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半死不活……”
林玄參聽出她語氣里的不耐煩,忍不住又教訓(xùn)幾句:“半死不活也是你自己選擇的老公,他活著你是雷太太,他死了你也是雷太太。還有,你之前要是告訴我你聯(lián)合那王醫(yī)生動手腳,我絕對是要阻止你的。”
說起這一點,林杳是慶幸的:“王醫(yī)生給雷霆用的是最新研制出來的藥,注射進體內(nèi)十二小時就消失于無形,他就算有再精密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
林玄參氣得破口大罵:“胡鬧,這是一條人命,更何況他是你丈夫,你怎么忍心對他下毒?”
“他不死我怎么改遺囑?不改遺囑嘉言怎么當(dāng)雷氏總裁?”
林玄參嘆口氣:“他不死,他就永遠(yuǎn)有把柄捏在你手里,他就可以護著你們母子。他死了,雷家人就可以把你們母子掃地出門,林杳,你自詡聰明絕頂,怎么那么糊涂?再說那王醫(yī)生,哪是靠得住之人?”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容我想想,你最近別輕舉妄動。”
現(xiàn)在正是需要她幫忙的時候,林杳自然愿意聽她的。
林玄參又強調(diào):“還有,你之前跟阿棠明明合作得好好的,怎么又生嫌隙了?”
林杳是心虛的:“媽,您別道聽途說,我和阿棠和姐姐一家一直都好好的。”
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自欺欺人,林玄參又是無奈又是氣:“好好的人家阿棠被逮進去了你不幫忙,忙著給雷霆下毒?”
“媽……”
“好了好了,林杳,我之前告訴過你,不許欺負(fù)阿棠。你若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和他精誠合作,那我也不管你的生物制藥,我回T國守著我的醫(yī)院去,管你們母子死活。你愛作死,那你就作死去。”
“好好好,我都聽您的。”
……
燕京某餐廳,九叔和蕭北鳶正準(zhǔn)備吃飯,突然看到熟悉的影子。
蕭北鳶高興得跳起來,揮揮手:“老巴伯伯,這里這里……”
誰知道老巴轉(zhuǎn)身就跑,蕭北鳶愣怔住,九叔起身追出去,很快把人逮回來,氣得要死:“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回去么,你怎么還在這里?”
老巴瑟瑟縮縮的:“我們集體表決,一致同意派我做代表,留下來照顧蕭小姐一二。”
好像知道九叔會反對,老巴緊接著又道:“不能反對哈,這是全部人的決定。我……我可以留下來給小小姐當(dāng)管家當(dāng)司機。”
他把求助無辜的眼神拋給蕭北鳶。
九叔咳嗽一聲:“胡鬧,你若留下來,雷凌起疑心怎么辦?其他人起疑心怎么辦?”
蕭北鳶笑起來:“不怕啊,我們有人皮面具。”
老巴猛點頭如同三歲孩子:“對哦對哦,小小姐有人皮面具。”
蕭北鳶拉著老巴坐在自己身邊,然后可憐巴巴沖著九叔求饒:“九叔,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讓老巴伯伯留下來嘛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九叔被他們搞得頭疼,尤其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越來越亮,終是不忍心拒絕她。
他板著臉訓(xùn)斥:“暫時留下來吧,下次再胡鬧,就……”
蕭北鳶和老巴齊齊舉手:“下不為例……”
回去的路上,老巴提起一件事:“咱們的本部在櫻花國,我覺得小小姐是不是應(yīng)該適當(dāng)掌握一點日語?我不如我來教……”
蕭北鳶搖頭:“我懂日語啊,不用老巴伯伯教。”
九叔和老巴皆詫異:“你懂日語?”
“對啊,很熟練的,交流無障礙。”
老巴樂滋滋的,九叔卻蹙眉:“小拾壹,你怎么會懂日語,你專門學(xué)過,還是你去過櫻花國?”
這個問題蕭北鳶從沒想過,搖搖頭:“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會了。”
九叔又問:“雷凌會日語么?”
晚上,蕭北鳶更新完微博,回復(fù)完粉絲的問題,然后和雷凌視頻,他們現(xiàn)在一般已經(jīng)習(xí)慣把自己一天的行程或者有趣的事跟對方說一遍。
雷凌先說,蕭北鳶靜靜聽著,突然問:“你會日語么?”
雷凌愣了一下,點點頭:“會啊,怎么了?”
“你為什么會日語?”
雷凌又愣了一下:“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會了。”
蕭北鳶沉默幾秒,開口:“今天九叔帶我去辜老那里,我見到承頤了。”
雷凌一下子緊張起來:“你……你們說什么了?”
蕭北鳶被他那吃醋的樣子逗樂了,也不想要他擔(dān)心,趕忙解釋:“沒說什么,九叔覺得有些事該做個了斷。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去了。你放心,我跟承頤說清楚了。”
雷凌端著:“反正你是我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蕭北鳶沉默幾秒,看著屏幕里的人,突然抬起手碰了碰:“承頤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說你會再次害死我……”
雷凌眉眼猛地跳起來:“他真這么說?”
蕭北鳶點頭:“對,我問他什么意思,他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我直覺有問題。雷凌,我們是不是之前就認(rèn)識啊?我們是不是之前發(fā)生過什么?”
雷凌不想自己的慌亂被她看出來,笑著安撫她:“他就是羨慕嫉妒恨你愛的是我,所以故弄玄虛,你可別被他騙了。”
很快他又板起臉:“蕭北鳶,你背著我去見我的情敵,我要懲罰你。”
蕭北鳶笑瞇瞇對著屏幕親幾口:“這樣行嗎?”
雷凌哪能滿足,他恨不得透過電波把這女人抱在懷里,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免得被別的男人惦記。
加上今晚和林玄參一起吃飯,聊了那些話題后,他對自己的小姑娘,更是思念成疾。
但是前幾晚他把她折磨慘了,今晚也不忍心再折騰她,只能自己忍著,哄著她說些傻話。
直到哄著她睡著了,他關(guān)閉手機,想了想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那邊倒是很快接起來,不過語氣相當(dāng)差:“臥槽,老五,老子現(xiàn)在老婆孩子熱炕頭呢,你找死是不是?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雷凌嘿嘿笑:“三哥,抱歉哈,有件事麻煩你。”
駱安歌煩躁的很:“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