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地藏說無緣讓袁明離去,不要枉造殺孽……</br> ……袁明冷哼一聲,閃身離去,出現在太陰星望舒和素云面前,“袁明拜見二位娘娘,娘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日后但有差遣,萬死不辭。”袁明向望舒二人躬身行禮,畢恭畢敬。</br> 望舒伸手虛扶,說道:“將軍不必如此多禮,這全都是夫君的功勞。”</br> 袁明又遙拜星空,說道:“袁明誓為陛下肝腦涂地。”</br> 素云看了眼陣中,說道:“將軍已經脫困,怨氣也出了,我們還是早些離去吧,遲恐生變。”望舒和袁明自無異議,陣圖一抖,所有還活著的佛陀、菩薩、羅漢從虛空跌落,哀嚎不止。三人也不多留,直接遁離,向著洪荒星空而去。</br> 三人剛遁走不過瞬息,還沒出須彌靈山萬里,便見靈山之巔空間波動,一根加持神杵從中飛出,直直砸向三人。圣人威壓之下,三人神色劇變,以金烏一族賴以成名的洪荒第一遁術——離火長虹衍化而來的星辰光遁竟然如陷泥潭,寸步難行。</br> 就在加持神杵即將臨身之際,周天星辰陣圖從望舒袖中自行飛出,爆出一股霸道至極的意志氣息,如大日橫空,如星辰亙古。陣圖一展,直接將加持神杵拍落高空,地面煙塵滾滾,萬丈高山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萬里大坑,想來這里以后會成為一片湖泊吧,也許景色還不錯哦。</br> 陣圖橫于高空,氣息霸道,如獄如岳,久不見須彌靈山有動靜,方才卷起望舒三人,直接穿越虛空,回到星辰戰島之中。</br> 西方極樂世界之中,準提伸手招回加持神杵,與接引相視苦笑,滿臉的不甘、無奈。傾盡三江五湖水,難洗今日滿面羞啊!說到底還是因為實力不足,不然何以讓太一如此猖狂,怒恨之意使得極樂世界中眾多不死不滅的佛子佛徒都驚懼不已。</br> 原來,太一早已蒙蔽了天機,致使在極樂世界閉關的二人感應不到須彌靈山的變故。等藥師進入極樂世界稟報靈山變故之時,周天星辰大陣已然布下,太一更是以陣圖封鎖了極樂世界到靈山的出口,暫時困住了二圣。否則,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在西方教祖庭放肆,接引二圣豈能沒有動靜。</br> 西方極樂世界乃是接引準提成圣之后,以立教功德開辟的一方小世界,號稱不沾因果,免墮輪回,清凈極樂,無苦痛煩惱。二圣極力宣傳西方極樂世界的種種美好,吸引信徒、修佛之人對極樂世界心生向往。</br> 實則信徒去世、高僧圓寂之后,靈魂純凈強大者還是被送入輪回,來世再修佛功,為佛門鼎盛而努力奮斗。靈魂不夠純凈強大者則被送入極樂世界,用信仰、功德之力,施以西方妙法,使其成為一種不死不滅的特殊存在。</br> 日日夜夜誦讀佛經,源源不斷地為西方教提供香火愿力。如此無自由、無思想,好似機械傀儡一般,又與圈養的禽畜有何區別?</br> 靈山之戰,洪荒震動,無數暗中觀戰的大神通者為之心驚,折服于星辰教的霸道無敵,洪荒的水果然深不可測。其影響也是極為巨大,就單說西方教,佛陀、菩薩還好,并沒有多大的損失。但羅漢就不一樣了,活下來根本沒有幾個,珈藍、揭諦之流更是死傷無數。</br> 雖然高層戰力沒有多大損失,但中低層佛修卻是出現了斷層,要知道未來的佛陀、菩薩可都要從這其中誕生啊!青黃不接、后繼無力,差一點點就根基盡毀了,若無大造化、大轉機,可想而知西方教是多么地前途無亮。</br> 且不說西方教如何收拾那副爛攤子,讓我們將目光再回到人族。