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閆岐是被湯旭折騰醒的。
天還灰蒙蒙的,湯旭摟著他的腰,一個勁的撒嬌折騰:“我要起來去批奏折了……”
閆岐朦朦朧朧睜開眼,懵道:“不是才睡嗎?”
“就是啊……”湯旭又氣又委屈,“我不想去不想去……你帶我逃吧。”
閆岐貼過去吻他的唇,湯旭當下就回應他,那架勢不像是吻,倒像是委屈的發泄。
閆岐忽然臉僵硬住,推開他,“你該走了。”
“什么?你就讓我這樣出去?”
閆岐的表情極不自然,嘴唇動了動,喉結也滾動數次,說:“你……你……待會換衣裳的時候就……一受冷就好了。”
“我不要……”湯旭像是要哭似的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我不管我今天不想出去。”
“乖……”
“不!”
“聽話,難不成還要待會讓人來叫你嗎?”
“那你也要和我一起!”湯旭像是真的受氣,委屈的發抖,“我不管你和我一起我也不想起來……”
“那……”閆岐為難了一會,說,“你……讓江流把道具都燒了?”
“什么道具……”湯旭懵了一瞬,眼前忽然一亮,又暗淡下去,“燒了啊,你都氣的不理我了我哪還敢偷偷留著。”
“那……”“啊!還有一樣!”
“什么?”
“鐵鏈子啊!”湯旭興奮起來,“那個燒不斷,我就讓江流放起來了。”
閆岐舔了舔嘴唇,盍上眼,“起床,今晚就可以用那個。”
“真的?!”湯旭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然后又冷靜下來,“你不是不喜歡嗎?你那天還看吐了。”
閆岐不說話,耳尖已經通紅了。
“你不喜歡就不要勉強,我怎么可能真的不起來。”湯旭說完,又笑著俯身親他,“不過你能提出來我還是很高興!”
“……你愛要不要,不要算了。”說完,閆岐就翻身朝里,閉上眼。
“那我……那我去找江流要來?”
閆岐不理他。
湯旭樂的嘴都快咧裂了,“我可真去了啊。”
閆岐越覺得害羞湯旭就越要逗他,繼續犯賤道:“就拿那根鐵鏈子來,今晚上就用?”
閆岐猛的轉身,剛要開口說話,湯旭就及時撤退了,“那我走了嗷……”
這當然不是閆岐想通了,只是他那天表現出的排斥讓湯旭很緊張,湯旭的本意也不是想侮辱他,而且無論自己多么舍不得,也會為了討他高興通通燒了。
總不能只讓湯旭付出。
宋福海就算以前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現在這些天他也明白了個大概,而且這次長記性了,哪里也不敢說,這腦袋可不能被嘴給摘了。
“皇上今日瞧著可高興著呢。”
湯旭笑著問:“有嗎?還可以吧。”
“皇上都笑的沒邊兒了。”
“哪有……”湯旭越說越笑的止不住,“行了,去備一碗蓮子粥,早膳朕就不多吃了。再過一個時辰,把早膳送進去,他今……他要多吃些。”
吃飽了才能好好折騰。
可能是因為高興,湯旭看奏折特別快,批的也快。午膳時閆岐剛吃了幾口,湯旭就吃的差不多了,然后狠狠地親了一口閆岐的腦門,高高興興的繼續批奏折去了。
也就是他吩咐了不讓人伺候,否則讓下人看到皇帝像三年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
這還是兒時的習慣,閆岐小時候就跟父親在軍營出入,偶然有一次跟他說,軍營里的真男人向來不會做這些細嚼慢咽扭捏作態的動作,那都是女子才做的。
結果湯旭就聽進去了,以至于后來閆岐受了母親教養想給他也改,但二人也并不天天在一塊,他說的湯旭都忘了,就一直沒改成。
后來做了皇帝總算收斂些,閆岐看他在家宴上吃的斯斯文文很有條理,結果一到了他這里,大魚大肉狼吞虎咽,完全不成樣子。
閆岐閑著沒事,繼續練衛熙良的那一套武功。
衛熙良應該是童子功了,他的動作迅猛有力,閆岐現在才練,只能做到有力,可對方只要仔細瞧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傍晚,湯旭去了江流那里,索要那根鐵鏈。
“你要那個干嘛?”江流給他找出來,“將軍不是不愿意嗎?”
“你管那么多干嘛!”湯旭笑盈盈的,“你只要給我就是。”
“吶,鐵鏈有些銹了,這個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