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225
暢春園的消息皇上知道的挺快的,知道了也不過是一笑,老六家兩口子有時候辦的這個事吧,能把人給樂死。
這會子兩口子那表情不定怎么囧呢!
能笑這兩口子辦事顧頭不顧腚,但卻不能笑長輩,對吧?
這邊正樂呢,蘇培盛出去又進來了,說是皇后有事,等您忙完了,問去不去后面。
去吧!既然收拾有事,那必是有事的。
可誰也沒想到,皇后跟皇上提了一件事:“六弟在眾兄弟中,尤其不同,臣妾就想著,為什么能六弟一個鐵帽子呢?這是前朝的事,臣妾本不該提。但因為有教養孩子的恩情在前,臣妾是覺得,一個鐵帽子真是應該的。”
她是真這么想的,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補償方式。可皇上卻不這么想,他想的是:弘暉將來要給父母加封尊位,那到了六弟六弟妹這里,這孩子會怎么冊封呢?怕是孩子會覺得,加封太上皇和太后的尊位也是應該的。如今冊封這個鐵帽子,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意義,那就是弘顯將來能繼承一個鐵帽子。可如此以來,弘顯他們就不是皇子的身份呀!名不正言不順。
可若是冊封了老六兩口子尊位,老六家這一支整個身份都會不同。
皇后想不到那么遠,但這事真不能這么干。
因此,封后之后的第一個提議,皇上沒答應。皇上給了理由了,“每個兄弟在外面都不容易,也都是為了朝廷。朕不能冊封老六和十四在別的兄弟之前,如此的區分遠近,這要出事的。要是大哥和老九差事辦的好,給大哥和老九鐵帽子,都不能先給老六。便是十三,真要冊封,也該在十四前面。若不然就是不公。這事就作罷吧,不要再提了。”
皇后沒言語,皇上說的也有道理!但就憑著老六給老人盡孝這一點,都能堵大家的嘴的。
她想不明白,明明跟老六家的那么親厚,這事怎么就不行了呢?她得空就問弘暉,“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皇阿瑪的。”
弘暉怔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瞼,笑道:“額娘還得想,若是如今都是鐵帽子呢,那將來……不就封無可封了嗎?”
皇后這才恍然,是了!是這個意思呀!
她懂了,弘暉心里卻嘆了一口氣,勸道:“您忙您的事吧,這事皇阿瑪心里有數呢。”
皇后就道:“回頭我跟你娘商量商量,要不然,這千頭萬緒額娘還真有些抓瞎。跟個線團團似得,總得找出線頭吧。”
那這事干嘛跟我娘商量呢?她交出來就是什么也不想管了,那各人就干各人的事就得了唄!
摻和了多了,我娘累,您也會更累的。不商量,那是好是壞,別人也不敢說什么。反正之前大清朝也沒怎么有過皇后的楷模,您是第一個,做成什么樣都成的。可一商量,您就會知道,我娘的著眼點跟您不一樣。您會處處覺得比不上,越發的束手束腳。時間長了,這是要出事的。
他撓頭,就給點出兩件事來:第一,今年是雍正元年,選秀該辦了。宗室子弟那么多,得指婚了!旗人家的姑娘也都大了,不選秀耽擱人家說親,對吧?這件事得抓緊辦了,如今都眼看三月了,要是辦,各地的秀女都該進京了,真是迫在眉睫。第二,皇阿瑪要親耕,那您身為皇后,今年這親蠶禮,您辦不辦?要辦的話,就在三月。時間更緊迫!
這都是大事!除了皇后的日常事務之外,眼前就是兩件大事中的大事,這都忙不過來,您管皇阿瑪冊封誰干嘛?
這么一提,皇后頓時反應過來了:“對!還有選秀和親蠶!”行了!知道了,你去忙吧!真是不得閑了!
嗯!不得閑好啊!不得閑安了,都安生了。
弘暉出來,今兒抽空往園子里去,自家娘親正在西園里圍著池塘轉圈圈呢,“您這是干嘛?”
桐桐就道:“這里養魚養蝦養的東西還不少,你說這要是放了貝進去,咱自己在園子里養點珍珠,你說成嗎?”
進上來的珍珠不少了呀!
