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144)
多爾袞?豪格?
多爾袞是曾祖那一輩的人了,豪格人家也是爺爺輩的。
四爺撓頭,這其實是能擺在列祖列宗的位置上的人!尤其是多爾袞,多爾袞為大清入關第一功臣。
想見嗎?并不!
這天晚上,四爺翻來復去!桐桐把手伸過去,在他脊背上這里撓撓,那里蹭蹭的!???.??Qúbu.net
怎么那么淘氣呢!不許鬧!明知道不是刺撓的,抓撓什么呢。
桐桐咯咯咯的笑,要多歡快有多歡快。
還笑?算一算咱們這談該怎么談吧,還笑的出來。都勒緊褲腰帶的時候,還得用糧草安撫東北,對內怎么說,怎么能達成一致,怎么能在不吃虧的情況下,達到這個平衡,腦仁不疼呀!還笑的出來?
一晚上要不是安神香,真就未必睡的著。
第二天天不亮,軍機內閣六部,聚一塊都說說,眼下這個事怎么處理。
軍機大部分反對,為啥呢?真就是開戰,咱不怕!自來大明就沒有慫過,打的贏要打,要不贏也要打,這是尊嚴問題。如今給了糧草算怎么回事?還沒打就認輸了,這個事不能干!
高迎祥屬于軍機里跟四爺和桐桐總能保持一致的那個人。他就道:“平安南,肅海域,再加上不停的往臺彎移民,撥給農具和各色安家之費用,光是來往兩地的船只,打造起來所耗都極其巨大!另外,臺彎防務,亦不能大意!紅夷鬼子跟東北的大金不一樣。東北它跑不了,但是紅夷鬼子來往騷擾,若沒有防御,就跟跳蚤不時的在頭上蹦跶一樣。你不搭理吧,它擾的你什么事也干不成。你搭理吧,這東西耗費時間耗費精力耽擱事情不說,去了來來了去,攪和的精疲力盡,此為不智!再則,關外雖是滿人,但自來分分合合。他努|爾|哈|赤曾是大明的臣子,做過建州左衛都指揮使,而后還被封為都督僉事,龍虎將軍。若有一比,此人可算是叛臣。他能叛,朝廷就能平!平了之后,百姓的治理反倒問題不大!反彈不大!反倒是紅夷鬼子,這才是真正的外來者!跟東北尚有談的可能,可紅夷鬼子,怎么談呀?遠涉重洋而來,上了岸就想占地,趕都趕不走,這就不是能談能講道理的。
因此,我贊成加強海防。武器裝備在戰船上,在島嶼上,確保沿海不受海盜侵擾。而今一切進展順利,朝廷顧了這頭,自然就顧不了那頭。山海關難進,確實是布防了最好的火炮,但因著產能有限,火炮威懾足夠,但真的開戰,卻不足以行成防御。因此,最好的辦法,還是談!”兵部點頭,“確實如此!一旦開火,這便是一場持久戰。朝廷將不免三而作戰。加上蒙古數部與后金結盟,這些部落一則擾邊,二則牽制林丹汗,咱們無援兵……若是再有天災,只怕是內外難兼顧了!”
戶部還是那副老樣子,但是他也不傾向于和談,人家那話是這么說的:“要是打,戶部還能擠出一些,要是給人家送糧草,一車也擠不出來。”然后眼角一耷拉,誰也不看。大有要么把我撤了,要么就是沒有。這位看錢袋子確實看的很緊,有態度這是很正常的。
林雨桐好脾氣的叫人給上茶,咱能不能把思路打開,別動不動的,就把‘納貢’那一套拿出來。除了納貢,還有別的關系嘛!
她就說,“比如,兩國之間,可以達成一些協議。他們的藥材,他們的皮毛,他們的牛羊,不拘是什么,給咱們!現在沒有沒關系呀,等有了再給。但是呢,這個是得算利息的!用多少東西,換咱們多少糧草……當然了,糧草嘛,也不能給的太利索!分批分次分量的一點一點給……咱的目的,是撐到八月相互之間相安無事。”
這話才一落下,宋康年就馬上接話,“如此,既能解決朝廷的難題,又能對上下有個交代。既不失去尊嚴,也不失去利益。我覺得,這是可以嘗試的!如今使團已經距離京城不遠了,商量是戰是和已經沒有意義了。與其這么耽擱時間,倒不如咱們先下手,算一算,怎么能不做這個賠本的買賣。”
相互對視一眼,眼前這個法子——確實是可能的。
至于協議之后,對方若是不履行承諾怎么辦?這個不用問,那時候大明度過了眼前的難關,那可就不怕誰了!他們按時履約是好的,不按時履約也是好的!履約了,咱沒賠。不履約,咱也歡迎。這不是正好有機會出兵,收復遼東嗎?
這事議的,雖有爭議,但也算是達成了一致,各自忙去了。
人一走,四爺就又沖著地圖上的東北愣神。
愣什么神呢?
