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飯店包廂的門被推開,兩個身強體壯是高大男人邁步進來,畢恭畢敬的朝于杰打招呼。
于杰沒說話,指著縮在墻角的于貝朝那二人示意。
二人心領神會,對視一笑后朝于貝走近。
于貝已經被逼到墻角了根本退無可退,雙手推拒著不讓那二人靠近。
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撈住于貝的手腕,將他直接從地上拽起來。
于貝力氣小根本不是對手,很快被那二人制服住。
于杰看于貝嚇得又哭又抖,陰笑著開口。
“你究竟幫不幫!?”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不......]
于貝一口咬在抓著他的手腕上,他下了死勁,咬得男人一聲慘叫。
另一人見狀扯住于貝的頭發,往后拽才讓他松了口。
“媽的!”被咬的那人怒罵,“一會兒老子弄死你!”
男人的手臂已經被咬到出血了,牙印深嵌入皮膚。
汗臭味混雜血腥充盈口腔,惡心得于貝想吐。
“帶他走,隨便你們怎么玩兒。”于杰看于貝今天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咬牙切齒道,“他什么時候答應,你們什么時候停手”
酒店的房門被關上,徹底和外界斷絕了聯系,于貝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媽的,敢咬老子,一會兒老子咬死你!”
于貝被扔在酒店的大床上,嗓子不能出聲,他連基本的呼救的做不到。
“這個架上。”
“于總說了,得把這個小東西拍清楚了。”
“對準他的臉。”
兩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享用這個小美人了,但于杰交代的事情得辦完。
于貝看到那兩個人在...在架攝像機......
看到攝像機那一瞬,于貝腦子一片空白,隨即劇烈的恐怖感蔓延全身。
明明已經發軟的四肢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讓于貝猛然從床上爬起來,朝床邊剛架好的攝像機撲過去。
攝像機被于貝一把推翻了,設備落地,發出的響動猛烈又刺耳。
那二人齊齊盯上于貝,餓虎撲食般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
其中一人朝于貝走過來,另一人去撿地上的設備。
于貝本能的往后退,臉上慘白,全身都在發抖。
被逼迫到床角的時候,男人俯身強勢抓住于貝的腳踝,將他從床角直接拽過來。
[別碰我!]
于貝身體不斷翻騰,試圖掙脫,但根本沒用,很快他的雙手也被控制住。
顏色詭異的液體流進喉腔,滾進腸胃。
看于貝把東西吃干凈了,那二人放心把于貝松了。
于貝很快不正常起來,在床上翻滾扭動,撕扯自己的衣服,啃咬被子。
那二人見于貝快受不了,準備脫衣服行動。
正這時,套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劇烈的撞擊聲讓內里的三人都是一驚。
在看清來人后,正準備欺負于貝的兩個男人傻眼了。
顧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于貝,于貝哭得厲害,身體還在不斷發抖。
“顧...顧總......”
顧尺箭步上前,直接將還壓在于貝身上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于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看見顧尺了,顧尺來救他了。
他伸手去抓,好像真的抓住顧尺了......
那二人見狀拔腿就跑,結果剛到門口就見十來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正候著。
顧尺脫了外套,裹在于貝身上,將他裸露的身體遮蓋住。
熟悉的沉香味,于貝瞬間崩潰了,佝僂著身子手指陷進床單,哭得很慘。
顧尺甚至能聽到于貝嘴里斷斷續續發出的嗚咽,沉悶,痛苦又絕望......
這是顧尺第一次聽到于貝發出聲音。
他原以為于貝第一次發聲一定是乖乖的,軟軟的,說不定還是在向他撒嬌......
顧尺沉默著回身,抬手一拳撂翻其中一個男人,另一人看著,嚇得不敢動。
“顧總,顧總饒命!”
顧尺這一拳直接打在人牙床上了,那人一邊求饒,一邊吐出血沫子。
沒有絲毫手軟,顧尺掐著那人的脖子朝著他的面門又是一拳,那人毫無毫無還手之力。
求饒和慘叫不絕于耳。
但很快就安靜了。
顧尺的拳頭全是血,地上的人被打得五官都看不清了。
失去理智,顧尺只想一拳一拳將這人弄死。
直到聽到于貝又一次難受的嗚咽,顧尺才強制自己停手。
于貝很難受,藥物根本沒得到紓解,反而越演越烈。
顧尺讓保鏢先把那二人拖了出去。
胡亂擦了擦手上的血污,顧尺迅速起身查探于貝的情況。
于貝一點也不好,全身發高燒一樣滾燙。
[嗚...嗚嗚......]
察覺顧尺就在身邊,于貝哭著不斷往他懷里鉆,甚至也開始扯顧尺的衣服。
顧尺立刻明白他這是怎么了。
“乖...馬上就不難受了。”顧尺主動親吻于貝。
......
