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是仙族,這些魔族身上的魔力對于他的身體有侵蝕作用。
越是魔力濃厚的地方,越是侵蝕的厲害。
原本他體內有法力護體,是不害怕這些東西的。
但是自從他把大部分法力傳給了葉寒松之后,他已經沒有什么抵抗魔力的能力了。
每日和葉寒松親密,對于白鈺來說,本就是折磨。
更不要說現在在這么多魔族的面前......
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所聚在一起的魔力,簡直滔天。
白鈺從剛進入大廳的一瞬間,臉色便蒼白的厲害。
手指忍不住在發抖。
就連身體也在輕輕的顫動。
他的身子無時不刻都在刺痛。
此刻,他聽著周圍人叫囂著說的那些話,心里更是痛苦。
混蛋......
現在他到底把自己當什么?
一個供他炫耀的玩具嗎?
那些魔族在現場說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話,每一句都那么的難聽。
他們說自己,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就是取悅他們的魔尊。
讓自己好好的識相一點,要不然就讓魔尊賜死自己......
白鈺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沉到谷底。
他抬起頭看了葉寒松一眼,臉上的表情委屈到想哭。
葉寒松顯然很得意。
他在和其他人炫耀,自己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他在炫耀,他想要怎么樣和自己親密都可以!
現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尊已經跌落凡塵。
他變成了一個供別人取樂的玩意兒......
白鈺在聽見葉寒松的話之后,沉默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就連走都不肯走一步......
心臟說不出的寒涼。
怎么能這么難受呢?
比被魔氣入侵還要難受。
那一字一句簡直就像是刀,好像在切割著自己的心臟。
很疼......
見白鈺無故停下來,把白鈺拽進大廳的魔族,顯然有些不開心。
“走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拽住綁在白鈺身上的鐵鏈。
就像在拽一個俘虜一樣。
“沒聽到我們魔尊的話嗎?既然你現在都已經是一個禁臠了。就該做一個禁臠的樣子。
好好給我走路。
如果惹到魔尊不高興,小心性命不保!”
說完這話,這魔族還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口。
畢竟,他現在用鐵鏈綁住的人可是仙尊啊!
那樣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現在,竟然能夠被他像一個小嘍啰一樣拖著走,簡直太爽了!
可是,白鈺卻微微抬眸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并沒有抬起自己的腳步。依舊定定的站在那里。
白鈺的心里滿是譏諷。
性命不保?
他才不在乎......
他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甚至已經產生了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
魔族見他不動,已經開始惱火。
這個時候葉寒松卻走了過來,他從那魔族手里將綁住白鈺的鐵鏈接了過來,一把將白鈺摟在自己的懷里。
“別這么和我的美人說話。把我的美人惹生氣了可就不好了。”
葉寒松顯然已經擺起了魔尊的架子。
“怎么不走了?是要我來抱你嗎?”
葉寒松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將白鈺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的那些魔族見葉寒松這樣,一個個都在起哄。
他們叫的好大聲。
越是這樣,葉寒松越是得意。
他將白鈺抱在自己的座位處,讓他坐在自己的身上,將他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樣子是那么的輕挑,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充滿了不尊重。
顯然就像是一個恩客在摟抱討好自己的妓女。
葉寒松的心情說不出的愉快。
就連抱住白鈺的手臂都收的更緊了一些。
他的師尊......
那個想要他性命的人,現在卻這樣被他抱在自己的懷里!
葉寒松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跳的比平常更快了一些。
要說對白鈺沒有恨是不可能的。
故意在這些人面前折辱他,也是葉寒松的目的。
讓人用鐵鏈拖著白鈺進來,就是想要給所有人都看一看。
那么厲害的仙尊啊。
那個可以毫不猶豫刺自己一劍的強者。
現在卻只能在自己的命令下茍延殘喘。
需要討好自己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多好!
無論是向所有人彰顯白鈺是屬于自己的,還是羞辱白鈺......
這兩種目的都已經達到。
可是,葉寒松在看見那些人羞辱白鈺,在看見白鈺蒼白著臉色不肯再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手擋在了白鈺的面前,護住了他。
就連葉寒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于白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明明應該那么厭惡,卻忍不住和他親密。
明明應該羞辱他,卻舍不得看見他臉上出現任何委屈的表情。
葉寒松自嘲的笑了一下,將旁邊的酒杯拿了起來,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了一口。
剛剛的那些想法不過一瞬,他并沒有糾結更多。
現在能夠這樣抱著白鈺,讓所有魔族都看見,已經足夠讓他心情愉悅。
“師尊,這酒真的很好,你也來嘗一嘗吧......”
