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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湯


  今日的璃心湖畔摩肩擦踵,今日的筍石街頭門可羅雀。

  這里本是城中有錢人慣來消遣的地界,只不過今日這城中大半的有錢人都跑到那野湖邊上湊熱鬧去了,及至高懸的日頭微微西斜,才陸陸續續有些玩樂過后精疲力竭的客人回到城中,準備尋家最好的酒樓一擲千金、好好撫慰一下自己的肚子。

  各家酒樓的掌柜早早便將迎客的燈籠高高掛起,提了大字的燈籠一家比一家大、一家比一家高,而就在這一片紅彤彤的光影深處,若有人從那繁華的街面拐進第七條巷口,便能在曲徑通幽之后,發現一處掩藏在青磚綠瓦下的湯泉雅苑。

  此處同那些平民沐浴的公共湯池不同,乃是一處專為喜歡私密的權貴修建的私家湯苑,平日里不對外人開放,不是出夠金銀便能一睹究竟的地方。

  相傳這雅苑所在之處從前只有一條地下暗河,后經人挖鑿而出,才得一口溫泉。因這得天獨厚的條件,苑中四季如春,熱湯白日黑夜不停流動,與天然石壁碰撞后騰起水霧,氤氳出一片瓊樓仙池之景。白玉鋪陳的湯池分為九隔,每隔中的池水各有不同,有些芍藥取蕊入湯,有些取卵石與藥材一起蒸煮,俱是貴族也想不到的花樣。

  方才南下的司農監梁世安此刻便泡在這最大的一處池子中,額頭冒出來的汗浸已濕了八九塊帕子,臉上的笑都有些熱變了形。

  這湯苑當真是哪里都好,唯獨是來錯了季節。

  傳聞那九皋城中的邱家二公子很是紈绔荒唐,今日一見,又何止是荒唐?簡直是腦袋有些問題。

  有誰會在盛夏時節請人去泡熱湯呢?

  他方想到此處,便見那罪魁禍首自水霧中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雖穿得里三層外三層,卻仍神采奕奕。

  “梁兄此番來九皋真是難得的機會,在下定要將這九皋一地水土孕育而出的精華一一呈上來、讓梁兄好好品鑒一番,末了還請梁兄告訴在下,這九皋四絕是否名副其實。”

  同樣都是人,怎么他越泡越迷糊、對方卻越泡越精神?

  梁世安強打起精神來,勉強點點頭道。

  “有勞二少爺。其實以你我之間的交情,實在不必這樣客氣。尋個酒樓飲上幾杯、聽上幾曲便足矣……”

  “那怎么行?!”

  許秋遲根本不給對方推脫的機會,大手一揮、不由分說地“盡起地主之誼”來。

  那一早候在紗帳外的一眾侍女緩步而入,將一樣樣精巧的物什擺在湯池旁的白玉小案上。

  “此乃九皋特有的蓮香白,那百年酒樓蓮香樓便是得名于此酒。這酒只每年盛夏時節才會供應半月,需得用荷葉杯飲,方能品出個中真味。”

  “此乃半個時辰前新采下的四白雞頭米,生在水質清澈、四季都有活水流動的至純之所,需得在出水后半個時辰內處理妥當,方能保留滋味。”

  “此乃龍樞一帶特有的荷香蘭,產自西南腹地、極其險峻的深山之中,聽聞那里常年毒瘴彌漫、暗崖險布,就連采藥人也是不愿踏足的。眼下這一支,乃是數年前機緣巧合得來的,我請了經驗最豐富的花匠養到今日,這才開了這幾朵,實屬不易啊……”

  許秋遲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著,那梁世安已顧不得應和他,等不及開始“享福”了。

  碩大的荷葉被卷成碧筒模樣,當中盛上淡白的酒液,飲起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他端起來放往嘴里送去,下一刻便被燙得噴了出來。

  “方才忘了提醒梁兄,這酒是新煮的,需得慢慢喝。”

  “夏日酷暑、煮什么酒?!”

