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我不同意。”國公爺聽到他們吵來吵去就覺得心煩。
本來最近事情就多,還要分出心思來處理這件事,最近已經很忙了,自家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待著不要添亂。
“大哥,你怎么永遠都這么獨斷專行?!你什么時候能聽聽我這個弟弟的意見?!”安二爺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著國公爺吼道。
從小到大,自己就一直活在國公爺的陰影下,既然已經和國公爺無緣了,那他就干脆放棄自己了,也從來都不會跟國公爺唱反調。
今天提安世成提這個提議,他也覺得大房的不會同意,但是他大兒子一向懂事聽話,會提出這個提議一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自己這個沒用的父親自然是要支持一下自己最看重的兒子。
“安永慶,這個月才不過半個月,你在賬上支了多少銀子了,八千兩!整個國公府的開支也就差不多這么多了,還想讓我聽你這個弟弟的意見,我要是聽你的意見,國公府早就垮了!”國公爺生氣地說道,沒想到安永慶竟然有臉說這話。
安永慶每日什么正事都不必做,就是花錢享樂,帶著他的小妾們到處花銀子,每個月多多少少都有一萬多兩,自己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用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可是現在安永慶的手竟然想伸到大房來,還直接就想讓他把兒媳休掉。
“你怎么會花那么多銀子啊,是不是又給翠兒那個小賤人買貴重的東西了?”二夫人知道安二爺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但是沒想到會花這么多,半個月八千兩啊。
“我花點銀子怎么了,也不看看國公府的公帳上一個月有多少的銀子入賬,就算我再多花個幾千兩那又怎么了,我可是國公府的二爺,國公府也是有我的一半的。”安二爺大言不慚地說道。
國公府之所以叫國公府,就是因為這是國公爺的府邸,又怎么可能又一半是安二爺的呢?
可是國公爺并不想跟他計較這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醉鬼吵架上,于是說道:“你沒本事賺錢,只有本事花錢,就老老實實地花錢,手別想伸那么長,管到大房身上來。”
“我們二房不是不會賺錢,是大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們機會,只給了我們二房幾間不賺錢的小店鋪,我們要怎么賺錢呢?”安世成十分不服地說道。
國公爺這完全就是看不起他們二房,他的父親不過是出生比國公爺晚了,這才導致兩人現在的身份天差地別,也導致了自己和安世瑞的身份也天差地別,可是他相信除了這個身份,他們二房和大房是沒有區別的,沒有理由連經營店鋪也不行。
“經營店鋪,你們想要做什么?每月從賬上取這么多的錢,你們還要霍霍府里店鋪嗎?”長平郡主皺著眉說道。
前安二爺剛娶二夫人的時候,就躥騰這安二爺跟國公爺要了幾間大的店鋪,原本就是已經在盈利的店鋪,只要不亂弄,都會有收入,可是兩個人不知道是怎么折騰的,半年不到幾家店鋪都快倒閉了,交回了長平郡主的手里。
“大嫂,你這話是何意,什么叫我們霍霍府里的店鋪?”安二爺十分不服氣地說道。
“你們要店鋪,行,夫人,把朱雀街上的那三家店鋪都交到弟妹的手上,這四家店鋪每一家每個月都有六七千兩的收入,往后二房的支出就從店鋪的收入中出,自負盈虧。”國公爺也不是小氣之人,就這么四家這么賺錢的店鋪就直接給二房了,若能經營好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最后虧錢了,就當作是給二房一個教訓了。
“行吧,一會弟妹隨我到帳房來,我將鑰匙和賬本還有一些契約都交給你。”長平郡主雖然覺得把這四家店鋪交到二房手里真是暴殄天物,但是國公爺都已經發話了,自己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反駁,交到二房手上讓他們折騰,也好認清他們自己是什么水準。
安二爺心中默默計算著,這三家店鋪加起來也只是夠自己一個月的開支罷了,二房還有別的這么多人,若是有那么一個月生意不是很好,或者是自己多花,不就花超了嗎?
“大哥,國公府在京城中有三十多家店鋪,就只分給我們四家,是不是太少了,至少也要分給我們兩家十星街上最賺錢的店鋪那家!”安二爺獅子大開口說道。
“那不成,你死了這條心吧。”長平郡主不等國公爺說話,就立馬拒絕道。
十星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國公府在那街上有三間店鋪,別說一間,半間都不會給他。
“我怎么就不能要了,憑什么什么好的都是你們大房的!?”安二爺十分不服氣地說道。
“可不是嘛,為什么我們二房的什么都要聽你們的?”安世俊也不服氣的地說道。
他和安世樂都是嫡次子,也都沒有官職,可是安世樂憑什么一直這么壓制自己,把自己打得幾天都下不了床,都沒人管。
“我真是不知道你們二房對我們大房有諸多不滿,好,還有什么要說的,今日就一次說清楚。”國公爺鐵青著臉說道。
老國公爺走得早,自己很早就擔起了這個家,安二爺年輕時要怎么折騰,自己都隨他,也到朝中任過職,就過了一段時間就瞞著自己辭官了,投資的幾家店鋪也都因為懶得經營倒閉了。
在每日什么都不用做,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要銀子也給花,安世俊闖禍了也給收拾爛攤子,安世成在吏部也是自己安排的,他們究竟還有什么不滿?!
“府中公帳上的店鋪我要一半,以后府中的事情都要同我們二房商量。”
真是酒壯慫人當,安二爺清醒的時候哪敢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原本就是大房一直在庇護著二房,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和二房商量。
“不可能。”長平郡主直接了當的拒絕,安永慶這么多年,什么都不做,一開口就是一般的店鋪,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國公爺沉著一張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