葉寒松笑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迫的將嘴巴里的酒渡進了白鈺的口中。
周圍起哄的聲音更大。
葉寒松笑的是那么的得意。
他喜歡這樣和白鈺親密。
而白鈺卻深深的皺起自己的眉頭,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無力的想要推開這個人,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真的被他當成炫耀的玩具了。
他想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怎么樣對待自己都可以。
自己卻連拒絕都做不到......
實力的碾壓,讓白鈺的一切拒絕都成了空。
可是他還是努力的想要推開這個人他不喜歡這樣。
感受到白鈺的拒絕,葉寒松嘴角的笑都逐漸消失。
但是他就是沒有松開白鈺。
不愿意嗎?
眼神都已經變得黑暗。
他偏要!
這個時候,魔族的二把手杜玄卻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他的眼睛瞇起來,有些不善的看著白鈺。
然后對著葉寒松說道:
“魔尊,我聽聞白鈺仙尊的劍,舞的非常好,能不能讓他們表演一下,為我們助助興!”
杜玄說完這句話拿起面前的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他的眼神里卻全部都是對白鈺的敵意。
會吧魔尊的頭銜拱手相讓,是因為他欣賞葉寒松,喜歡葉寒松。
而不是為了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這個所謂的仙尊親密。
杜玄剛剛說出那些話,就是為了提醒葉寒松,這個白鈺使劍使的可厲害,他甚至曾經用劍刺穿過你的身體!
這樣的人,你真的要這樣親密的抱著他,寵著他嗎?
杜玄的話果然讓葉寒松放開了白鈺。
杜玄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直的澆到了葉寒松的頭頂一樣,讓他一只埋藏在心底的狼狽,無所遁形!
“我的師尊,劍使得當然好了。
現在就讓他給大家表演一段如何?”
葉寒松將抱住白鈺的手松開,然后拿了一把劍遞給白鈺。
“師尊,你不介意給大家表演一段吧......”
葉寒松嘴巴里叫著白鈺“師尊”,但是他哪里有一點點真的把白鈺當成師尊的樣子。
在這么多人面前讓白鈺表演舞劍,這樣的他,儼然把白鈺當做一個可隨意驅使的妓女。
魔族的其他人更加興奮。
剛剛場上還有舞女在表演舞劍,但是她們舞起劍來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怎么可能比得上仙界的仙尊呢?
現在魔尊讓白鈺舞劍,顯然可以讓他們一飽眼福。
葉寒松見白鈺不動,還特地對著他說了一句:“怎么?又想要我殺了你的那些徒弟了嗎?仙尊舞劍舞的那么好,現在怎么能吝嗇呢?”
本來就不喜白鈺拒絕自己,現在想到他用劍刺傷自己,心情更是不悅。
葉寒松和白鈺說話的口氣都已經變得冰冷了起來。
白鈺抬眸看了葉寒松一眼,將劍接過,死死的抓住劍柄,然后往大廳的中央走去。
魔族的弟子簡直不要太興奮。
這仙尊果然和魔尊說的一樣,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連給他們表演,他都愿意。樂文小說網
葉寒松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白鈺。
連臉上的表情都冷的可怕。
不過現在,白鈺已經被自己封印了法力,他再也沒有能力用劍刺穿自己的身體了。
葉寒松又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口酒,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白鈺。
白鈺將劍提了起來,人直直的對著葉寒松,嘴巴動了動。
他發不出聲音,但是卻好像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葉寒松一樣。
白鈺的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
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透明,然后離開這個世界......
他不愿意被這樣羞辱。
他知道系統的規則,不允許自己自殺。
但是,如果不能離開這個世界,那么他寧愿重傷自己,然后永遠沉睡。
白鈺看著葉寒松的眼神都充滿了決絕。
葉寒松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忽然感覺白鈺有些不對勁。
葉寒松看見了白鈺的唇形,但是一時半會卻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么。
直到他看見白鈺抬起那把劍,然后把它對準了他自己的身體。
心臟猛地一揪。
葉寒松才忽然反應過來,白鈺說的居然是:“你那么記恨我捅了你一劍,那么我便把它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