  “梁兄怎地這般不懂養生之道?眼下你我都泡在這熱湯池子中,外熱內冷、激蕩臟腑,可是容易生病呢。”

  梁世安忙著用帕子擦嘴,好不容易平息嘴上的痛意,又拿起筷子去夾那新采的雞頭米。雞頭米彈珠子大小,個個裹著一層滑溜溜的芡湯,他舉著一雙沉得壓手的玉箸奮力夾著,半天過去也才吃進嘴一兩個。

  就這一番動作,手指間又是一層熱汗,他忿忿將玉箸扔回盤中,抬手拿起一旁琉璃花盞中冰過的蜜釀一飲而盡,這才覺得舒坦些。

  杯盞方才空下,躬身候在一旁的侍女便立刻上前將其再次斟滿,梁世安又飲一口,面上已有些緋紅,許是想扳回幾分面子,便打起精神湊近那蘭花,做出一副賞玩的姿態來。

  “這蘭草確實不俗,放在別處不好侍弄,而這湯苑濕熱、水汽充盈,倒是正合適。二少爺這番奇思妙想令我茅塞頓開,等我回到都城,定要第一時間請人修上一座一模一樣的,平日無事也可叫上三五好友前來沐浴賞花一番,豈不妙哉?”

  都城中貴族子弟曲水流觴、落英賦詩之余,大都喜賞鑒蘭草,若有人顯出一竅不通或意不在此的樣子,轉頭便會被扣上一頂難登大雅之堂的帽子,再想擠回那圈子便是難上加難了。

  然而這梁世安一個司農,平日里只和糧食打交道,自然不會知曉那荷香蘭喜寒不喜熱,若真養在這湯苑內,不出三日便會化作一灘水。

  許秋遲臉上笑意更盛,連連點頭道。

  “梁兄所言極是,你遠道而來,小弟自然是要奉上最好的東西。至于這第四絕嘛……自然是和人有關。”

  美酒佳肴下肚,花花草草看盡,也該有些“助興”的節目了。

  梁世安滿懷期待地瞪大眼睛、支起腦袋,卻見那紗帳一陣擾動,四名大漢魚貫而入,直沖他而來。

  梁世安大驚失色、在池水中撲騰著倒退三步,被許秋遲從背后一把按住。

  “都說九皋古時便是醫藥圣手著書修學之所,久而久之便是城中百姓也都通些推拿針灸之法。這幾位都是城中最有名的老把式,手法精妙,善通腎經,梁兄常年游歷花叢,想必這身子骨多少也是有些虧空的,不若趁此機會好好調理一番,也為來日打好基礎。”

  許秋遲聲音落地,那四名大漢不由分說地一擁而上,將梁世安從池水中撈出來、牢牢按在池邊。

  梁世安悔不當初,只恨自己沒將那七八名護院帶到這池邊來,眼下自己簡直就像一只待宰的雞。冷不丁被人一把捉住了右腳,他倉皇抬頭,只來得及看到那大漢指節暴突、狠狠碾在他白嫩的腳心上。

  一聲慘叫過后,偌大的湯池雅苑終于安靜下來。

  片刻后,一眾侍女與大漢先后退了出來,連帶著將那最外層的紗帳也一并放了下來。

  空氣越發安靜,霧氣在湯池邊聚集,許久,那面色黑如鍋底的梁世安終于忍無可忍、沉聲發難道。

  “二少爺此番所作所為,可是在戲耍梁某?”

  許秋遲眉尾輕挑,一雙鳳眼里滿是驚訝和委屈。

  “梁兄何出此言?許某聽聞梁兄要來,可是提前三日便做了準備,就拿這蓮香白來說,就算出得起幾兩金,每日也只能買得一壺,我可是攢了許久才得了這些,今日一股腦地都拿出來招待梁兄了,梁兄可是不喜?”

  對方一臉真誠,梁世安的發難瞬間沒了著力之處。

  他與都城紈绔結交了這些年,這點見識還是有的。那蓮香白確實千金難求,他之前眼饞已久,今日也算是得償所愿、嘗了個新鮮。想到這里,他心頭那點不快這才散了些。

  罷了,或許不是他胡亂猜測,這邱家二少爺確實是有些腦袋不正常。今日對方做東,盛情將他請來,必然是有所求的,又怎會想著如何開罪他?既然如此,就讓他從中點撥一二。

  梁世安想罷,一瘸一拐又回到池邊,拉住許秋遲一番耳語。

  “聽聞二少爺最是風流,怎會不曉得這蘭草當配美人的說法?九皋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聽聞這水土養出來的女子也當格外柔美,各個膚若凝脂、柔若無骨,又喜吟詩作賦、通音律善歌舞,不知二少爺何時帶我見識一番?說不準我哪日興起,又會想起不少都城里的新鮮事來。”

