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死你!”白璐瑤被戳中心中的痛處,撲上去就想去掐姜知舞的脖子,西北那風沙漫天的荒涼之地,白璐瑤想想都覺得可怕。
姜知舞當然不會乖乖地挨打,和白璐瑤扭打在一起,嘴里碎碎念起來:“我打不過姜知琴,我還打不過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嗎?”
暗衛(wèi)來將兩人帶離監(jiān)牢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得頭發(fā)散落,衣裳破亂,臉上手上還有抓痕。
白璐瑤和姜知舞回去之后,絲毫不敢提起被安世樂擄走之事,只是說是兩人在路上起了沖突,便找人去抓走對方,雖然謊話連篇,但姜家根本無從追究發(fā)生了何事,白家則是無暇顧及。
白璐瑤的父親這兩日忙得焦頭爛額,好幾位言官都向圣上呈上了自己收受賄賂,濫用職權的證據。
白璐瑤心中自責卻不敢多言,若是讓父親知道是自己害得白家落難,定會打斷她的腿。
白璐瑤直到出發(fā)離開京城,都不知道安世是如何做到扳倒整個白家的。
姜知舞回到姜家之后,立馬好好洗漱,收拾一番,穿上了第一日去書院時那套讓魏軒宇怦然心動的衣裳,畫了精致的妝容,帶上那套被丟在角落里,魏軒宇送的那套頭面。
散學后就在小徑上等著魏軒宇。
“你怎么會在這?”魏軒宇久違地看到了等候自己的姜知舞,還特意選了這一身打扮,若是放在以前,自己一定欣喜若狂,現下卻笑不出來,果然和魏萱芝說的一般,暗算姜知意失敗,勾引安世樂不成,姜知舞一定會回來找自己。
魏軒宇只覺得面前容貌俏麗的女子十分陌生,竟然能對自己的姐姐下如此毒手,自己之前和她相處的時候,竟沒有半分察覺。
自己真是愚蠢得過分!
“前幾日我祖母身子有恙,每日都要同母親前去探望,疏忽了你,還望軒宇不要怪我才好。”姜知舞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平日里魏軒宇最受不了就是自己這樣的表情。
“不會怪你的,怎么會怪你呢?”魏軒宇冷冷地說道,竟用自己祖母的身體康健來撒謊,真是惡毒。
“軒宇,我在燕回樓定了個包間,能否賞臉和我一同用膳。”姜知舞故作俏皮地說道,只當魏軒宇的冷漠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好。”魏軒宇應道,想看看姜知舞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姜知舞和魏軒宇來到燕回樓。
點的菜很快便上桌了。
“軒宇,你嘗嘗這個。”姜知舞往魏軒宇碗里夾著菜。
“你吃你的,我可以自己來。”魏軒宇說著,并沒有動筷。
“軒宇,你這是怎么了?”姜知舞心中覺得魏軒宇就是不識好歹,自己都如此低三下四了,他還要鬧脾氣鬧到何時?
“我不餓。”魏軒宇淡淡說道,他哪還有什么心思吃東西。
“那我給你唱支小曲如何?”姜知舞問完就開始唱曲,唱的正是那日特意給安世樂唱的。
“夠了,我不想!。”魏軒宇立馬呵斥道,他原本心情還算平靜,一聽到這曲子,火氣霎時上來了,她為別的男人練的小曲,現下用來討好自己,魏軒宇覺得這綠帽子自己帶得結實。
“軒宇,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對阿舞這么兇?”姜知舞委屈巴巴地說道,泫然欲泣地望著魏軒宇。
“我母親說什么也不同意我同你一起,我姐姐也十分厭惡你,我便不耽誤你了,你去另覓良人,以后別再來找我了。”魏軒宇只覺得姜知舞惡毒又虛偽,但想想之前和她在一起也有過很多愉快的時光,也不想讓她太過難堪。
“我們私奔吧,之前一直拒絕你是因為祖母身子狀況不好,現在她已經康復了,我便不用再掛心了。”姜知舞著急說道,這才意識魏軒宇是真的變心了,而不是在鬧脾氣,極力想要挽回。
“我那五百兩銀子早就花光了。”魏軒宇冷笑說道。
“無礙的,我有私房錢。”姜知舞解開自己腰間的錢袋子,拿出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
魏軒宇看到那銀票,心中更不是滋味,自己拿著五百兩零碎的銀子就想和隨手就能掏出一千兩銀票的嬌小姐私奔,真是可笑至極。
“一千兩,我們兩個很快就會花完了。”
“不會的,我們可以省著點花,我不怕吃苦的。”姜知舞立馬說道,大不了以后再偷偷去問沈曼君要銀子,總不會少了錢花。
“但是我吃不了苦,我堂堂將軍府家的小公子,為何要跟你去受苦,我言盡于此,你以后莫要再糾纏。”魏軒宇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們姜家有的是錢,只要我一開口,我父親定會給我足夠我們生活的銀子的。”姜知舞著急說道,魏軒宇吃不了苦,她自然也是,姜山有的是銀子,若是有機會能討好將軍府的人,他自是花多少都是愿意的。
“你這是何意,還未成親我魏軒宇就要靠外人地錢來過活了嗎?你姜家愿意,我魏家可丟不起這個臉。”魏軒宇面色不善地說道,聽了這番話只覺得惱火。
在姜知舞心里都成了什么人了,一個需要依靠女人問加重索取錢財才能生活的人嗎?姜知舞這是完全把自己當成個窩囊廢在哄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知舞急忙想要解釋,魏軒宇卻不想給她機會,徑直往前走著。
姜知舞心中著急,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心一橫,閉上眼睛,只聽‘嘭’地一聲,姜知舞直挺挺地王地上倒去,她實在是沒法子,只能裝暈來博取魏軒宇的同情。
“阿舞。”魏軒宇果然是個心軟的,一見姜知舞倒在地上,立馬就回頭查看姜知舞的情況。
姜知舞也是第一次演暈倒的戲碼,還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只覺得緊張的無以復加,渾身都是僵硬的,眼睛緊緊閉著。
魏軒宇抱起姜知舞,很快就識破了姜知舞的把戲,他雖不曾跟隨過鎮(zhèn)遠將軍遠赴沙場,但好歹也是將門之后,小時候也是在軍營混過的,這點辨別能力還是有的,再者姜知舞的演技也太過拙劣了些。
“姜小姐請自重,不要再裝了。”魏軒宇松開了姜知舞,冷冷說道,姜知舞真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自己之前怎么就瞎了眼對她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