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梗概

約公元前50年，羅馬統治下的高盧。

第一幕，第1場：特魯伊特教的神圣森林中。教徒們聚集在這里，等待祭司長諾爾瑪來主持儀式。他們的領袖大祭司奧羅韋索（男低音）威嚴地宣布：“德魯伊特教徒們，登上那山岡”（Ite sul colle，o Druidi），他們要登上山岡去等待新月初升，到時就由祭司長諾爾瑪在伊爾敏索神殿的青銅盾上敲擊三下，以祈求神能保佑他們打敗羅馬人。眾教徒高唱“愿預言的神靈給她啟示”（Dell'aura tua profetica）。教徒們離去后，羅馬總督波利奧內（男高音）和朋友弗拉維奧（男高音）上場。波利奧內曾與諾爾瑪相愛，并生有兩個孩子，但現在又愛上了年輕美貌的女祭司阿達爾吉薩。在謠唱曲“在維納斯的祭壇下”（Meco all'altar di Venere）中，他說起夢見自己在維納斯祭壇下正與阿達爾吉薩享受愛情的歡樂時，忽然濃霧籠罩，阿達爾吉薩不見了，還傳來孩子的哭聲，諾爾瑪威嚴的復仇誓言在神殿回蕩，恐怖至極。他們的對話被進行曲打斷，以奧羅韋索為首的特魯伊特教徒的隊伍來到，宣布月亮已升起，儀式即將開始。波利奧內企圖留下進行擾亂，被弗拉維奧勸走。在合唱“諾爾瑪來了，她扎起頭發”（Norma viene: le cinge la chioma）中，諾爾瑪在女教徒們的簇擁下上場，她頭戴槲寄生（一種寄生于樹上的植物）做成的花冠，手握金色鐮刀。在宣敘調“在神的祭壇前”（Sediziose voci）中，她告誡大家不要違背神的旨意擅自行動，天神會決定他們死亡的時間。然后，諾爾瑪用鐮刀從橡樹上砍斷槲寄生的枝條，舉起雙手祈禱純潔的月神，唱出著名的“圣潔的女神”（Casta diva）（作者手稿中該曲獨唱的最高音比里科爾迪出版的總譜要高一個音），祈求神保佑大家的和平。教徒們要求殺波利奧內，諾爾瑪唱出表現內心的謠唱曲“啊，將美好的初戀帶回給我”（Ah! bello, a me ritorna），表示只要波利奧內肯回到她身邊，她將保護他的生命。儀式結束后，眾人離去，只剩下阿達爾吉薩（女中音）。她為自己愛上波利奧內而苦惱，跪在祭壇前唱出“神啊！請保護我”（Deh! proteggimi, o dio），祈求給予她抵抗的力量。波利奧內返回見到哭泣中的阿達爾吉薩，阿達爾吉薩起先拒絕他的愛，但經過兩人的二重唱“走吧，冷若冰霜的女人”（Va crudele, al dio spietato）后，她答應放棄教徒的誓言次日隨波利奧內私奔羅馬。

第2場：諾爾瑪在森林中的住所。諾爾瑪得知波利奧內要被召回羅馬。她告訴密友克洛蒂爾德（女高音），如果見人來就將孩子藏起來。阿達爾吉薩前來請求諾爾瑪的幫助，她唱“當我獨自在神殿時”（Sola,furtiva,al tempio）中，坦言自己陷入了愛情。這引起諾爾瑪對自己往日愛情的懷念，于是同意阿達爾吉薩脫離教會，兩人動情地唱出優美的二重唱“啊！鼓起勇氣，擁抱我”（Ah! sì，fa core e abbracciami），其中的華彩在歌劇中幾次出現，用以表現她倆的友誼。當阿達爾吉薩指著剛進來的波利奧內說他就是自己的愛人時，諾爾瑪大怒，在隨后的三重唱中，諾爾瑪譴責波利奧內的背叛，波利奧內要阿達爾吉薩跟他走，被阿達爾吉薩拒絕。

