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六王府格外的和諧。
因為王府的兩個主子很和諧。
為什么和諧?
廢話,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不行啊!!!!
楚小姐自從接受了許言玉的教導(dǎo)之后,經(jīng)過深刻反思,三百六十度反思,茶不思飯不想的反思,(哦,吃了點(diǎn)牛肉豬肉雞肉等肉食,不算是茶與飯)之后,終于覺得,自己似乎確實(shí)是對穆王爺太沒心沒肺了些。
楚小姐是誰啊?那可是知恩圖報之人。
那可是捏死螞蟻眼睛都不眨的人。
那可是能吃三大碗還覺得餓的人。
所以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之后,楚小姐便帶著魚兒丫頭,浩浩蕩蕩的去廚房········下廚。
其實(shí),此舉并非楚小姐心之所愿,無奈魚兒姑娘嘮叨功力更勝從前,飛刀在手,敢不聽話?哼哼,你瞅見前面的花沒?飛刀割了它都不給你!
在魚兒丫頭欺師滅祖,不,欺主滅主的一系列行徑之后,楚小姐被押著,去廚房了。
“小姐,您可得悠著點(diǎn),這可不是十一王爺家的廚房,也不是葛將軍的廚房,您可千萬愛惜著點(diǎn)。”
魚兒憂心忡忡的念叨著,雖然心里很擔(dān)心,但是要教會自家小姐如何討得王爺歡心才是正經(jīng)的。大不了,大不了小姐把廚房燒了之后,她,她就去把廁所燒了以對稱一下。
楚小姐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眼神委屈的瞅著自個兒的丫鬟魚兒,弱弱道:“這又不是我家廚房,燒了就燒了唄。”
“小姐!!!!”
一聽楚嬙的話,魚兒姑娘的憂心頓時更甚了,什么叫做不是自家廚房?這六王府的廚房不是自家的廚房是誰家的廚房啊?
“小姐,這是六王府,就是咱家廚房!!!”
“放屁,小爺之前連相府的廚房都燒了!!!為毛不能燒六王府的廚房!!!!”
“·······”
魚兒被楚嬙的話一噎,對哦,小姐曾經(jīng)把相府的廚房可是都燒了的,如今就算燒了王府的廚房,似乎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所以,那小姐您就更得去做飯給王爺吃了,否則,都對不起您曾經(jīng)燒過的那些廚房了。”
“這什么邏輯都是!!!我告訴你啊魚兒,這件事吧,真不是我擅長的。不如這樣,我去給穆澤羲跳個舞,或者是唱個歌?不然打一架,這個我最擅長了。“
”不行!!!!!“
被毫不猶豫的拒絕的楚小姐表示內(nèi)心受到了一萬點(diǎn)的傷害,這都什么丫鬟啊這是??怎么比主子還能做主呢?
楚小姐幽幽的嘆了口氣,望著魚兒丫頭背在后背的殺豬刀,頓時心肝一顫,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為,為什么?“
魚兒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楚嬙的腦袋,咬牙道:“小姐,別人不知道魚兒還不知道嗎?就您那不倫不類的舞,頂多算是手舞足蹈,能算是舞嗎?再說了,咱們府里又不是沒有舞娘,您去丟這個人做什么?還有打架,您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能打得過王爺嗎?別看王爺瘦瘦弱弱的,但是那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年國子監(jiān)就數(shù)王爺打架最厲害了!!!!總之,您還是別這么丟人了!!”
楚嬙訕訕的笑了笑,無奈的感慨道:魚兒啊魚兒,你,你說你好端端的,瞎說啥大實(shí)話!!!!
手舞足蹈不是舞嗎?那好歹也有個舞字啊!!!再說了,她楚嬙的舞蹈,其實(shí)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懂得?還有,怎么就細(xì)胳膊細(xì)腿打不過穆澤羲了??魚兒!!!!你到底是誰家的丫頭,為什么總是喜歡說別人的好話,踩自己的尾巴???啊!!!!這究竟是為毛啊!!!
在楚小姐就快要暴走的時候,魚兒丫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的過了點(diǎn),便笑了笑,過來攙著楚嬙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小姐啊,雖說你有這么多的不擅長的東西,但是,有一點(diǎn)你還是挺擅長的。”
“哪一點(diǎn)?”
“惹事。小姐您看看啊,從小到大,先是相爺跟表少爺給您擦屁股,現(xiàn)在換做六王爺給您擦屁股,甭管是誰給您擦屁股吧,但是細(xì)細(xì)數(shù)來,您就是沒消停過。”
“魚兒,咱能文明點(diǎn),說好聽點(diǎn)嗎?什么叫做擦屁股?什么叫做沒消停?你小姐我向來都是自己惹事自己解決的好嗎?再說了,擦屁股,這多難聽啊,多猥瑣啊!!!”
