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從來沒說過我拿的就是張文的證詞啊。”姜知意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根本沒有什么證詞,你在誆我?!”兵部尚書只覺得姜知意的話如當(dāng)頭棒喝狠狠地給了他一擊。
姜知意這是給自己挖坑呢,自己心太急上當(dāng)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把拿宣紙給撕了。
姜知意這個狡猾的賤人,真是該死!
“誰說沒有證詞,證詞在我這里。”安世樂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宣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還簽著張文的名字,按著他的手印。
兵部尚書見狀故技重施,伸手又想去搶安世樂手中的宣紙,安世樂一個轉(zhuǎn)身把宣紙收了起來,說道:“怎么,兵部尚書想把這份真的證詞也毀了嗎?那可不行,這可是要呈給皇上看的。”
安世樂說著沒等大家看清證詞上的內(nèi)容,就把宣紙收了起來。
“這是你脅迫張文寫下的!一定是這樣!”兵部尚書大聲喊道。
“張文是自愿的也好,被脅迫的也罷,尚書大人這話還是去和皇上說吧,走吧,娘子,這天可真是冷啊。”安世樂對著姜知意說道,兩人一起走出了衙門。
圍觀的百姓們都不敢說話,看殺人犯一般看著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看著百姓們個個都瞪著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就覺得心煩無比,對著一樣是愣在一旁的京兆尹吼道:“你還愣著做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技術(shù)了,還不快把這群刁民趕走!”
“是,是,臣立馬辦。”京兆尹被兵部尚書這一吼嚇了一跳,連忙對著還在院中的百姓說道:“趕緊走走走,都別看了,都散了吧。”
百姓看到兵部尚書那兇狠的樣子,就算被罵做刁民,也不敢再說什么,出了衙門才開始議論起來。
“真是沒想到啊,這姜明哲竟然是兵部尚書殺的,之前還真是錯怪姜知意了。”
“對啊,竟然就為了一副刺繡,就如此下此狠手。”
“你還真當(dāng)是兵部尚書是沖著安少夫人去的?事情鬧得這么大,肯定是沖著國公府啊。”
“這可不是我們這些小民可以胡亂說的。”
兵部尚書臉色陰沉地看著議論紛紛的百姓。
京兆尹見狀就怕兵部尚書下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指令,立馬說道:“大人別管那群刁民,都是在胡說八道。”
“誰在擔(dān)心著群蠢貨了,本官是在擔(dān)心安世樂手中那張證詞。”兵部尚書回頭瞪了京兆尹一眼,這蠢貨是怎么坐到這個位置的。
“這…這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吧,他那份證詞都不讓我們看,肯定也是假的。”京兆尹說道。
其實他心中就覺得安世樂既然說了要將證詞交給皇上,那肯定不會是假的,他現(xiàn)在這么說只想趕緊把兵部尚書給打發(fā)走了。
這兒還躺著兩具尸體呢,血都淌了一地了,他只想趕緊處理了,送到義莊去。
“本官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立馬命人來通知本官。”兵部尚書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處理輿論的事情,沒功夫在這瞎鬧。
“是,恭送大人。”京兆尹行禮說道。
兵部尚書回到府中,立馬就命人去處理傳言的事情,可是安世樂和姜知意早就已經(jīng)把人手給安排下去了。
不到一日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了。
事情忽然出現(xiàn)反轉(zhuǎn),很快就吸引住了人們的注意,又因為是在官府里發(fā)生的事情,許多人都親眼目睹,可信度很高,很多百姓一下子就相信了。
被罵的對象立馬從姜知意便成了兵部尚書。
姜知意已經(jīng)成功從這件事情中抽身,就看看接下來兵部尚書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兵部尚書見輿論控制不下,就立馬想了別的注意。
和之前安世樂想的主意如出一轍,找了個殺了幾個人的逃犯來頂罪。
姜明哲就是兵部尚書的人殺的,殺人的時間,地點,時間,細節(jié),自然都是最清楚的。
兵部尚書又動用了一些關(guān)系向刑部尚書施壓,逃犯上門自首之后,說出了很多細節(jié),刑部很快就以逃犯是本案兇手而結(jié)案了。
百姓們雖然都不相信這個結(jié)論,但是也只能私下議論。
而安世樂所說的證詞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兵部尚書覺得是安世樂騙里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上朝結(jié)束之后,皇上當(dāng)著全部大人的面單獨把兵部尚書留了下來。
皇上和兵部尚書離開之后,大臣們也紛紛議論起來。
“皇上叫走馬大人是跟姜明哲那個案子有關(guān)吧。”
“那是必然啊,之前傳清和縣主是兇手,傳了那么久,兇手都沒有自首,事情剛發(fā)生轉(zhuǎn)機,嫌疑一到馬大人的身上,兇手就自首了,還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很多諫官前一日剛聽說京兆府衙門里發(fā)生的事情,正準備第二日就彈劾兵部尚書,可是才過來一日,這案子就結(jié)案了,心中頗有怨言。
眾人見過公爺走過來,紛紛上前問道:“國公爺,你也覺得兵部尚書就是殺人的兇手吧,之前還差點把清和縣主給毀了。”
“馬大人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皇上心中會有公道的,我只知道我的兒媳沒有殺人,國公府也沒有包庇殺人兇手。”國公爺回道,沒有對兵部尚書落井下石。
安世樂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知給了皇上,皇上心中有數(shù),不容他們置喙。
御書房內(nèi)。
“馬大人,關(guān)于姜明哲那案子,你有什么要同朕說的嗎?”皇上幽幽地問道。
兵部尚書心中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皇上究竟知道多少,以及安世樂說的那張證詞是不是真的在皇上手里。
只是寧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否認,都不要自己露出馬腳。
兵部尚書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那兇手是個窮兇極惡的壯漢,已經(jīng)殺了幾個人了,在逃亡的路上遇到喝醉酒的姜明哲,兩人起了爭執(zhí),他就把姜明哲殘忍地殺害了,還把尸體丟進了清河里。”
“這些阿樂都已經(jīng)同朕說過了,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嗎?”皇上聽了兵部尚書的話臉色一沉說道。
這假造的案發(fā)過程兵部尚書也敢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