大禹任人族共主三萬年,又重劃九州,重建兗州城,至此人族共有城池六十四座,合卦象之數。</br> 根據涂山大典的規定,各方諸侯需要向大禹朝貢,而為了表示對大禹的敬意,各方諸侯也常來陽城獻‘金’即青銅。萬年下來,九州所貢之銅年年增多,大禹念及西海龍宮二太子敖云的白玉神鼎之神威,又想地皇神農氏的神農鼎,以及傳說中的乾坤鼎,遂決定以各方諸侯進獻的‘金’鑄鼎。</br> 又與群臣及巫師商議,最終決定以各州所貢之金,鑄各州之鼎,共鑄九鼎。大禹舉人族之力鑄造九鼎,窮盡造化,耗時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終于功成。出世之時,天地震動,鬼神皆驚,天降祥瑞,鳳凰棲于樹,鸞鳥巢于側,麒麟步于庭,百鳥佃于澤,人族氣運大漲。</br> 九鼎呈青黑之色,古樸大成,氣勢磅礴,鼎上鑄有各州的名山大川、珍禽異獸、奇物神怪。九鼎象征九州,其中豫州鼎為中央大鼎,乃是三足雙耳圓鼎,冀州鼎、兗州鼎、青州鼎、徐州鼎、荊州鼎、揚州鼎、雍州鼎、梁州鼎則是四足雙耳方鼎。</br> 大禹任人族共主四萬年,即九鼎鑄成后的第一年,各方諸侯王伯前來陽城朝見,皆向九鼎頂禮膜拜。九鼎成為鎮國之寶,置于都城陽城,借以顯示夏王大禹為九州之主,天下一統。</br> 九鼎繼而成為‘天命’所在,是王權至高無上、國家統一昌盛的象征。鼎中常滿,以占氣象之休否。當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周將末,九鼎咸震,皆應滅亡之兆。當然,此是后話,暫且不提。</br> 就在人族在大禹的勵精圖治之下欣欣向榮的時候,西方極樂世界卻生著這樣的一幕。一位身著道袍,相貌稀奇之人正向接引、準提二圣行禮,神態恭敬。“二位圣人大德,恩同再造,燃燈沒齒難忘,必結草銜環以報之。”</br> 這道人正是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在玉京神山一戰中被火麒麟打斷宮燈燈芯,咬碎靈柩棺蓋后神秘消失,至今已有兩個半元會。身為闡教副教主,道門正統的中流砥柱,如今卻對西方教二圣畢恭畢敬,真是奇哉怪哉!</br> 原來,當初便是暗中關注此戰的準提將燃燈以大神通挪移到了靈鷲山大雪峰圓覺洞之中,為其療傷,同時以佛經授其寂滅之道。燃燈乃是先天靈柩化形,本就暗合寂滅之道,而接引、準提二人又對大寂滅之道頗有研究,教授燃燈不在話下。</br> 燈芯斷,靈柩宮燈熄滅,靈柩棺蓋又破碎,燃燈可謂道基重創,若無大造化,就算傷勢痊愈,也是求道無望。對于一位修煉之人來說,求道無望,這可比殺了他都難受,但是西方二圣卻給了他這份大造化,所以燃燈說這是再造之恩。</br> 燃燈現出受創的靈柩本體,在靈鷲山圓覺洞中日夜聆聽佛音,終于領悟寂滅之道,死中蘊生,再點靈燈。靈柩宮燈雖無燈芯,卻能點亮,以其先天靈寶之威能,幫助主人燃燈修復靈柩本體。道基之傷豈是等閑,即使有圣人佛音日夜唱響,又有靈燈相助,仍然需要極長的時間。</br> 足足兩個多元會之后,燃燈本體終于恢復,不只是如此,而且領悟了寂滅之道的他破而后立,實力大漲。感激西方二圣的他傷復之后,直接便來到了須彌靈山,求見接引、準提二圣,如此才有之前的那一幕。</br> “道友不必多禮,這也是道友身具慧根,悟性高之故。”準提以堂堂圣人之尊,稱呼燃燈道友,可謂給足了其面子。三人只是正常交談,并未提及什么交易、報酬、許諾,一派和諧。</br> 片刻后,準提說道:“道友如今已然傷復,還須早些回歸闡教昆侖,免教元始道友心生芥蒂。”(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