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和姜夫人都是被姜明哲給氣病的,至于姜明哲入獄這件事,是姜明哲打傷了京兆尹的親戚,二伯母你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就不要再給我娘子潑臟水了,我說了我娘子沒有殺人,你們?nèi)羰怯X得是我娘子做的,就去刑部告發(fā)她!”安世樂十分生氣地說道。
二房這幫廢物究竟想做什么,誣賴姜知意是殺人兇手有什么好處?
“阿樂,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長輩放在眼里,把我們國公府放在眼里,你現(xiàn)在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說我們國公府的,說我們包庇殺人犯,說我們無惡不作,草菅人命,大哥,我可聽說了,這幾日朝堂上都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的,那些諫官都已經(jīng)上書彈劾你了,皇上對此頗為不滿呢,你就打算放任這件事發(fā)展下去,把我們國公府的百年基業(yè)都?xì)в谝坏┌伞!?/p>
“你們二房的人究竟想說什么?有話就直說,沒必要這么拐彎抹角的。”國公爺冷哼地說道,不過就是一些惡意中傷的流言蜚語,國公府怎么就毀于一旦了?!“你說。”安二爺原本準(zhǔn)備了一大堆話要說,被國公爺這么一問,反而慫了,對著二夫人說道。
“怎么能讓我這么婦人來說呢,還是老爺你說吧。”二夫人看到過公爺那陰沉的眼神,不敢把話說出口。
“大伯,我們二房的意思是,把姜知意休了,及時挽回國公府的聲譽。”旁邊一直坐著不說話的姜世成開口說話了,不像其他三個人這么激動,而是十分冷靜。
“我娘子被人誣陷成殺人兇手,她才是這件事里最無辜的人,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們現(xiàn)在竟然要休了她?!你們還是人嗎?!”安世樂聽到他們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要把姜知意休了,簡直就是出離的憤怒。
“姜知意原本就只是個七品官員的女兒,根本沒有資格進我們國公府,之前沒出什么事,我們二房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現(xiàn)在她給國公府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已經(jīng)三日了,那案子遲遲沒有進展,我們不想國公府一直都背負(fù)著這個罪名。”安世成說道,一開始說要把姜知意給休了就是他,他和二房里的其他人不同。
他的父親就是個不求上進的花花公子,年輕時喜歡玩女人,老了還喜歡玩女人,他的母親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女人,虛榮又自私,而他的弟弟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比安世樂還沒用。
他們向來都聽自己的。
娶妻娶賢,妻子就是娶來給自身助力,姜知意不僅對國公府任何幫助,此次還讓國公府大大蒙了羞,這種女人還留著做什么,安世樂大可以休了她,再娶個身份高貴的女人,比如說朝陽公主,國公府就能更上一層樓。
“我娘子可是皇上親封的清和縣主,品級正二級,三哥你是幾品啊,從三品還是四品啊?”安世樂語氣不好地懟了回去。
“這還不是你去向皇上求的,她這個縣主還不是靠著國公府得到的?”安世成不服地回道。
“這是我去給我娘子求的恩典,你若是不服,你也去給三嫂求一個啊。”
“安世樂,你不要仗著皇上寵愛你,你就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這次若是處理不好,皇上若是因為這件事對國公府產(chǎn)生了厭棄,我看你還怎么囂張。”安世成自認(rèn)為很了解皇上,皇上最厭惡就是濫用職權(quán)的大臣。
平日里大臣或世家的子弟鬧出人命,都是悄悄解決了,此次將明哲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對啊,阿成說的對,我們這也是為了國公府好,再說了,姜知意都嫁進國公府一年多了,這肚子也是一點沒有動靜,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就該把她給休了。”二夫人接這安世成的話說道。
“二弟妹,我們大房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二房來插手了?”長平郡主冷哼地說道。
國公府雖然一直都是由大房說了算,但是只要二房不是做出了太出格的事情,大房一向不會出手干涉,尤其是婚姻嫁娶之事,更是不會多言。
平時二房就是蛀蟲一般的存在,現(xiàn)在竟然來管他們大房的事情了,安世樂好不容易才娶回來的媳婦,怎么可能說休了就休了。
“大嫂,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從前姜知意沒有出事之前,我們二房什么時候說過話了,現(xiàn)在這情況可不一樣啊,我們可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可不能說是我們多管閑事啊。”二夫人急吼吼地反駁道。
“我娘子沒有殺人,案子還在查呢,這才過了三天,你們就要休了我娘子,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是才過了三天,可國公府受到道流言蜚語比三年還多。”安二爺說道。
“二伯父竟然也怕流言蜚語,我還以為二伯父都已經(jīng)挺習(xí)慣了呢,還真是永遠(yuǎn)見不到二伯父是清醒的。”安世樂陰陽怪氣地說道。
安永慶分明也是喝了酒才來的,這根本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他的那些風(fēng)流債,不知道給國公府蒙了多少羞,這么多年過去,京城里的人都見怪不怪了,他有什么臉面說這種話。
“你說這些也沒有用,就再寬容你三天時間,若是到時再沒有查出來兇手不是將之一,就把她給休了。”安二爺被安世樂說得心中窩火,口無遮攔地說道。
“安永慶!國公府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姜知意是我的兒媳婦,她不會是殺人兇手,我也不可能讓阿樂休了她!”國公爺生氣地說道。
姜知意嫁進國公府之后,做的事情他們大房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哥,我們這可是為了國公府好。”安二爺還是怕國公爺,心中有氣也只能壓著聲音說道。
“二伯,二伯母,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現(xiàn)在把五弟妹給休了,到時候事情水落石出,將明哲的死跟五弟妹沒有關(guān)系,別人會怎么說我們國公府?”安世瑞說道。
“哼,分明就是她干的,你們就是包庇她。”安世俊在旁邊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