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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罪魁禍首

    第一百零二章 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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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樂以珍想到自己早晚躲不過這一天,可是她萬萬沒料到是這樣一種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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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哪一個女人的心中,對自己以身相許的事情沒個期待憧憬?自己可好,最美好的第一次就被眼前這個男人在醉酒的半瘋癲狀態下奪了去,而這第二次,竟然被下了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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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于昨晚的事情,樂以珍很想說她完全不記得了。  但事實上媚藥發作的時候,她雖然神智不清醒,但記憶功能并沒有完全喪失掉。  一些細節在她的腦子里留下了淺淺的印記,她甚至能回想起一些自己向眼前這個男人索求與迎合的那種場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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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簡直讓她又羞又憤,無法自處。  她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懷遠駒身上,她依稀記得藥效發作前,他說過:“這么長時間我都由著你的*子來,我不難過嗎…”那么就一定是他對自己失去了耐心,用這種方法逼自己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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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樣斷定之后,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又惱又恨,匆匆地往身上穿了中衣中褲,回手咬牙切齒地沖著還蒙在被子里的人一頓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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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懷遠駒三下兩下扯開被子,開口勸道:“珍兒,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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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通常這種情況下,這種表達就相當于廢話!樂以珍現在哪里有那好*子冷靜下來聽他說話?她現在連看到他都覺得心里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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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她抓起自己的衣服,抖著手穿到身上之后。  二話不說,抬腳就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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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懷遠駒見她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地樣子,如何能出去見人?便追過去攔他。  樂以珍看他逼近了,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只花觴往他身上丟去。  懷遠駒偏頭一躲,那瓷觴便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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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懷遠駒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還在好言相勸:“你這個樣子怎么見人?快回來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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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也不答話,只是一低頭。  張口狠狠地沖著他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咬下去。  懷遠駒一驚,趕緊收手。  樂以珍趁勢一腳往他的肚子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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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懷遠駒預想到她今早起來,一定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現實,心里打算著由她鬧一鬧,消了氣就好了。  因此對待她的踢打,他并沒有使力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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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卻不料樂以珍這一腳踢出來,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懷遠駒被踢中后。  趔趄了幾步,仍是沒有止住退勢,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他本能地以手撐地,只覺得腕上“嗖”地一下冷痛。  他知道自己是摁到碎瓷片上了,來不及細看,見樂以珍已經撲到門邊去了,他跳起來沖過去,從背后將她抱起來。  幾步回到一床邊,將她丟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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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真使了力,樂以珍便爭不過他了,氣得她胡亂抓起床上地被褥枕墊往他身上丟:“我不想看到你!你快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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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懷遠駒隨她亂丟,冷了臉轉身開門:“懷祿!把春慧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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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院子里的懷祿應了一聲,拿人去了。  一大早就守在門外地定兒。  聽到屋子里砰砰作響,早就急得不行。  見門開了,沖著懷遠駒請了安,趕緊跑進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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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正坐在床上,氣得掉眼淚呢。  定兒上前一看,驚叫著撲過去:“姨娘,你這是怎么了?哪里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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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聽她這樣喊,低頭一瞧自己身上,前胸和衣袖上果真有斑斑的血跡。  她也以為自己剛剛那一番鬧騰,一定是磕碰到哪里了。  結果她和定兒兩個人在身上找了一遍。  也沒看到哪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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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想了一下。  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知是懷遠駒被劃傷了。  可是她此時的心境下。  恨不能讓他死了才好呢,哪里還管他受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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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定兒見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心放下一半。  找來干凈的衣服給樂以珍穿上,又給她梳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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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此時外間里,懷祿已經把春慧帶過來了。  懷遠駒將樂以珍拽過去,指著地上地春慧,沒好氣地對她說:“你想知道誰下的藥,你就問問她!她自然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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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這一抬手,屋里的幾個人都看到有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在往下淌。  