我說要睡了你,就一定會睡了你!”
余止深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去扯他的褲子,笨拙的動作讓他有點心急。
不過,他興致十足,倒是任由著她鬧騰。
余止深盯著鐘晚那張愈發(fā)紅潤的小臉,調笑道,“小家貓,知道怎么睡男人嗎,嗯?”
頓了頓,他沉沉的嗓音,染上幾分情yù的沙啞,“要不,換我睡你?”
鐘晚不理他,三兩下把自己脫光光。
旖旎春色,實在令人心顫。
余止深喉結滾動,徹底淪陷。
這時,小家貓竟然壯著膽子,毫不猶豫……一屁股坐下去……
然后,瞬間哭出了聲音,委屈巴巴的哼道,“疼、疼……”
近乎窒息的感覺,令余止深心猿意馬。
他掐住她的腰,生生忍住了人類本能的探索欲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后抽離……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安撫道,“你還太嫩,還是等著我來睡你更好。”
鐘晚可憐的吸著鼻子,眼睛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余止深耐著性子,一遍遍的親吻著她臉頰上的晶瑩。
握住她的手,他低低喟嘆,“不過,你挑了火,總要給它熄滅了才行。”
他說著,引導著她的動作,“是不是,小家貓?”
…………
清晨,鐘晚在余止深的懷里醒來。
她覺得有些頭疼,宿醉過后的難受。
她動了動身子,又覺得身體上也很不舒服,黏黏膩膩的。
鐘晚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腰上橫著一只男人的手臂,格外的結實有力。
她一動,他就把她又給按了回去。
鐘晚側過頭,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早就醒了,眼神里一片清明。
鐘晚尖叫一聲,在窄小的病床上翻滾,差點跌了下去!
和這男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不是什么特別的大事。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她為什么一絲不掛?!
鐘晚裹著被子,將蓋在余止深身上的那部分也扯走了。
然后,她更震驚。
因為他,好像也是一絲不掛的!
鐘晚質問,“你昨晚做了什么!”
余止深慵懶的揚了揚眉梢,唇角浮上一抹撩人的弧度,淡淡地說,“昨晚的事,不記得了?”
他眼神里摻著曖昧,分明都是戲謔。
鐘晚抓著被子的小手收緊,努力的去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她記得,她喝了酒。
姜思危問她:如何看待和余止深之間的關系。
姜思危還說:為什么不選擇牢牢地抓緊了余止深呢?
然后,她又喝了酒,醉醺醺的來了醫(yī)院。
后來……
啊啊啊!
鐘晚想起來了,然后她有些崩潰……
天啦,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她昨晚竟然說:要睡了他么?!
鐘晚苦著臉,默默地將被子拉上去,捂住自己。
沒臉見人了。
一只手將她的被子扯下來,他健碩的身體壓過來。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令鐘晚有些眩暈。
他玩味的笑,“昨晚上還張牙舞爪的,今兒就慫了,嗯?”
鐘晚咬牙,忿忿的說,“你乘人之危!”
余止深,“是誰借酒亂性?”
“你——”
鐘晚一下子語塞,無法反駁。
好吧,是她,都是她……
鐘晚紅著臉的害羞模樣,幾乎取悅了余止深。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輕柔的玩著。
“小家貓,有些事情你記起來了,那還有些事呢?”
他菲薄的唇貼在她耳邊,低啞的嗓音入耳,鐘晚頓時一陣顫栗。
他咬著她的耳朵說,“我們再來回憶一下昨晚,好不好?”
“不好!”
鐘晚幾乎想都沒想,立刻拒絕。
下一秒,男人的唇就吞沒了她所有的聲音。
這個晨起吻,染著濃烈的原始欲望。
余止深,他還未完全從昨夜的旖旎中抽身。
見她疼的哭了,他實在不忍心。
他克制著自己,可又無法真的放過她。
強烈的折磨,他要瘋了!
他的手探到被子下,尋到了她柔軟的小手……
昨晚,她醉酒,神志不清。
這一次,她很清醒,他在一寸寸的掠奪著屬于她的理智,與他共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