第二幕，第1場：諾爾瑪的住所內。諾爾瑪手握匕首想殺死兩個孩子，免得他們被帶到羅馬去受苦，獨奏大提琴引出了她所唱的貝利尼最著名的宣敘調“他們都熟睡了”（Dormono entrambi）。諾爾瑪不忍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于是準備自盡。她讓克洛蒂爾德叫來阿達爾吉薩，要她與波利奧內結婚，并將孩子托付給她帶到羅馬，說自己死后請她代為撫養。阿達爾吉薩勸諾爾瑪打消輕生的念頭，并表示自己已決定留在神殿。兩人在二重唱“看吧，諾爾瑪”（Mire, o Norma）中都有大量花腔；當唱到“永遠與你在一起”（Sì, fino all'ore extreme）時，她們為相互真誠的友誼而緊緊擁抱。

第2場：森林中特魯伊特教圣域附近。高盧戰士們聚集在這里，唱出雄壯的男聲合唱，他們已經得知波利奧內要回羅馬，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戰斗。奧羅韋索告誡戰士們自由之路依然遙遠，還會有比波利奧內更殘酷的總督被派來。諾爾瑪還沒有下達新的命令。戰士們被說服，陸續退去。

第3場：伊爾敏索神殿。諾爾瑪在這里等待波利奧內，她相信阿達爾吉薩能實現諾言說服波利奧內回心轉意。可是克洛蒂爾德帶來了壞消息：波利奧內企圖劫持阿達爾吉薩去羅馬，被她拒絕。諾爾瑪聽后異常憤怒，沖進神殿，擊伊爾敏索神盾三下。這是戰爭的信號。頓時，號角聲起，在有力的合唱聲中，高盧戰士和特魯伊特教徒們聚集到這里。諾爾瑪下令向羅馬人開戰。奧羅韋索問為何不完成獻祭儀式，諾爾瑪回答道：犧牲者已準備好。克洛蒂爾德前來報告在女修道院中抓獲一名羅馬男子。這個人正是波利奧內，他被帶來后，拒絕回答奧羅韋索的質問，諾爾瑪舉劍想親手殺死他，但又不忍心，于是稱要單獨審問他。奧羅韋索允之，帶眾人退下。在二重唱中，諾爾瑪答應只要波利奧內肯放棄阿達爾吉薩，就可以免死。但被波利奧內拒絕。諾爾瑪揚言要殺死波利奧內和孩子，還要燒死違反了誓言的阿達爾吉薩。她喚回戰士和教徒，宣布有一位女祭司因褻瀆神明而將成為犧牲者。眾人問她是誰，波利奧內哀求寬恕阿達爾吉薩，諾爾瑪說出：“是我。”眾人驚訝。在詠嘆調“被你背叛的心”（Qual cor tradisti）中，諾爾瑪譴責波利奧內，讓他與自己一起火葬。波利奧內被諾爾瑪的勇氣所感動，心中重又燃起對她的愛情，愿與她一起去死。奧羅韋索和眾人起先不相信諾爾瑪的話，通過她的自白，才接受了事實。在“不要使孩子們成為我罪孽的犧牲品”（Deh! non volerli vittime）中，諾爾瑪將孩子托付給悲傷的父親，然后與波利奧內攜手走上火葬臺。眾人合唱：“你的犧牲，必能洗凈祭壇與神殿。”幕落。

評介

這部歌劇的故事發生地高盧，在古代歐洲位于阿爾卑斯山以南（稱內高盧）和阿爾卑斯山以北（稱外高盧）的廣大地區。內高盧到公元前2世紀被羅馬全部統治。公元前58～前51年，內高盧總督愷撒征服外高盧各部族。高盧人是克爾特人（也稱凱爾特人）的一部分，信奉特魯伊特教。祭司是高盧人中的一個階層。

《諾爾瑪》的藝術水準顯然要高出意大利這個時期的其他歌劇，當時的評論曾將其與斯蓬蒂尼的《貞潔的修女》相比較，后者的女主人公朱莉婭同樣也是一個富有戲劇性的角色，但是多尼采蒂的《安娜·博萊納》的音樂形象或許能給人以更深刻的印象。諾爾瑪一角是歌劇劇目中承擔演唱量最重的角色之一，人物性格通過她的悲劇性命運很好地得到了體現，這不僅表現在著名的《圣潔的女神》中，還表現在諾爾瑪與阿達爾吉薩和波利奧內的二重唱中；而在第二幕的終場，貝利尼達到了他歌劇創作藝術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