懷祿嚇了一跳,上前抓起他的左手,只見腕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橫切過去,正在汩汩地冒著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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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不快拿傷藥來!”懷祿沖定兒吼一嗓子,定兒趕緊取出金創藥和紗布來,給懷遠駒處理腕上的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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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見自己真傷了他,心里稍有些不自在。  可是眼下弄清誰給自己下地藥,顯然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她來到春慧面前,看著這個清瘦秀氣的小丫頭,怎么也想不出這個平時悶聲不響的小姑娘,有什么理由要給自己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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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老爺讓我問你,我便問問你,我昨天喝的茶里,可是你下的藥?”樂以珍站在春慧面前,春慧跪著,居高臨下地姿態,正適合眼下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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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臉色有些白,大概昨晚被人看起來,一宿沒睡好,頂著兩個大大的青眼圈。  她既不開口求饒,也不出言辯解,默默地咬著嘴唇,眼中有淚光在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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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見她這樣,冷冷地說道:“你不開口也不要緊,既然老爺都說是你下的藥,那么就由你這個源頭查起, 不怕查不出事情的**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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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一聽她說要細查**,眼中閃動的淚珠掉落下來。  她抬頭恨恨地看一眼懷遠駒,突然開口說道:“姨娘也不必查,藥是我下的!要打要殺,我擔下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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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為什么要給我下藥?總得有個理由吧?”春慧一口應了下來,樂以珍心里有些不自在,不敢回頭看懷遠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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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知道事情既已敗露,自己斷不會有好果子吃了,索*豁出去,沖著樂以珍冷笑道:“姨娘太抬舉自己了,我花了好多銀子買來了媚藥,可不是為了促成你們的好事!我那藥可是為老爺準備的,理由嘛…我看上老爺了,我想跟了他,過好日子,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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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稚氣未脫,身形還未發幼完全的樣子,心里直翻白眼兒:“你…你才多大?他…你就愿意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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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不以為然地偏了一下頭:“姨娘,我十四歲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我沒娘沒爹,不給自己早早打算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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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被小丫頭鄙視了,稍稍有些清醒。  是啊,十四歲在這個時代還真不算小了,自己身后那個男人就是十五歲娶地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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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既不拿她當小孩子看待,樂以珍說話也不客氣了:“既然你承認了,我再問你,你一個不出門兒地小丫頭,哪兒來的這種*邪之藥?是誰在這其中給你穿針引線?你還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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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聽她問這個,神情稍微有些緊張,強自鎮定一下,硬挺著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何苦牽累別人?我自己買地藥!我早就備下了這東西,就等著老爺回來這一天呢!可惜老爺這次帶了你來,害我一直不得下手,本以為昨天你離開了,我的機會來了,沒想到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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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說得振振有詞,樂以珍聽著,倒像是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一樣。  她對這個小丫頭徹底無語,一擺手對懷祿道:“把她弄走!打發回家也好,叫人牙子來把她賣了也罷,隨你處置,別讓我再看到她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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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打發什么?”懷遠駒坐在太師椅上,擎著被定兒包成了粽子的左手,陰沉著臉說道,“這等欺主的刁奴,拖出去打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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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春慧到底年紀不大,一聽要打死自己,頓時癱軟在地上抖作一團,鼻涕眼淚一齊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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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在懷府的時候,就見不得主子發威,動不動就打死人。  她雖然覺得春慧的行徑可恨,但罪不至死,活活打死她,還是有些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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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剛想開口求一句情,門被“咣當”一聲撞開了,一個女人從門外沖進來,哭天嚎地撲到懷遠駒的腳下:“老爺!都是我作的孽!老爺打死我!饒過春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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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看清來人,不由地大吃一驚!竟是鸞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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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個本該遠在烏南的人,突然在這關鍵時刻沖進屋子里來,樂以珍出于一貫對懷遠駒的不信任,本能的反應是他又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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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瞪向懷遠駒,卻見他好像比自己還吃驚,錯愕地看著撲在他腳下的那個女人,半天才想起來吼一句:“誰讓你回來的!這事又與你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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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鸞杏兒被他問得噎了一下,一臉為難的表情。  頓了一會兒之后,回身摟住癱軟在地的春慧,兩人頓時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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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以珍一見這情形,心里隱隱地明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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