  許秋遲眼波流轉,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無比認真。

  “梁兄可是信了那些謬傳?我們九皋的女子生性似那茅房里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膚色也是黑黃,薄皮下包著一把硬骨頭,你若想要上手拿捏,定要將你硌得生疼。吟詩作賦、音律歌舞,樣樣不通,只通金銀。”

  梁世安一口氣哽在喉嚨處,差點將自己噎個半死,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正要艱難開口,卻見許秋遲笑著打起扇來。

  “都是玩笑話罷了。梁兄莫急,明日我便為你安排游船,湖光瀲滟兼有美人相伴,才是妙哉。”

  放才開始便被熱得心煩氣躁的梁世安聞言,眉宇間終于舒展開來,端起酒盞再次向許秋遲身旁靠去。

  “就知道二少爺定不會令人失望。方才我見你身旁跟著的那綠衣美婦,便知你是個惜花之人。只可惜那婦人瞧著上了些歲數,不然也可叫進來與我二人……”

  那梁世安語氣越發猥瑣,壓低嗓音正要湊得更近,下一刻卻見那對方繡著金線的紫色衣襟一陣蠕動,半晌竟鉆出個雪白的團子來。那團子支起腦袋、大嘴一張,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

  “嘎!”

  梁世安嚇了一跳,色心破碎一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定睛一瞧,發現那團“白色”竟是只鴨子。

  那鴨子毛色雪白,橙黃色的嘴油亮油亮的,吃得很是肥碩的樣子。可除此之外,當真就是只普通的鴨子。

  梁世安張著嘴,半晌也沒太看明白,只能遲疑著開口道。

  “二少爺這、這是……?”

  聽人主動問起那鴨子,許秋遲眉開眼笑,用方才介紹那荷香蘭一般的語氣介紹道。

  “這是秦掌柜,乃是在下最新覓得的良友。只是前陣子忙于應酬,有些冷落了它,這幾日同我鬧起了脾氣。我便只得帶它出來透透氣,尋個機會與它重修舊好。”

  都說都城最出紈绔,什么熬鷹犬、馴虎豹的大有人在。可如今來看,哪里比得上這養鴨子的邱家二少爺一半荒唐呢?

  梁世安足足沉默了半刻鐘,這才勉強笑笑道。

  “原來如此。二少爺當真是個妙人,竟中意這有些野趣的東西。”

  “可不是嗎?”許秋遲話音一轉,神色越發神秘起來,“不僅如此,我還對這修道煉丹一事頗為感興趣呢。正所謂道法自然,不去自然之中,如何才能得道啊。”

  梁世安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面上也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他抬手拿起白玉石案上的蜜釀一飲而盡,再開口時聲音也似摻了蜜一般。

  “如此說來,我倒聽聞一物,二少爺定會感興趣。”

  許秋遲眼神微動。

  “哦?說來聽聽。”

  那梁世安做作地左右看了看,確認這湯池四周再無旁人,這才拉近對方、低聲說道。

  “這是江湖門路上的秘藥,服下便可精神百倍、百病不侵,二少爺想不想試試?”

  許秋遲一雙鳳眼轉了轉,有些不以為意的瞇起。

  “這世間怎可能會有令人百病不侵的東西?梁兄莫不是誆我吧?”

  梁世安常年游走都城紈绔子弟之間,能混到如今,多少要憑幾分博聞強記的真本事,眼下竟被一個養鴨子的紈绔當眾質疑,方才有些好轉地面色又不快起來。

  “你可是覺得我是那信口開河之輩?要么便是在小瞧我?”

  許秋遲見狀,當下露出些憂愁的神色來。

  “怎敢?梁兄不知,前陣子這城中一戶大藥商遭了秧,說是船運的貨出了問題,我現下對這賣藥的可是提著十二萬分的警惕心。畢竟是入口的東西,總不能吃壞了身子。”

  “可是蘇家的事?”梁世安面上多了幾分譏諷之意,卻無半點驚訝、顯然早已知曉什么,“那是蘇家自己不小心,也怪不得旁人。不瞞你說,我這的東西,可比蘇家的要純正得多。”

  梁世安說罷,轉動眼珠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動靜,確認那先前的侍女與大漢確實都已離開,這才在許秋遲耳邊耳語一番。

  偌大的湯池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聞泉水流動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懷里的鴨子似是有些被拘得不耐煩了,拍打著翅膀掙脫開來,順著那溫熱的湯泉游向屋外了。

  梁世安終于直起身來,將詢問的眼神投向許秋遲。

  “二少爺意下如何啊?”

