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棠一本正經(jīng),搖頭:“沒有,媽一直很喜歡我,對我很滿意。”
她盯著他:“你最好別打我媽的主意?!?br/>
柏玉棠把她抱起來:“我只會打你的主意?!?br/>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br/>
“媽做了你愛吃的菜,先帶你換衣服,然后陪你和寶寶吃東西?!?br/>
前往衣帽間的路上,胡青檸問:“之前我媽不是被你媽抓走了嗎?怎么被你送到療養(yǎng)院去了?”
“我媽抓你媽,也只是想出口惡氣,并沒有把她怎么樣。”
胡青檸點點頭:“就像你抓我,也是想出口惡氣一樣,是不是?”
“哎喲,這我冤得很。照我的性格,要出口惡氣的話,應(yīng)該弄死你才對。我明明是愛你愛得要生要死的才對。”
“你還要點臉么?”
“不要,臉是什么東西,哪有女王大人重要?”
……
雷嘉言沒想到他把瑞士翻了個遍,找了快一星期都沒找到柏玉玲的任何蹤跡。
就像蒙托醫(yī)生說的,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要不是之前他經(jīng)常往瑞士跑,他真的要以為,她的存在,是他幻想出來的。
他大海撈針般找,找到自己都有點灰心喪氣了,甚至想到柏玉玲會不會已經(jīng)死了,要不然為什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他廣撒網(wǎng),花大價錢派了無數(shù)人去全世界各地找,沒等到任何好消息,倒是等到了雷凌的電話。
雷凌通知他,星期三雷氏召開董事局會議,有重大的事要宣布,所有雷家人都要參加。
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周末,其實完全趕得回去,也預(yù)感到雷凌所謂的重大的事是什么,但是這些跟柏玉玲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
雷嘉言并不想被雷家人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問:“哥,我這幾天不在國內(nèi),實驗室這邊有點事,這個會議我能請假嗎?”
他要裝蒜,雷凌自然也裝蒜:“這不是請假的事,這個會關(guān)乎雷家每個人的切身利益,你最好還是回來?!?br/>
雷嘉言扶額:“哥,我導(dǎo)師實驗室這邊有點事,我真的回不來。沒關(guān)系,你們開你們的會,等我回來你再告訴我。”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guī)兔Γ俊?br/>
“不用不用,我們能搞定,哥你不用管?!?br/>
雷凌拿出哥哥的語重心長來:“嘉言,你既然頂替林姨到雷氏上班,那么你導(dǎo)師那邊,你應(yīng)該有個交代。”
“我知道哥,多謝你提醒。”
聽出來他很累,不想再聊,雷凌交代他注意安全,然后掛斷電話。
麒麟湊過來:“怎么說,那家伙回來么?”
雷凌搖頭:“說實驗室有事,回不來。他估計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曉整件事的前因后果?!?br/>
麒麟翹著二郎腿:“那就讓他繼續(xù)滿世界找唄,反正他回不回來,也并不會改變結(jié)果?!?br/>
雷凌挑眉:“你覺得林杳會讓她兒子缺席董事會么?”
他猜對了,雷嘉言歇口氣還不到一分鐘,林杳的電話就緊追而至。
這幾天她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發(fā)了上千條微信,幾十個視頻請求,雷嘉言都沒理她。
一是自己真的累到不想說話,二是也不知道要跟她說什么。
只是今天早上被她逼得受不了,淡淡回了一句說在瑞士,然后再沒理過她。
這次她打來,他也知道什么事,想了想,還是接起來。
然后耳朵里是林杳機關(guān)槍掃射一般的聲音:“雷嘉言,你到底跑去瑞士干什么?眼下大戰(zhàn)在即,攸關(guān)我們所有人的生死,你還有閑情逸致去管你那狗屁的兒女私情?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雷嘉言深深喘幾口氣:“媽,如果找不到玲玲,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放狗屁……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林杳氣得胸口疼,“都什么時候了,你會不會主次輕重,是女人重要,還是雷氏重要?沒有了雷氏,你以為玲玲會心甘情愿嫁給你,你做夢吧你?!?br/>
雷嘉言雙臂支在腿上,耷拉著腦袋:“媽,我不管,我必須找到玲玲。等我找到她,你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
知道兒子的脾氣,林杳也不吼了,開始講道理:“嘉言,你聽媽媽說,星期三的董事會非常重要,事關(guān)你爸爸的股份怎么分,你必須回來。算媽媽求你,你回來開了會,我派人幫你找玲玲,一定幫你找到她,好不好?乖兒子,你別這么對媽媽呀,媽媽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你了。”
雷嘉言執(zhí)拗得很:“媽,如果沒有玲玲,我就算手握雷氏百分百股份,又有什么意思?再說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雷氏不感興趣,你偏要逼我。”
林杳又被他氣得暴躁起來:“你對雷氏不感興趣,你就對柏玉玲感興趣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想取代你外婆掌握那個實驗是不是?兒子,你是不是被柏玉玲洗腦了呀?”
雷嘉言不說話,沉默以對。
林杳在那邊捂著肚子,只覺得心灰意冷,但并不愿意就這么放棄:“兒子,你仔細(xì)想想,柏玉玲一開始怎么跟你說的?她是不是說雷氏和環(huán)球都想要?你想想,如果她醒過來知道你放棄了雷氏,她會怎么想你?她一定會怪你的……就算不為了媽媽,為了她,你回來好不好?”
“媽,你為什么非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