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兒走了,帶走了一眾人的魂兒。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以妖艷奪目的方式出場,然后只留下讓人回味無窮的瞎想,進退有據,很有禮法。而最有意思的,則是她那雙眼睛。
看似媚眼如絲,含春待放,但實際上卻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那并不是所謂的風情萬種,而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法門——魅惑天下2.
這種技法出自一個名叫“靜齋”的邪教組織,靜齋傳承數百年,乃是一個全部由女人組成的組織,最擅長的就是以魅惑手段,吸引男人,從而讓男人為其所用,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數百年前,“靜齋”主要活躍在青樓行當,每一任“靜齋圣女”,都是名揚天下的花魁。
故而,靜齋又有“天下魁首”的稱號。
只是簫布衣沒想到的是,這個據傳聞早在百年前,就被太祖消滅的邪教組織,失傳的秘法,竟然在這里又看到了。
那這其中的深意,就不得不讓人多猜想幾分了。
簫布衣沉思,而始終關注著他的奚青城卻有些忐忑,以為簫布衣也被秦仙兒迷惑了,忍不住咬著嘴唇,心緒不寧。
遲疑半天,她走到簫布衣身邊,不敢直接問,只是旁敲側擊的問著:“蕭大哥,那個妖……秦仙兒,跟你說了什么啊?”
“哦,沒什么,她是想讓我去她的那個什么聽雨島找她。”簫布衣很坦然的說。
“這個妖女,我就知道!”
奚青城咬著銀牙,心中憤怒不已,這個妖女在鶴州興風作浪也就罷了,還敢來魅惑蕭大哥,簡直該死!
她嫉妒不已,但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能試探的問著:“那蕭大哥……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
簫布衣笑著反問。
咯噔!
奚青城的一顆芳心,徹底墜入深淵。
這個妖女這么厲害嗎?
就連蕭大哥這種人物,都無法抵抗她的魅惑嗎?
還是說,或許,我該跟她學習一下?
她心痛如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了。
簫布衣起先沒注意,可隨后看了她一眼,略作思考,頓時明白她在想什么。
唉,終究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傻丫頭,哪里會是秦仙兒這種頂級妖女的對手?
他在心下一嘆,只覺得無奈又好笑,就笑著安撫:“別想太多,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只是現在時間太短,所以想親自去驗證一下。”
“是這樣嗎?”
奚青城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可還是有點不確信的問。
簫布衣看著她,反問道:“那你覺得,單憑她那點小手段,就能誘惑的了我?”
“那倒也是!她也就配魅惑一些無知少男,蕭大哥是何等人物,又怎么會著她的道?”
聽到簫布衣的話,奚青城恍然大悟。
簫布衣是什么人?
世間公認的第五大戰神,天龍殿殿主,連戰部和朝廷都無比尊敬的神仙人物,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心性堅韌不拔,怎么可能會被秦仙兒魅惑?筆趣閣
想到這,她心情大好,甚至有心情跟簫布衣說笑:“那蕭大哥就去吧,也讓那個小妖女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她那一套的!”
“嗯。”
簫布衣淡淡一笑,覺得此刻的奚青城也別樣有趣。
“欒老家主到!”
在倆人說話間,就聽見一個慷慨激昂的聲音,大聲的呼喊著。
這話一出,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都充滿敬意的看向入口方向。
不多時,欒國忠昂首挺胸,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欒國忠已經七旬有余,腰桿挺的比年輕人還直,身上散發著一種老當益壯的氣質,可見這老家伙也是實力不低。
“見過欒老家主!”
“祝愿欒老家主松鶴延年!”
“愿欒老家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作為鶴州第一家族的家主,整個鶴州最有權勢的人,欒國忠一出場,風頭極盛,各大小家族的家主、傳人,馬屁如潮,好話更是不要錢的送上,姿態要多低就有多低。
毫不夸張的說,就連剛剛簫布衣到場時的風采,也比不上欒國忠。
也由此可見,欒家在鶴州根深蒂固,實力雄厚。
就算簫布衣這個過江龍,也難壓一頭。
欒國忠滿臉笑容的跟那些人打著招呼,說著客氣的話。
所有能跟欒國忠說上話的人,各個精神奕奕,興奮不已,就像是吃了仙丹一樣。
簫布衣看著遠遠走來的欒國忠,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低聲自語著:“欒家在鶴州,還真是風頭無兩啊。”
奚青城也在旁邊點頭,感嘆道:“欒家在鶴州虎踞龍盤數百年,欒家就是個小國家,而欒老家主就是這個國家的王,一言九鼎,無人敢逆欒家的心思。”
“那跟這樣的家族爭斗,豈不是很有趣?”
簫布衣笑著反問。
“蕭大哥要對方欒家?”
奚青城心下一驚,問。
簫布衣看著欒國忠,意味深長的說:“那得看欒家夠不夠聽話了。”
“蕭大哥……”
奚青城還想說些什么,規勸一下簫布衣不要擅作主張,畢竟欒家在鶴州經營數百年,早就把鶴州打造成了水桶一樣,密不透風,生怕簫布衣會因此受挫。
可是話還沒說出來,那邊的欒國忠已經到了跟前。
“老朽參見大人!”
欒國忠的姿態放的很低,直接先跟簫布衣行禮。
簫布衣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站在原地,沒有半點反應。
眾人見狀,神情驟變,沒想到簫布衣居然這么高傲,直接對欒國忠的行禮視而不見。
這可是欒家啊,在鶴州虎踞龍盤數百年,根深蒂固,一言可以決斷一個家族生死。
欒家眾人的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只能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憤怒。
欒國忠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可又像是什么表情都沒有一樣,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謙卑,提高嗓音喊了一聲,說:“大人,欒家欒國忠,率領欒家所有族人與奴仆,向大人問好。感謝大人賞臉,前來參加老朽舉辦的這場宴會。”
嘩啦!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因為欒國忠這姿態,幾乎低到要把欒家踩在腳下了。
“哦?是欒老家主啊!”
簫布衣這時才像是剛聽見一般,恍然大悟,隨后說:“抱歉,我剛剛想事兒想的出神,沒有在意。”
“不敢,不知大人在想什么事?我欒家雖然只是普通家族,但勝在家族閑人眾多,也愿意為大人分憂一些。”欒國忠繼續保持著極低的姿態,問。
“額,這本來是我的私事,不該麻煩別人,不過欒老家主一番盛情,我要是拒絕了,也顯得不近人情了。”
簫布衣沉吟片刻,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下,目光忽然變得銳利如劍,落在欒國忠的身上,說:“不知道欒老家主知不知道‘黑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