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踏征程(141)
得擠過喧喧嚷嚷的人群,才能從鎮子上直接穿過去。
楊中河幾次挽留,說先過去告知一聲,這會子正趕上飯點了,吃頓飯再走。
可他是誰?誰理呀?
走走走!都走!
鄭天晟就道:“今兒要找林先生,得進山去。今兒山里殺豬,都在山里吃殺豬菜。”
這么一說,好似對林雨桐的行蹤掌握的挺好,事無巨細,連吃什么都知道。
沒人搭話,一個個的表情都挺嚴肅的。
鄭天晟看辛護國,怎么個意思?出事了呀?
辛護國哪里知道,只能在前面帶路,“胡處長,這邊走。”其他兩位他真不熟悉。
擠過人群,并沒有更好走。山腳下還是戲臺,唱的好似跟鎮子那頭戲臺上唱的并無不同,這是打擂臺呢。
繞過戲臺,往山上去。最開始,路極寬,沒走多遠,就有了分叉。
辛護國低聲道,“那條路是周團長駐守,這邊是跟周團長那邊不是一碼事。”
此時,路就沒那么寬了,但是并行兩輛馬車還是能的。
胡木蘭沒上來過,第一次來也是瞧新鮮呢,“這運送貨物,都走這條道嗎?”
“也不全是,有備用的索道。若是天不好,貨走索道,不耽擱事。”
謝老五看山上的布局,“請的設計師不一般吶。”初一看平平無奇,可細看,可都是乾坤暗藏。可見這江湖中有高人這話真對。
走了沒多久,就被哨卡攔住了,不能再往前了。
今兒憨娃值班,早就瞧見一行人上山了,楊將軍他見過幾次,再加上常進常出的鄭天晟幾人,還有素來跟林先生有來往的胡木蘭,剩下的其他同行者哪怕不知道是誰,可這么多重要的客人朝這邊來,那這就不是小事。他打發了人先去報信,而后就站在崗哨外等著。
趙老二就笑,“安保級別不錯,這是進不去呀?”
憨娃擺手,叫人挪開路障,“楊將軍咱們認識……胡處長是林先生的朋友……還有這三位常進山的長官咱整天碰面呢,咋能不叫進去呢?都不是外人,您請!快山上請。”
這就放進來了?
趙老二哈哈就笑,“還是咱胡處長的面子大。”
胡木蘭輕哼一聲,叫他適可而止!
沿著山路一直朝前,就看到一處像是宅子的所在。大門洞開,門口站著兩人,不是林雨桐和四爺又是誰。
桐桐這會子圍著圍裙,圍裙上看起來濕一片干一片,顯然,這是之前正忙著呢。她穿的異常的樸素,打扮的簡單到了極致,不見絲毫脂粉的痕跡。頭發梳攏的齊齊整整,露出光潔的額頭來。
這樣的林三娘跟一個挺拔又威嚴的男人站在一起,夫妻倆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意。
四爺先跟楊將軍打招呼,桐桐才沖著胡木蘭笑,“你這神出鬼沒的,來也不說一聲。”說著就看鄭天晟幾個人,“你們沒去廠里嗎?我上了周團長的當了!他一聽說這邊殺豬,打發人來一開口就跟我要四頭,說是三位一人還不得一頭呀!我這人老實,真就給送去了!”
鄭天晟哈哈就笑,“那咱們跟著能多混一頓。”
“好酒還有,喝不好不準走。”林雨桐說著就看站在胡木蘭身邊的兩人,這兩人,沒見過。
“趙老二、謝老五,就這么叫吧。”胡木蘭是這么介紹的。
林雨桐恍然,“原來趙二哥謝五哥呀,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這么一個村婦打扮的女人,一張口說話就是滿嘴的江湖氣。
兩人也笑著跟這夫妻握手,跟著主人往里面去。
林雨桐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山里的建筑,不時的朝后看一眼。后面還跟著幾個人,趙老二謝老五的副手都是練家子,就是胡木蘭新換的這個副官,身手怕也不一般。
混在其中,戴著帽子沒太看清楚臉這個人,不時的用手遮擋一下山里的風這人,應該是個大夫。他背著醫藥箱,不甚打眼。
不經意的回頭看幾眼,像是做主人的要照顧好每個客人似得,把人都大致過來一遍。進山來,任何一個人都要提防的。
胡木蘭朝山下的醫院指了指,“還沒投入使用?”
“太潮濕了!等到開春吧。”林雨桐說著話,就把人往客院里讓。
客院里有極大的廳堂,可以用來招待客人。
進了里面,分賓主坐下。林雨桐就喊栓子,“去把客人的箱子接著……”
袁蒼野忙道:“不用,沒什么貴重的東西,放腳邊就是了。”
這說話的聲音,叫桐桐微微愣了一下。
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吧!
