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顧水寒,難道沒事就不能聚一聚嗎?”
顧水寒給了他一個眼神,臉上盡是不信他的表情。
“咳…咳,不是想著好久沒見到北墨了嘛,就想著約一下他,聽說最近他父親把他后媽的女兒接回了蘇家,你說明知北墨如此討厭簡漫,你們說,蘇伯父這一舉動是何意”
當然這些都不是蘇北墨給他說的,而是他親愛的母上大人,他的母上大人是個極其八卦的人,只要富人圈有何八卦,她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起初他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說蘇天澤很愛簡漫,所以愛屋及烏。
而他沈遇不見得是這樣,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的商人,利益永遠比情意更重要。
而他好奇的不是蘇伯父這一舉動,而是好奇對方的長相。
他可見過簡漫的長相,那可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的女兒應該也不差。
“你一個花花公子,怎么會突然關心起這個,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事出尋常,必定有妖。”
顧水寒再一次向沈遇投去一個嫌棄的表情。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情義了,我有那么不堪嗎?”
沈遇此話一出,一旁的裴司年和江眠一同望向他。
表情似乎在說,你自己啥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嗎?
看到裴司年他們的表情,沈遇瞬間恢復他二世祖的模樣,脾氣暴走了起來:“你們還說我,也不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都老男人了,還是個處男,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我都懷疑你倆是同性戀,也許小時候不是,長大后是了呢?要是真是你們對我這個無敵大美男下手了怎么辦。”
說著沈遇還不忘朝一旁挪了挪,似乎他們真的會調戲他一般。
裴司年……
顧水寒……
江眠………
這哥們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什么都往外嘣,什么都敢想。
大家瞬間都保持了沉默。
只是原本閉目養神的裴司年眸子睜開看向一旁如同蒼蠅一般吵的沈遇,薄唇輕言:“放心,就算是同性戀我們也挑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還是注意一下你自己。”
“我要注意什么,我那么正常,談過的女朋友比我的衣服還多”
沈遇立刻回懟到,要說他可是身旁女人從來不重樣,要說他是同性戀,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同性戀這個詞了。
“我是怕你染病,走了,我可忙著呢?沒你這個大少爺閑”
說著裴司年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最近在干一個項目,對方很難纏,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聽到裴司年的話,顧水寒瞬間爆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司年就是那種要么一個字不說,不然必定語出精品,哈哈哈”
顧水寒很夸張的捂著肚子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絲毫不在乎已經黑了臉的沈遇。
包廂門開著,門外的人的視線全部聚焦于此。
裴司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江眠和顧水寒也隨之跟了出去。
看著他們都離開了,沈遇站起身,看了看自己剛剛叫的兩個陪酒女,心里一陣煩躁。
想到裴司年的話,他心里甚至帶了一絲惡心。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的裴司年站在酒吧門口。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夏末的天氣真是多變,明明剛剛還很熱,如今卻下起了雨,隱隱還有些涼意,似乎秋天不遠了。
“司年,你覺得這次蘇伯父的是何意”
江眠走到他身旁,帶著不解的語氣問道。
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蘇天澤會愛屋及烏,蘇北墨如今的手段可謂是遺傳了蘇天澤年輕時候的性子。
而裴司年輕笑了一下并未做答,他擺了擺手走進了雨夜。
他并不是不好奇,他的直覺告訴他蘇家會大亂了,蘇北墨近幾年的手段,裴司年是親眼看到過的。
……
許梔是大一下學期來的,她來了并沒有去教室,而是在宿舍,在簡寧她下晚自習之后回到宿舍看到的便是坐在陽臺抬頭看著天空的許梔,晚風吹起她的長發。
聽到聲響的她并未回頭,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天空,雙手懸掛在陽臺外面。
今天司淼有事回家了,蘇柚和麥穗出門去找謝燃了,所以回宿舍的就只有簡寧了。
簡寧走到陽臺看向女孩,朝女孩打了聲招呼,對方回了她一個微笑,并未說話。
女孩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更是瘦到似乎像皮包骨。
女孩很安靜,安靜到一天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總是喜歡一個人坐著發呆。
也不愛吃東西,她給簡寧的感覺就像個易碎的娃娃,只要一碰到就會立馬碎掉的娃娃。
簡寧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她的生活好像就是教室和宿舍兩個地方,甚至有時候邀請她一塊去玩,她也會委婉拒絕。
隨著女孩的到來,學校還迎來了一位年輕的教授,他叫江眠。
名字挺好聽的,可提到教授,簡寧想到的卻是四十歲禿頭大叔。
而麥穗甚是夸張,提到江眠的時候,她眼冒花心,甚至夸張的咽了咽口水,簡寧認為麥穗過于浮夸了些。
而整個學校也因此炸開了,幾乎走哪都是談論這位教授的話題,簡寧即使在不上心,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那位年輕的教授堪稱人間絕色。
說到人間絕色,簡寧第一想到的是蘇北墨,光看表面,他長得沒話說。
而當她看見江眠時,說絕色是有點過于夸張,但帥是真的帥。
吸引人的并不只是他的外表,而是二十三歲的他,往講臺上一站,所有的東西都成了背景墻。
簡寧不得不承認,他的魅力不是空穴來風。
在講臺上的他把課題講得游刃有余,甚至比書本上的講得更為詳細。
那一刻他站在講臺上,穿著簡單白襯衫和西裝褲,就站在被陽光沐浴的講臺上,清列沉靜,透著一股歲月靜好。
而他講課時聲音不大,很有磁性,穿透力很強。
但雖帥,于簡寧而言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而和簡寧一樣對這個年輕的教授不感冒的還有許梔,她比簡寧更夸張,竟然刻意不去江教授的課。
似乎好像十節,有九節都缺。
但以許梔的性子,簡寧也不覺得奇怪。
而麥穗就不一樣了,天天都在念叨這位江教授,甚至每次都會化個妝刻意和江教授來一個偶遇。
那時她說電視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嗎,偶遇多了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簡寧很少無語,有時候異想天開也是一種病,麥穗似乎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