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喻定定的看著四散的人群,木然的站在那里,明亮的大眼睛里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他不明白為什么有這么多人針對他,冤枉他,而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如果不是郭四海在關鍵時刻說句公道話,那這個屎盆子肯定扣自己身上了,想丟都丟不掉,肯定會賠錢了事!
咱老黃家的人緣就這么差嗎?
都趕上過街老鼠,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都說農村人淳樸善良,但他們一樣心眼小,尤其見不得別人家好,紅眼病很嚴重,最好的例子就是大衣哥,成名后不忘家鄉,為村里修路,修健身場所,還為孤寡老人捐錢等,但是村里沒人記他的好,反而都從他借錢,而且有借不還,他們覺得花大衣哥的錢應該應份,反正他的錢也花不完,最后逼的大衣哥走投無路想要搬到城里,這些村民開始放大招,說只要他搬走就扒家祖墳!就說狠不狠?牛不牛?
是不是覺得很好笑?這都是嫉妒造成的后果!
而黃家也一樣,以前是全鄉首富,風光無限,即使全家人再低調,在外人眼里依然牛氣沖天,那顆嫉妒的種子早已種下,只等機會爆發。
但王子喻不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只能帶著彷徨而又迷茫的情緒沿著馬路往家走,背影看上出去如此孤單!
桃花盛開,山花爛漫!
王子喻不禁意間一抬頭,入眼是一片粉妝玉砌的世界,蓮花山上漫山遍野的桃花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王子喻一時興起便爬上了蓮花山。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當王子喻站在高高的山頂時,這首詩的意境頓時明了,整個靠山鄉的景色一覽無遺,盡收眼底,原本遭糕的心情也一下子豁然開朗,雨過天晴。
但王子喻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股憂郁的神情,這是為什么呢?
當然是因為家里的境況太差,他不僅要面對大哥的失蹤,背負巨額的外債,還要面對鄉親們的各種嘲笑,就像三座大山壓的他喘不上氣來,但他始終堅信,沒有過不去的坎,坐在石頭上思索著今后的方向……有些迷茫,不知道路在何方。
不過,一場浪漫的風暴正在悄悄的醞釀,輕輕的臨近,而他的命運也會因此而變得撲朔迷離……
一輛掛著奉天市牌照的捷達轎車悄然停在了山腳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留著齊肩的短發,扎著丸子頭,耳邊各有一縷小辮子,辮稍上系著紫色的綾帶,更顯少女的俏皮可愛。
一張白嫩的瓜子臉上嵌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笑起來有若一彎新月,眼神中閃爍著開心興奮的光芒,黑長的睫毛有如蝴蝶翅膀般翕動。
她身材纖細高挑,大概一米六八左右,上身穿著暗紅色連帽衛衣,下身是寶藍色帶白邊的運動長褲,腳上一雙粉色的運動鞋,身后背著一只花色的小書包,手上還拿著一副咖啡色的太陽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朝氣蓬勃,清新脫俗之美,好一個清純活力的青春美少女。
她看著漫山遍野的桃花情緒高漲,興奮的跳起來,舉臂高呼:“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太漂亮了!”又扭頭對著車里的人喊道,“靜姐,你快下來看吶,這兒太美了,呵呵,真是不虛此行,耶!”
她笑的時候一對可愛的小酒窩在嘴角旁顯現,甜美可愛,真是要多甜有多甜,是地地道道的甜妹子。
她脫下背包放進車里,把太陽鏡掛在領口,慵懶的靠在車門邊打了個哈欠,等待那位靜姐下車。
靜姐坐在駕駛位上,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瀑布般的秀麗長發散落在胸前,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太陽鏡,遮住了半邊白嫩的鵝蛋臉,薄薄的嘴唇上涂著粉紅色的唇彩,美艷中更添嫵媚,相信是個男人見了都會荷爾蒙上,并升生出一親芳澤的沖動。
在聽到車外女孩的話后,她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霎時間仿若百花盛開般令人驚艷,令人心醉,“我這個妹妹啊,到哪都是這么活潑可愛。”她笑瞇瞇的感嘆著,隨后優雅的從車內出來。
只見她身材豐滿高挑,大約在一米七左右,上身穿著修身的藍色開領西服,里面是白色襯衫,一張工作證掛在胸前隨風而動,搖擺不定,深藍色的牛仔褲緊緊包裹著她的大長腿,曲線畢露,臀部和纖細的小腿,勾勒出一幅S型的完美畫面,而她腳上的高跟皮鞋與牛仔褲完美搭配,令她的身姿更加挺拔。
一陣清風拂面而過,一縷秀發散落擋住了視線,她伸出白嫩的纖手往腦后捋了捋,緊接著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像寶石般明亮,神彩四溢,明媚可人!
