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口傳來聲音。
“慶鶴,你干啥啊你怎么開始鎖門了?”江流在外面喊,“開開門!”
慶鶴慌亂的看著衛熙良,而衛熙良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我睡了。”慶鶴回答道。
“怎么這就睡了啊?這才什么時候,你開開門我跟你說點事兒唄。”江流敲門道。
“我……我都脫了衣裳了。”慶鶴搪塞。
“脫衣裳怎么了,以前咱們還一起洗過澡呢,誰沒見過誰啊,”江流催促著,“開開門,我憋著一肚子話不說出來不痛快。”
慶鶴看著衛熙良,用眼神示意他把綁著自己手腳的繩子都解開。衛熙良只裝看不懂,一臉無辜的回望他。
“我有些發燒,”慶鶴只能扯謊,“有點沒力氣,不如你去找清躍吧。”
“清躍那根木頭疙瘩他能懂什么……”江流不滿道,“算了,那你趕緊睡吧,我去找找清躍去哪了。”
聽江流的腳步聲走遠了,衛熙良偏頭望著他,笑著問:“你以前還和別的男人一起洗澡?”
“是小時候,暑日炎熱,便用桶盛了涼水沖。”慶鶴不情不愿的解釋。
“那也不行,我嫉妒了,我也要。”衛熙良躺在他身旁說,“明天就洗。”
“年關剛過,外面積雪都沒化,你……”“我們共用一個浴桶不就好了。”衛熙良理所當然道。
“你……”
衛熙良看著他吃癟,很是高興,忽然又想起來什么,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件東西放在慶鶴面前。
“之前允諾你的木牌子,做好了。”
慶鶴漲紅了臉,把木牌子抓起來扔出去:“滾開!”
衛熙良微微一笑,抬起他的下巴,輕聲道:“去撿起來。”
慶鶴閉上眼。
“去撿起來。”衛熙良重復道。
慶鶴沒有任何回應。
“最后一遍,撿起來。”
“要戴那東西你自己戴!”
“那我去把江流叫回來好了。”衛熙良起身道,“把他綁在這里,瞧瞧你是怎么在我身下為奴為婢的。”
慶鶴紅了眼睛:“卑鄙小人!”
“嗯。”衛熙良無所謂的點頭。
慶鶴自棄的偏頭,咬了咬牙,說:“你把我的手腳解開。”
“嘶,忘了還綁著你了。”衛熙良輕笑,“好吧,好吧。”
衛熙良把他松開,可仍拿著一根帶子綁著他的脖子,帶子的另一頭被他懶洋洋的握在手里。
慶鶴不再和他爭辯,無言站起來,去拿那個牌子。
看著慶鶴隱忍的模樣,衛熙良越看越喜歡,直接把他壓在地上,嘴唇覆上去。
慶鶴這次沒有掙扎。衛熙良正奇怪的時候,唇齒間漫延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支起身子,正皺著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慶鶴扭頭,吐了一口血。
很快,他也察覺到有些許不適。
毒?!
衛熙良露出鮮有的慌亂模樣,狠狠地推開房門,用輕功去了閆岐房外慶鶴的小屋,把他一直放著的藥盒拿出來。
“毒藥……這種毒是……”衛熙良盡量保持鎮定,緊緊皺著眉頭在藥盒里翻找,“西綜毒……不是,不該是這個味道……曼婦毒……曼婦……”
拿到解毒的藥丸,衛熙良連藥盒也來不及蓋,又連忙趕回去。
慶鶴躺在地上,目光有些渙散,嘴角一直有鮮血汩汩冒出。
衛熙良把他扶起來,將藥丸喂進他嘴里,哄著:“咽下去,聽話聽話,咽下去就不痛了……”
慶鶴有些睜不動眼,耳朵聽著也不甚清晰,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乖鶴兒,聽話聽話,”衛熙良輕拍著他的胸口,繼續哄,“咽下去,聽話,咽下去就好了……”
慶鶴懵懂的微睜著眼,艱難地把藥丸咽了下去。
衛熙良松了口氣,坐在地上合上眼,呼吸尚未平復。
緊張過后,他也察覺到自己的不適。不過他只得了少量毒藥,加上以前有過訓練,只是有些不適罷了。
待他收拾好情緒,才把昏迷的慶鶴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解開慶鶴脖子上綁著的帶子,衛熙良坐在他旁邊看著,竟覺得他脖子上的一顆小痣竟是如此恰到好處,攝人心魄一樣。
他醒來時,慶鶴仍在昏迷。
衛熙良的手覆上他的額頭。有些發燒了。
他嘆了口氣。瞧瞧,多么嬌氣的鶴兒。
衛熙良站起來去拿手巾,又添上水。剛準備壓在慶鶴的頭上,又覺得冬日的水實在是冰涼的很,于是自己貼在臉上溫了一會,才又蓋在慶鶴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