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不知道,我何時也能出府去,尋找自己的雙親呢?”若清攤開手接住落下的雪花,感慨著。
芙蓉搖搖頭:“小姐,您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早日找到父母的。不如,你將此事拜托給將軍?”
“將軍,凌淵之?芙蓉,你覺得,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若清望著天空,滿眼悵意,在她的心底,是喜歡淵之的。可是,她知道,在他們倆之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嗯……奴婢覺得,將軍是個好人,對下屬也好,還心懷天下。”
若清笑著摸摸芙蓉的頭,“芙蓉,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也不能只看表面。”
“那小姐覺得,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若清只是輕輕地擺擺頭,抬起頭細觀著鋪滿雪的屋頂。屋頂上厚厚的雪將頂面原本的顏色覆蓋,就像將軍那層厚厚的盔甲,把他的心牢牢裹住。若清看不清,那心中裝的,到底是什么,是百姓民生,還是權謀利益,是無心利用,還是心悅不語……
不知不覺中,若清已皺起了眉,看上去困惑十分,此時正逢凌淵之走來:“姝娥表妹,真巧啊,這是遇到了什么困惑的事啊。”他笑容翩翩,若文人雅士,倒不像刀劍亂舞的將軍。
“哦,將軍,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有些想父母了。”芙蓉上前答到。
“父母?噢,此事,我會幫小姐的。”
“將軍此言可作數?”若清的眼里蓄滿了淚珠,眼底通紅。漫天的雪緩緩落下,布滿了若清的發絲,原本朱紅的唇因為季節的寒冷變得有些發紫,鼻尖已帶上了一點粉,如同一朵自江南的柔弱小白花,在雪中黯然枯萎。
凌淵之也料不到若清悲傷柔弱至此,忽然心中宛如被挖去了一塊,眼底閃過一絲措不及防,片刻間,又恢復了正常。但是,這一點,被若清捕捉到了。將軍緩緩開口,眼底已由措不及防轉為了深情款款:“淵之答應表妹,定當如此!”
若清破涕為笑,“姝娥謝謝表哥。”說著,若清就要跪下。凌淵之忙扶起她的手:“表妹何需如此,我們是一家人。”
若清點點頭,“嗯,那天氣寒冷,妹妹就先告辭了。”若清走向屋內,一個荷包卻落在了地上。
程蕪(將軍侍衛)剛欲撿起歸還,凌淵之卻朝他搖了搖頭。凌淵之接過程蕪遞來的荷包,看到那熟悉的樣式,再一次印證了心中所想,不料大驚失色。
“將軍,您怎么了?”
“沒事,不用跟過來。”凌淵之揮揮手,獨自走向了書房。
“是她嗎?會是她嗎?不可能!如果是,我……”凌淵之看著手中的荷包,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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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
自皇上駕崩后,太子李未末繼位為新皇,同時,與眾臣子商定,為新皇服喪兩年。兩年內,皇室不得嫁娶,不得大擺宴席,不得縱樂享樂。當然,新皇與凌姝娥的婚事,也要推遲至兩年之后了。
太后(張唔唔)也守靈為由,前去江南尋找潘郎。
“太后娘娘,應該就是這兒了。”貼身女官指著一處宅子,說道。
門還未開,張唔唔的臉上,就已爬滿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