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人工的,不值錢呀!賞賜了人家也不覺得好。
野生的……采珠太危險了,朝廷少要些進貢,對采珠人來說,就是恩典。他們采珠,要是能賣上好價錢,那是他們的選擇。不能因為朝廷索取,再叫人去冒險了,這種玩意,犯不上的。
弘暉一愣,便明白娘親沒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回頭他就會跟皇阿瑪提這件事,而娘親說的,園子里養珠子的事,“可行!”他說的特別堅定,“回頭就叫人來,兩個園子呢,能養不少。兩三年就出珠子。”
有皇家親養,那珠子不值錢也得變的值錢,省的叫采珠人再去采珠了。
他還記著給娘親置辦一件珍珠衫的事呢,可如今珠子不值錢了,野生的珠子好,但是娘親又怕為了這個折損了人命,他便不好再說珍珠衫兒了。
不過珍珠不行,別的珠寶打磨成珠子也是可以的!回頭得搜集搜集,給娘親弄一件珠光寶氣的衫兒穿。
娘兒倆心里各有思量,還都挺高興的。
說了好一會子話,弘暉才問:“爹爹呢?”
“你爹帶著弘顯看農具去了。”桐桐就道,“你皇阿瑪親耕,想用西園外的地,如此,就顧念了你皇祖父。今年是雍正元年,農具上得有革新,親耕的犁耙你爹爹和弘顯去瞧了,估計晚半晌就能回來。”說著,她就問,“你是有事?”
沒有!就是突然想過來轉轉。
“最近在忙什么?”桐桐拉了孩子在邊上坐了,這段時間真沒顧得上問。弘顯每天晚上倒是都回來,他在工部學習,皇上又叫他在雜學學堂里選人,而后殿試,再之后就該派去各地做農莊實驗。可弘暉到底在干什么,她真沒問過。
弘暉就挨著娘親坐了,“皇阿瑪叫兒子先在戶部呆著……得閑了得去國子監轉轉……”
哦!跟弘顯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桐桐就笑:“昨兒弘昀過來,喊著要吃肚包雞,聽他說了一耳朵,說是他去理藩院了。聽那意思,理藩院從此之后要多了洋人事務,他還在選懂洋文的人。”
弘暉點頭,“好幾個伺候洋大人的小太監,都被弘昀要過去了。為這個,跟禮部的幾個大人吵嚷了起來。弘昀的意思,朝廷缺少懂洋文的人,既然如此,選人就不必拘泥!人家前明還有鄭和呢,干成多大的事!人家不也出身內宮,是太監。但那又如何?有才就該用!這話好懸沒把禮部一位老大人給氣暈在大殿上。”
娘倆正說話呢,弘昀就來了,看那走路的姿勢,有些氣沖沖的,把伺候的人甩了可遠。
這可稀奇,等閑都不見弘昀發脾氣的。
今兒這是怎么了?誰把我家的乖崽崽給惹毛了?
弘昀到了跟前,往地上一蹲,“額娘剛才派人給張大人送賞賜去了,大張旗鼓的。”
張大人是誰?
弘暉這才低聲說,“就是禮部那位老大人。”
哦哦哦!反對弘昀用太監,被弘昀差點氣暈過去那位。
桐桐叫弘昀起來坐了,“你覺得你額娘沒支持你,所以生氣了?”
弘昀沒言語。
桐桐氣道:“你額娘還能害你呀?不都是為了你嗎?因為公事起了爭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人家是老大人了,為朝廷兢兢業業的這么多年了,不因為你是皇子就躲就讓,該反對的時候就反對。咱先不管他的觀點是否正確,你得容人家說話呀!他敢說話,只這一點,你額娘就沒有賞錯!不管什么時候,朝堂上若是只剩下一種聲音,那就太可怕了!所以呀,只你額娘賞還不行。你現在,立刻馬上,帶上禮品,私下里去看望。好言好語的說話,有不同的觀點,可以說,可以吵,但這不牽扯私情。朝堂上怎么據理力爭都對,但朝堂外,你得以禮相待。”說著就喊白芷,“取些糕點,拿些丸藥,送三阿哥出門。”
弘昀怔愣了片刻,然后起身,恭敬的束手站著,低頭應是,利索的去了。
桐桐又打發了張嬤嬤,“去告訴皇后娘娘一聲,就說咱家三阿哥知道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從這邊討了丸藥,看望張老大人去了。”
弘暉明白,這是怕額娘以為他們兄弟一有事就先往這邊跑。娘親叫人這么去說,好似弘昀急匆匆的過來只是為了拿藥的。
他緊緊的攥了娘親的手,不知道為什么,鼻子一酸,心里突然委屈的不得了!他小聲道:“娘,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不是小心翼翼,是抬手就能做的事,處理了就完了。能不起嫌隙的事,為什么一定要起嫌隙呢?再則,弘昀今兒這事辦的,就是該打!
他就是生氣,直接去跟你額娘去說,問問你額娘心里是怎么想的,這不就完了。
親母子,有什么避諱的?
氣呼呼的學會賭氣了,這就是慣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有加更,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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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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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