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把裴司淼的床鋪鋪好,東西整理好時,關著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進來的是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他一只手抱著被褥,一只手拿著行李。
男生不似簡寧進入校園一路看到的那些同學,細皮嫩肉,而他的皮膚就像經過風吹日曬,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十分結實。他的手勁有力,充滿著男性的力量感和成熟感。他那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更增添了他那種隨性而為的痞氣。
而不經意簡寧還看到對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紋著紋身。
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這是簡寧看見他的第一眼感覺出來的。
就在這時男生身后走出來一個女生。
女生瘦瘦小小的,扎著可愛的麻花辮,留著厚厚的劉海,劉海下面是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
她的臉很小,小到眼鏡就占去臉的一大半。
簡寧看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好乖啊,乖到和她們打招呼臉都會紅得透透的,怯生生的站在男生身后,就冒出個頭。
和一副痞帥長相的男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生卻很開朗,把被褥放在床上就跟簡寧打招呼,順便貼心的把身后女孩拉到一旁便拿出被套熟練的鋪開。
而女孩也像個乖寶寶般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忙碌的男孩。
不知何時站在簡寧身旁的裴司淼一臉八卦的走到那個女孩身旁:“你好,我叫裴司淼,她叫簡寧”
裴司淼自我介紹間還不忘指了指簡寧。
她性格是個很開朗的女孩,說話也大大咧咧的,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
女孩禮貌道:“你好,我叫蘇柚,柚子的柚,他叫謝燃”
裴司淼指了指還在忙碌的謝燃,小聲問道:“你堂哥?”
蘇柚看了看謝燃:“不是,他是我發小”
裴司淼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我懂,青梅與竹馬”
蘇柚被裴司淼說得臉瞬間又紅了起來,簡寧看著被逗得臉通紅的蘇柚,啞然失笑,真是個乖寶寶。
弄好一切后謝燃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宿舍。
裴司淼坐在椅子上盯著謝燃離開的背影一臉的感慨道:“這個竹馬真好,我要是也有這樣的竹馬就好了。”
聽到裴司淼的話簡寧額頭冒黑線,這姑娘怕不是缺心眼。
這時又有一個女孩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簡寧以為對方是另一個床鋪的,可見對方空著手來的。
女孩剛一進來就直接抱住了蘇柚,嘴里還帶著一絲哭腔:“柚子,我們竟然沒有在一間宿舍,我好傷心?!?br /> 蘇柚手忙腳亂的哄著懷里的女孩,還說就一墻之隔,以后經常來,甚至還說她瘦,叫女孩睡不著了可以來和她擠一擠的。
后面才知女孩是蘇柚從小的玩伴,名字叫麥穗。
蘇柚和麥穗都來自一個很遠的小山村,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她們很努力的學習,想用讀書改變命運。
麥穗這個名字很好聽,而她整個人如她的名字般自由,灑脫,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孩,簡寧發自內心的喜歡,或許是同路中人,簡寧從小的想法也是用讀書改變命運。
從那之后宿舍便多了個??停愿窈晚淀狄粯哟蟠筮诌郑麄€宿舍有了她兩個話癆,永遠都歡樂不斷。
這是簡寧第一次住集體宿舍,跟她想象中的大差不差,新鮮,融洽,和諧。
自此簡寧,裴司淼,蘇柚,還有麥穗便處成了姐妹。
而另一個床鋪的人也未出現過。
簡寧以為那本就沒人住,還好奇為何不把麥穗安排進來。
后面在裴司淼口中才得知,那個床鋪是有人的,叫許梔,只是她生病了,可能會晚一點來學校。
初見酒吧…
沈遇組了局,約了裴司年等眾人,也有蘇北墨,可蘇北墨并未到來。
從小蘇北墨,裴司年,還有沈遇,江眠,顧水寒,他們可謂是一塊長大的。
他們以前關系是很好的,但自從蘇北墨的父母離婚,母親去世,他去了國外幾年,回來整個人就變了,性子也大變。
他目的性開始變得很強,眼里寫滿了功力,做任何事都只會考慮自身利益。
所以這樣的一個他幾乎是淡去了他們幾個的圈子。
他在國外結交了新的朋友,也介紹過給他們認識,如今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待裴司年眾人踏進酒吧包廂,入目的便是沈遇左擁右抱的抱著美女。
裴司年看著此場景,額頭直冒黑線。
沈遇可是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裴司年他們最清楚,沈遇心里住著一個人,一個悄然消失的女人。
“司年,你知道嗎?我今天送小妹去學校碰見了一個人,準確的是一個長相極好看的女孩,怎么形容她的長相呢?就是那種讓人看了很舒服的長相,不是很明艷,但很耐看,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裴司年他們剛一坐下,沈遇便放開懷里的女人,嘴里喋喋不休的說著今天的事。
他想起看到簡寧的時候,她穿著簡單的白T,頭發綁成了簡單的丸子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微笑的望著他,跟他打招呼。
即使對方因為汗水打濕的碎發緊貼著臉部但也影響不了她的美麗,當時他眼睛都看直了。
他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干凈的女孩。
裴司年并未搭理他,拿起面前的酒小酌了一下,身體往后一靠,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著,整個人慵懶不堪。
想著干凈這個詞,他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那個在醫院哭得泣不成聲的女孩的身影。
如今的他也有二十四了,一個身價高到無法想象的男人,身旁卻從未出現過女人的身影,甚至也從未傳出過任何緋聞。
但并不是他長得丑,也不是他有什么怪癖,相反,他長得極為的帥氣,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
就如同現在沈遇身旁的女人,從他進來開始目光便一直徘徊在他的身上,恨不得直接撲倒他。
而他對于那些鶯鶯燕燕他都一一拒絕了,身旁的家人及朋友都嚴重懷疑他性取向有問題。
社會八卦也有這種傳言,可他似乎不是很在意。
而他的父母還是很開朗的,有時候還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即使你喜歡的是男人我和你老爸也接受”。
對于父母的一副理解他的表情,他有些啞然失笑。
“我說沈遇,在你眼里有長得不好看的嗎?你的眼光一般不敢恭維,好像是個女人你都喜歡,說重點,今天叫我們來有何貴干”
說話的是顧水寒,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可他一直討厭進入家族企業,他一直感覺站在商場里的人都是滿身的銅臭味,當然,裴司年除外,所以他大學瞞著家人選擇了學醫。
當時可把他父母氣得夠嗆,那時候的他被父母停掉一切的經濟,好在,他的堅持,在醫學界立足,雖然他如今小有名氣,依舊得不到的父母的好臉色。
顧水寒嫌棄的看了一眼沈遇和他身旁的兩個身穿極其少,打著濃郁香水味的女人。
深深的蹙了一下眉,對于這種風塵女子,顧水寒并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