四爺看桐桐,“……高祖父……是今年秋里沒的。”
對了!努|爾|哈|赤死于這一年的九月。
都說是今春被火炮所傷,而后秋里舊傷復發了,所以才沒了的。可如今也沒打,還會死于這一年嗎?
林雨桐突然明白了四爺的糾結:他其實也不知道是盼著他的高祖父像是原有的軌跡一樣,早早的死了呢,還是他的高祖父能長壽一些。
若是長壽一些,給多爾袞幾年時間,將來的事情難料。
可為了他的曾祖父即位,他總不能盼著他的高祖父好好的嘎嘣了吧!
反正,怎么想都不對!什么是不肖子孫,他現在就是。
多孝順的人呀,這會子兩難了吧。
林雨桐想幸災樂禍來著,想了想還是算了,瞧著怪可憐的。湊過去了,該說點什么安慰的話呢?
她就問說,“八月獵場……可別出意外,叫人沒在咱手里呀!”
四爺:“………………”別烏鴉嘴成嗎?爺心肝都顫了!你說你現在是,怎么能戳爺怎么說呀!
林雨桐:“……”行吧!當我沒說!就當是我提醒你好了!
還要說話呢,啟明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兩歲的孩子,那小短腿倒騰的,可歡實了!這會子沒見爹娘了,奔著就過來了。一過來就順著他爹的腿往上爬。
林雨桐可算是找到話題了,“今年秋天帶孩子去嗎?”
四爺的手摸著啟明的腦袋,“去吧!得去。”
為啥得去,桐桐也沒問,她拎著孩子去后頭,“睡午覺去了!叫你爹忙吧。”爹也睡!
“等你長大了,你爹才有工夫午睡。”
娘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走遠了,四爺任命的干活去了。折子打開了,他又把使團的名冊打開,這一個個名字呀,當年那都是閃著金光的。
看到索尼,看到遏必隆,看到蘇克薩哈,想到誰了呢?
想到了皇阿瑪!
皇阿瑪年幼的時候,他們都是老者了。而如今,這些人有多大呢?年歲最長的就是索尼了吧?索尼今年也就二十來歲吧。
“二十五了。”索尼騎在馬上,跟范文程說話。
范文程不足三十,續著胡須,緩緩點頭,“大人年輕有為,前程不可限量。”
索尼哈哈就笑,“范大人客氣了!跟大明的會談,四貝勒交托給大人,那自然以大人馬首是瞻。大人雖為漢人,然對大金朝廷忠心耿耿,世人皆知。再則,跟大明朝廷打交道,咱們都是第一次。范大人出使過大明,比咱們都要強些……”
范文程還要說話,豪格就喊了一嗓子,“你推我讓的,凈學些漢人的虛偽!說點有用的!范文程,你出使過大明,見過大明這位泰平帝,對吧?”
是!見過。
“此人如何?”豪格這么問。
范文程沉吟了一瞬,“臣當年見到這位大明皇帝,他還是個跟大阿哥一般的少年。而今,幾年過去了,他應該是一位二十才冒頭的青年,正是英姿勃發的年紀。”
豪格哼了一聲,“也不過如此而已!都說大明出了一位雄主……我則不以為然。”
多爾袞回頭說了一聲,“是大汗說大明出了一位雄主,怎么?豪格要不以為然?”
“你!”豪格對著多爾袞怒目而視,在遏必隆的拉扯下,這才不再言語了。
多爾袞見豪格不放沒用的屁了,這才看范文程,“當年,范大人見到的大明皇帝是個少年……這么算的話,這位皇帝登基之時,也就是我如今的年紀。”
豪格頓時冷眼就看過去了,果然!這個多爾袞心存著大志呢。
范文程笑著接了這個話,“十四爺有所不知,大明這位皇帝自幼聰敏,十二三歲時,便被冊封為簡王。小小年紀,賑災濟民,頗得民心……”
豪格這才瞧著范文程順眼一些了!是啊!人家自幼就聰敏,而你,早些年其實還不如多鐸。人家十二三時就是親王了,你呢?你的地位不低,那是因為朝政需要。很不必自視甚高,真以為你是天縱英才呢!
多爾袞耐心的聽范文程說話,哪怕是而子上掛不住,但到底是維持著不動聲色。
邊上的蘇克薩哈低聲道:“十四爺與其跟大阿哥斗氣,倒不如細細的再問問大明的情況。這位帝王的性情如何?軍機內閣各自的脾性,這對咱們此行應該有些助益。”
嗯!
這邊討論大明,大明也在討論他們這一行人。
林雨桐對著名單一個個的點,然后問四爺:“遏必隆油滑,你說要是背叛后金,此人背叛的概率有多大?”
遏必隆是額亦都的兒子,額亦都是元勛,別看他油滑,他背叛的概率卻不高。
那是哪個?
四爺點了點蘇克薩哈,“此人的父親是額駙,但他并不是公主生的。他父親背叛了親兄弟投奔了后金,才尚的主。他父親尚主時,早有他了!他先是多爾袞的近侍,是在多爾袞死后,揭發多爾袞的!此人,很會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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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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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