她把墨鏡卡在額頭上方,動作輕柔優雅,風情萬種勾人心神,真的太美了,用“女神”來形容最貼切。
她叫張靜,今年二十五歲,是奉天日報社的一名記者,旁邊的女孩子叫唐昕,是張靜表妹,也是遼東大學大一的學生。
張靜應黑山縣委宣傳部之邀,參加黑山縣龍灣水庫的揭牌儀式,表妹唐昕由于感冒多日,情緒低落,正好帶她出來散散心。
唐昕雖然是女生,但也被表姐的風姿所折服,小鳥依人般抱著張靜的胳膊,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眼睛里閃出無數顆小星星。
“小昕你這是怎么了,發什么呆啊。”張靜發覺表妹異樣的神色后,有些詫異的問道。
“靜姐你真美,看的我都直流口水,如果我是男人啊,我一定娶你為妻”。唐昕直勾勾的看著張表,語氣肯定的回答。
張靜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占姐便宜,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伸手去掐唐昕的臉蛋,哪知這小丫頭往后一仰,輕松躲過了這次襲擊。
“你這丫頭還敢躲,哼哼,我讓你躲,讓你躲。”張表嘟著嘴巴,右手輕輕碰觸唐昕的腰身,知道她怕氧,專門咯吱小腰兒。
“好癢啊姐姐,你饒了我吧,咯咯咯……”唐昕扭動著腰身,發出銀玲般的笑聲,眼見無法招架,馬上投降道:“姐啊,我錯了我錯了,好吧,咱們快點去看桃花吧。”
張靜笑著松開了她,嗔怪的說道:“好吧,就饒你這一回,看你下回還敢不敢瞎說八道了。”姐妹倆有說有笑的向桃園走去。
二人走后不久,一輛紅色的摩托車停在了捷達車旁邊,三個小伙從車上下來,不是別人,正是剛跟王子喻發生沖突的賴永峰,張永衡,史金寶。
張永衡掏出一盒玉溪給二人發煙,還殷勤的給賴永峰點著,獻媚的笑著說道:“大哥,那倆妞上去了,咱們是在這兒等呢,還是上去追呢?”
史金寶在旁邊接話,“我說二哥,這還用問嗎,肯定得上去啊,野戰最過癮呀,對吧大哥。”說完嘿嘿直樂,笑容曖昧相當猥瑣,像極了一只正在發情的公狗。
“瞅瞅你這賤樣,都他媽的流哈喇子了,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真是的,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哎,你說你可咋整。”張永衡掃了他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嘆其不爭,實際上他內心早已蠢蠢欲動,反倒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史金寶也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說道:“二哥你說啥呢,老弟再賤也沒有你賤啊,嘿,不服氣是不是,你自己看看,都他媽的立正了,誰賤啊,哈哈哈。”
賴永峰好奇的低頭一看,好家伙!可不是嗎,不禁哈哈大笑。
賴永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用袖口擦了下,拍了拍張永橫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說老貳,你可真行啊你,真沒白叫你老貳啊。”
張永衡臉色發窘,指著史金寶,“你小子敢占我便宜,是不是找打啊你。”
史金寶連連擺手,“哪有,沒有啊,二哥就是個笑話啊。”他原本想說,二哥,這就是個笑話,結果一著急,說成了二哥就是個笑話。
賴永峰一聽這話又樂了,“哈哈,老三太搞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貳你也別多心,就當這小子缺心眼,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永衡瞪了史金寶一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大哥,都怪那倆娘們太漂亮了,受不了啦,大哥,咱們快點上去吧。”
“好!那咱們趕快上去吧。”賴永峰笑嘻嘻的調侃,隨后一馬當先向山上走去,張永衡和史金寶緊隨其后。
他們三個被識破后,也不好意思在老郭家呆了,就跑到街里閑逛,偶然發現張靜和唐昕去商店買東西,驚鴻一瞥,頓時驚為天人,這也太美了,雖然他們三人閱女無數,但跟人家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上不了臺面。
賴永峰本就是色中惡鬼,他仗著自家老爹遭踏了不少黃花大閨女,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一見二女如天仙般美麗,馬上春心蕩漾,琢磨怎么把二女搞上手,眼見二女開車離去,便騎著摩托車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