  許秋遲鳳眼瞇起,從善如流地笑著。

  “如此,便有勞梁兄了。”

  ****** ****** ******

  負責打掃的侍女也輕手輕腳地開始做事時,煙霧繚繞的白玉湯池旁已空無一人。

  都城來的公子早被抬去前院雅間醒酒,而他那位盡地主之誼、出手闊綽的紈绔朋友亦不知去向,白玉石階前除了狼藉的杯盞,便只余些許竊語還回響在水霧深處。

  掌事侍女做著收尾工作,不知為何始終也沒找見那最后一塊墊小幾的絨布,最后只得草草收場,卻在離湯苑幾步遠的樹叢里發現了那件有些眼熟的金線錦衣。

  若她沒記錯的話,這衣裳正是那位邱家二少爺的外裳。

  視線下移,樹叢間的花草被踩塌了些,不遠處的檐廊下還隱約可見一排濕漉漉的腳印子。

  掌事侍女面無表情地盯著那沾了酒漬的衣裳看了看,隨后將那衣裳撿起來,一股腦塞進臂彎上挎著的籃子里,隨后端起那些還未清洗的碟盤杯盞,繼續向前走去。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心虛地左顧右盼。因為她知道這衣裳的主人定已“拋棄”了它,而她對這一切早已見怪不怪。

  誰不知道邱家二少爺是個有情趣的怪人?品味雖是一流的,這舉止修養卻是末流,酒氣上頭便是連件衣裳、連雙鞋子也不愿好好穿。亦或者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如此,穿過一次的衣裳和鞋子,不管是鑲著金線還是銀線,都是可以隨意丟棄的。

  掌事侍女搖搖頭,一邊在心中暗罵著那不上道的紈绔,一邊思忖著籃中錦衣洗凈之后、挑了金絲來賣,是否能多換些銀子。

  盛夏時節的園子里,就連風都是暖的,濕漉漉的腳印在陽光下迅速消失,連一絲水痕都沒有留下。

  而那腳印的主人如今已向著后院走去。

  穿過這一小段濃蔭遮蔽的檐廊,便可直通這雅苑的最深處。

  此處同前院周到精致的陳設相比,顯然簡陋了許多,鋪院子的石磚上覆著厚厚的一層青苔,整個院子中只得一張石桌,桌上只有一盤棋,似是下了一半的樣子,但卻積了厚厚的塵。

  石桌旁,綠衣女子早已聽聞動靜轉過身來,她抬眼見那披著紫色絨布的男子也不覺奇怪,轉身將一早準備好的銅盆與布巾遞了過去。

  “姓梁的如何了?”

  銅盆中的水冷得徹骨,許秋遲凈了兩遍面便已覺得徹底清醒過來,半晌才開口道。

  “好得很,一時半刻都不會再開口說話、惹人厭煩了。”

  想放倒梁世安不是件容易事。

  這位以治粟為職責的司農平日里經常走南闖北、應付地方縣官,見識過的酒席沒有上千也有成百,早已練成了海量,尋常飲酒根本醉不了,反而會將勸酒之人自己搭進去。

  但若是下藥,那便另說了。

  只是常年流連花間酒樓之人,對酒席間的這點齷齪手段多少都有防備,直接下在酒中難免會被察覺。

  可若是放在那冰鎮過的瓊花蜜釀中,又將人約在溫熱的湯池中,那多喝幾盞便是人之常情,他連勸都不用勸,對方自己便會乖乖飲下。

  只可惜了他那幾只上好的琉璃花盞,教那梁世安的嘴碰過后,他便再也不想要了,連帶著那件金絲錦衣一起,倒是便宜了這院中的掌事女子。

  許秋遲取了干凈的帕子擦了擦臉,這才想起來環顧四周。

  “他身邊跟著的那位呢?”

  柳裁梧輕描淡寫地指了指花叢前那一地酒壇。

  “好得很,今日怕是都醒不了了。”

  天下第一莊出身如何?能跟著梁世安做事又如何?在她眼里也不過是個初入江湖的雛兒。她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卻也不想武力制服,只因一來是不能同對方的主子撕破臉,二來是不想動這雅苑里的一磚一瓦。

  她有多珍惜這里,便有多痛恨眼前的男子將今日的局設在此處。

  想到此處,柳裁梧抬起頭來,毫不意外地同許秋遲四目相對。

  “恭喜二少爺的迷魂湯有了用武之地。希望那梁世安沒有吃太多東西,一會醒來不要在房中上吐下瀉才好。”

  泡了半日的紈绔少爺面色不見紅潤反而有些蒼白,聞言面無表情道。

  “柳管事這又是何必?就算沒有那梁世安,此處也不知被多少人上吐下瀉過了,你此時才介意是否有些晚了呢?”