楚嬙擼起袖子,雙手叉腰,大有小爺我要干一架的模樣。
身邊路過的下人紛紛抱著東西四處逃走,生怕自己被無辜的牽連進(jìn)這場干架中。
魚兒縮縮脖子,急忙委屈道:“小姐,魚兒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嘛!!您別生氣了,來,來,咱們?nèi)N房消消火,啊。”
楚小姐懶懶的翻了個白眼,隨著魚兒進(jìn)去,消消火,她倒是還想放火呢。
將近午時,穆澤羲還在書房中忙碌著,身上的衣袍尚未來得及換上常服,依舊是一聲紫金蟒袍,看著便讓讓人無端的心生敬畏。
安言抱著劍站在一旁,看著穆澤羲認(rèn)真的批閱著暗衛(wèi)搜集來的緊密文件,眉頭也不由得皺緊。
“董氏那邊還在猶豫什么?”
穆澤羲冷笑,目中的寒意加劇,“怕什么,即便是猶豫,也沒得幾日好猶豫的。”
安言沉吟一下,不由得問:“你確定謝耀那藥有用?”
“你也懷疑?”
果然,穆澤羲眼中似染上了一層笑意,那神情,似乎在說:看吧,并非本王一人懷疑謝耀的醫(yī)術(shù),這不還有安言嗎。
“我曾在江湖多年,也見過不少神醫(yī)的藥過期了,失效了,或者是,拿錯了,看董側(cè)妃這些日子都無甚動靜,倒也不知道究竟怎樣了。”
穆澤羲搖頭失笑,調(diào)侃道:“著急?你大可夜中去試探一番。唔,我記得你似乎也略懂醫(yī)術(shù),是也不是?”
“你就當(dāng)真要那么記仇嗎?那時我年少輕狂,不過是給你下了次藥,且還拿錯了藥,你總不至于記仇到現(xiàn)在吧?”
難得的,安言的臉上常年面癱的臉上也有了裂痕,眼中似有無奈········
穆澤羲笑了笑,反問:“誰說本王愛記仇?本王不過是記性比較好罷了。”
好吧,你記性好。
安言認(rèn)命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穆澤羲這席話表示,完全不信。
當(dāng)年他初次被穆澤羲打敗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老實(shí)的,下藥,廢武功,什么事沒做過,就是失敗了而已。這才決定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在穆澤羲身邊十年再離開。
倏地,穆澤羲抬起頭,似是不經(jīng)意般問了句:“王妃在做什么?”
安言一怔,回答:“放火燒廚房。”
“哦,讓人多準(zhǔn)備點(diǎn)柴。”
“··········”
安言無語望天,心中萬分怨念,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穆澤羲,這一定不是。
“對了,說起放火燒廚房,我想起一件事。”穆王爺無視安言的怨念,說道,臉上的神情十分嚴(yán)肅,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干了一般。
安言頓時收回怨念,認(rèn)真的問道:“何事?”
難道是穆澤羲想要對容氏或者是董氏動手了?
無奈,這不過是安言想多了,人穆王爺甚是認(rèn)真的事情,是:“我記得之前王妃說要放火燒了葛震家的廚房,你們怎么沒人去?我倒是覺得,光有廚房似乎,還不夠亂。”
這話的意思夠明白了吧?紅果果的告訴你,光燒了廚房?想得美,至少得府里全燒了才行。
安言一聽,差點(diǎn)沒一下暈倒在地,自從穆澤羲對王妃上心了之后,這上心的就有些過頭了。每天王妃的行蹤都有暗衛(wèi)來匯報,出行必定是十幾二十個暗衛(wèi)暗中守護(hù),還得帶上個千百兩銀子以防萬一。
人穆王爺說了:王妃敗家,本王既家財萬貫,便由著她去吧。
所以但凡是保護(hù)楚嬙的暗衛(wèi),出門刀劍要帶,銀票也得一沓一沓的帶。就怕自己王妃一個不小心,沒錢被人追著打。
他們作為暗衛(wèi)也是有尊嚴(yán)的好么?
可以遇上刺客,可以被人追殺,就是不能被青樓的姑娘追著跑,更不能被人追著要債!!!!他們是六王府的暗衛(wèi),會缺錢嗎??
穆王爺眼神溫柔,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抬起頭看著安言,問:“你曾在江湖那么久,可曾知道浪花為何物嗎?”
浪,浪花?
安言顫了幾顫,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爺可曾讀過山海經(jīng)?”
穆澤羲點(diǎn)頭。山海經(jīng),自然是讀過的。
安言又道:“王爺可曾看到精衛(wèi)填海那一篇?”
穆王爺再次點(diǎn)頭,眼神也不像之前一般迷惑了,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安言試探性的問,“書中曾說,精衛(wèi)便是被一個浪花撲過來········”
“夠了。”
穆澤羲扶額,咬著牙打斷安言。剩下的不用安言說,他也理解過來了。
傳說中的浪花,不過是將精衛(wèi)一個撲騰翻到水里淹死的海浪而已。
虧得他一直以為,浪花是一種他未曾見過的東西,想要尋來給楚嬙。
知道真相的穆王爺,心情很郁悶,只是冷冷的吩咐了句:“南夏邊境那邊是太安靜了些啊!!!”
“是!!!我這就去找點(diǎn)事!!!!”
甚至穆王爺脾性的安言立馬去找事去了。
開玩笑,穆王爺心情不好,南夏那邊拖拖拉拉,只能是火上澆油,穆王爺需要瀉火,那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就是那南夏那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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