顧尺帶于貝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吃了醫生給的藥,于貝的體溫才一點點退下來,但人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顧尺沒想到,他就出差了兩天,回來于貝就弄成這樣了......
其實今天一早顧尺就訂了回蓉城的機票,他特意沒告訴于貝,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于貝反過來送了他一個‘驚喜’。
午間顧尺去學校看于貝,想著帶他出來吃頓飯,結果一問魏盛,人說于貝請假了。
還好上次公寓找不到于貝后,顧尺就讓人在于貝手機上裝了定位系統。
看到于貝人在酒店,顧尺當即就覺得不對勁。
等他趕過來,就看到了酒店那一幕......
“老板,是于杰派人做的。”
顧尺剛給于貝的臉上完消腫藥,方助理這邊就來消息了。
脅迫于貝的二人一見顧尺就嚇破膽了,什么都招了。
“什么原因?”
顧尺問話間上了陽臺。
“據說是于杰讓小少爺幫忙,小少爺沒答應.......”
一聽這話,顧尺已經猜準于杰的心思了。
“好得很。”顧尺沉聲說著,一腳踹翻了陽臺上養著發財樹的花盆。
“老板,這兩個人,您看......”
顧尺失控的時候真的不多,方助理不敢輕舉妄動,一切都要聽顧尺的意思。
“閹了。”
“于杰那么喜歡錄視頻,給他送一份。”
交代完一切,顧尺沒急著回臥室。
很久沒抽煙,他險些忘了煙盒在哪里。
顧尺深吸了一大口香煙,沒用意想中的爽利,煙霧困結在胸腔里,反倒讓他更煩悶。
一支煙沒抽完,就被顧尺摁斷在煙灰缸里。
顧尺回到房間,于貝還沒要醒的意思。
其實不醒也好,顧尺怕看見于貝哭。
酒店的畫面在顧尺腦海中閃回,顧尺心口牽扯著發疼,斷斷續續的嗚咽,明明像小聲,卻不斷刺痛他的耳心。
顧尺從外套的兜里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腕表,燈光下熠熠生輝,表盤里晶鉆藍的流沙像冰島的極光一樣如夢如幻。
這是顧尺給于貝準備的考試獎勵。
顧尺把京都奢侈品店的腕表看了個遍,才選中這一款,就連表帶的長度都按照于貝的尺寸調好了......
其實于貝的成績魏盛一早就發給顧尺了,是顧尺主動去問的,比于貝還要早一步知道。
顧尺挺高興的,對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啞巴刮目相看。
在收到于貝發來的消息后,顧尺第一次有了一種迫切想從京都趕回來的沖動。
更想知道于貝看到他后表情,他甚至能想象出于貝會露出什么的樣的傻樣......
*
派去收拾于貝的人一直沒來消息,于杰在醫院一邊照顧于浩,還在憂心。
不過他估摸著也出不了什么事,畢竟顧尺現在人在京都出差,根本無暇顧及于貝。
于杰已經計劃好了,等那二人的錄像帶傳過來,他就用這個要挾于貝。
要是于貝還是不肯配合,他就將錄像匿名公布出去。
于家活不了,于貝也要一起陪葬。
“TM的你沒長眼睛!”
“這么用力,你想弄死我啊!”
病床上的于浩一腳揣在護工的肚子上,將人踹翻了,于浩現在脾氣大得很,這已經是他的第七個護工了。
于浩發脾氣,一把掀翻了桌面上的水杯,玻璃碎裂一地。
于杰現在更是遷就于浩,知道他廢了,心疼得不行,什么都依著他。
于杰把護工訓斥了一頓,讓他滾了,親自上陣安撫于浩的脾氣。
這時,于杰收到了兩個雇傭發來的消息,一看是視頻,于杰瞬間樂了。
“浩子,別發脾氣了,爸給你看點好東西。”
于杰知道于浩最討厭于貝,要是讓他看到于貝凄慘的下場,一定能讓他開心。
于杰點開雇傭發來的視頻,親手送到于浩跟前,笑著和他一起看。
結果入耳的是一陣陣慘烈的求饒和哭喊,看清屏幕上的畫面后,于杰和于浩臉色瞬間變了。
特別是于杰,臉色直接白了。
跟著又是一條消息追過來。
“于總您還滿意嗎?”
落款是顧尺。
于杰盯著顧尺二字,直接僵了,隨即腦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爸...!”
于浩經歷了斷手的事后膽子更小,一看顧尺這陣勢就知道顧尺徹底被他們激怒了。
“怎么辦啊,怎么辦!”
于浩開始發瘋,病床上的被子被他掀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