  庭院中一時安靜,一紫一綠,兩看生厭。

  片刻后,披著絨布的少爺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的花壇前吐起來。

  “母親已經不在了,這地方也不過只是一堆磚瓦罷了。”許秋遲擦擦嘴角,再站起身來時已與平日里無異了,“他的東西都翻過了嗎?發現什么沒有?”

  柳裁梧神色也恢復了冷淡,眼神示意一旁木架上那梁世安換下的衣飾。

  大到冠帽鞋靴,小到帶鉤玉扣,甚至是褻褲上的一根系帶,都被整整齊齊地分開陳列起來,看起來莫名像是一具被剖解完畢的“尸體”。

  “他身上除了二少爺先前遞過的門帖,再無半點帶字的東西。他的侍從我也已教人暗中搜過,并無其他發現。”

  許秋遲叉腰掃視一周,仍是不肯輕易罷休,又擼胳膊挽袖子地親自翻找了一遍,確定那些雜七雜八的衣物飾品中當真沒有他要找的東西,這才一屁股坐回那石桌旁。

  “梁世安近來明面上以收糧為名在各州頻繁走動,實則與都城的孝寧王府一直暗通款曲。蘇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定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見的。此番我邀他前來,他便順水推舟地過來了。準備了這一番,好不容易將他灌迷糊、撬出幾個字來,不能就這么放過他,還得再尋機會。”

  柳裁梧沉默片刻,冷冷開口道。

  “梁世安不過只是司農,就算同孝寧王府走得再近,也只是眾多馬前卒中的一個。就連他父親也不過是春官府的人,怎么看都是個派不上用場的角色。與其盯著他,二少爺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姜姑娘那邊。”

  許秋遲輕輕搖頭,顯然并不這般認為。

  “逯府一案牽連眾多,他是帶逯四海入都城的人,雖是以巡查歸來順路的名義,但那些司隸校尉查到一半竟不了了之,我心中疑慮難消。這幾日你派人盯緊他,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柳裁梧點頭應下,隨即想起什么,不咸不淡地開口道。

  “大少爺正在回城的路上,已派人各處尋您呢。這幾日若是回府,只怕少不得要碰上了。”

  “反正早晚是要碰上的。”許秋遲嘆息一聲,面上卻無半點煩惱懼怕之意,“且先讓他一個人在這城里城外多轉轉吧,就當認認路了。”

  頓了頓,他還是開口問道。

  “秦九葉人呢?”

  柳裁梧沒有立刻回答,拿起一旁那盤剝了一半的雞頭米。

  新剝好的雞頭米因處理得太過干凈,猛地一瞧還以為是一盤珍珠,盤子四周整潔得連一把竹刀或銅片都瞧不見。卻見那綠衣女子伸出手在盤中隨意撥弄一番,徒手連剝三顆。

  “秦姑娘仍在璃心湖附近,看樣子一時半刻都不會回果然居了。她有意提防著二少爺,沒有告知她家老翁自己的行蹤,不過她那藥僮已將先前送去的山參靈芝盡數收下了。所謂吃人嘴短,果然居還是在二少爺手心里捏著的。”

  許秋遲看著那一顆顆堅硬的雞頭米在女子手中瞬間“皮開肉綻”,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拿捏一個村野藥堂,竟還要我獻上三盒山參靈芝。柳管事覺得,到底是我太過不濟,還是那郎中太難應付?”

  柳裁梧停頓片刻,如實說道。

  “是二少爺自作自受罷了。”

  許秋遲笑了,緊了緊身上的絨布,手便向那盤雞頭米伸去。

  “柳管事這雙手除了打算珠分外利落外,剝起這雞頭米也是越發趁手了。不如……”

  “偷米”的手啪地一聲被打掉了,柳裁梧的聲音冷酷響起。

  “這是供給夫人的。二少爺若想吃,先向懷玉嬸請示過后再來找我吧。”

  柳裁梧說罷,端起那盤雞頭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裹著絨布的少爺靠著石桌縮了縮微涼的手腳,隨后吹了吹那石桌棋盤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的工夫,便又要到這一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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