四爺回頭看了一眼,而后笑著叫栓子,“里面熱,幫客人接著大衣帽子。”
袁蒼野的大衣和帽子順勢就遞給栓子了,每個客人都一樣。
于是,四爺和桐桐都看清楚了袁蒼野的容貌。
一看清了臉,林雨桐就垂下眼見。她心里對此人排斥的很,可眼前閃過的畫面卻是方云跟這個人站在一起,懷里抱著個孩子。
客人入座了,上了茶,林雨桐就先看胡木蘭,“說吧,什么事?!你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連趙二哥和謝五哥都來了。就這還不算,你們還從長安把楊將軍帶來……這是要做見證呀!到底是多大的事,直言便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素來不愛那些絮煩的客套。”
楊將軍端著茶垂了眼瞼,而后寬茶之后就笑,“林先生和金兄都是磊落之人,因此,我才放心的來了。我這人自來也是有什么說什么,林先生不管是不是咱們的同仁,都不妨礙咱們交朋友嘛!做朋友,那就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做朋友,不說兩肋插刀,但維護之情該是有的。我楊某人是林先生和金兄的朋友,在哪里我都這么說。”說著,他抿了一口茶,緩緩的放在桌子上。
這番話說的,聲音不高,語氣不重,但卻鏗鏘有力,分量不輕。
四爺和桐桐沒動,胡木蘭要說什么的,這會子直接給咽下去了。那邊趙老二和謝老五對視一眼,楊將軍這話重了。
一則,這是明知道事不小,可還擺明了車馬。他認這朋友,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二則,這又何嘗不是指責代老板和胡木蘭。誰都知道代老板和這位林三娘有些交情,胡木蘭跟林三娘的交情更深厚。人家是在說代老板和胡木蘭沒人情味,做朋友做到大難來了就翻臉,朝朋友的兩肋插刀。
這話說的,叫人就很有顧慮了。
晉省出了閻,這秦省楊若是得了這兩人的支持,只憑著QIANG和藥就能在諸侯之中占一席之地。毣趣閱
趙老二就看胡木蘭,胡木蘭深吸一口氣,但臉上還是帶上了微笑,“楊將軍誤會了!我跟林先生兩人說是有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我幫過她,她救過我,算起來,沒十年也有八年的交情了。這次是有事,事很大。但事再大,我請的是您來做見證,而沒請您出兵,這便是我的情意。”
楊將軍哼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林先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惹出了不看情分就得出兵的大事來,這倒是稀罕了。賑災那般大的事,也沒見動這么大的干戈,怎么這會子了,對一個一心行善的林先生,卻說到出兵上了。胡處長,有些話,不好輕易說的。”
胡木蘭沒回答楊將軍的話,只看林雨桐,“我知道你的能耐,因此,我今兒來,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無辜。你的身邊若藏著G黨,我不相信以你的能耐,你發現不了。何況,若不是你的庇護,她藏不了那么深。你不僅知道對方是G黨,你還借助身份,庇護了對方。甚至給予了對方太多的信任,將制藥這一套都不曾隱瞞!那么請問林先生,你想借著他們的手,把方子間接的送給誰?你我為朋友,你能跟我坦誠的說說這件事嗎?”
林雨桐沒看四爺,眼睛卻瞇起來了。
四爺抬手給桐桐先倒了茶,“消消火氣,別發脾氣!你跟胡處長私下怎么吵都行,今兒不同,這么多人呢,好好說話!”
林雨桐將茶端起來一口給喝了,情緒未見得好,語氣依舊很沖:“說什么我私藏G黨呀?你直接說我是G黨好了!”
胡木蘭的手抓著茶杯子,從確定她身邊有G黨開始壓抑著的脾氣,再也忍不住了。她抬手就將茶杯里給摔地上了,“你還來勁了!我問你林雨桐,我們是不是朋友!是朋友你就把話跟我攤開說,我看在咱們有交情的份上,對你的G黨朋友也可以網開一面。但就一點,你別把我胡木蘭當傻子耍!”
林雨桐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子,哼笑一聲,“成!摔茶杯是吧!我告訴胡木蘭,敢在我家摔杯子的,你是第一人!今兒把話說清楚之后,你給我賠十套上好的甜白瓷茶具來。”
“我陪你一百套!”胡木蘭站起身來,“來!你來跟我說,把我說服了,我給你賠罪!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成!
林雨桐站起身來看她,“就是前清,到了大堂上,你問罪之前,也得告訴犯人到底發生了什么吧?好端端的,你胡處長進了門就說我包庇G黨!成!G黨就G黨,誰是G黨,你有什么證據說人家是G黨?!都給我擺出來,說服了我,那不管你指出誰來,我都把人給你,絕不糾纏求情。如此,可行?”
行!這可是你說的!
胡木蘭朝袁蒼野看了一眼,跟林雨桐道:“此人有些機巧的辦法,你只要配合我,將人叫來,我一試便知……”
明白了!這就是那個有些特殊手段的大夫。
林雨桐朝他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而后咧嘴一笑,無端的叫人覺得森然……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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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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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