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章消失肉232章嚇破膽
馮女史她們想來尚宮局時候很容易，但是現想離開卻由不得她們；眼下好法子就是默不作聲，看能不能尋個尚宮大人高興時候開口離開。尋紅鸞麻煩心思已經淡了，還是自家性命要緊。
紅鸞出去之后并沒有關上房門，而門外人也呆立著不動，尚宮大人余怒未消可能沒有注意到四敞大開門，至于馮女史三人倒是注意到了只是她們卻不敢動一動；。
門，便由它敞開著，屋里人誰也沒有要開口：有心事想心事，生氣還生氣；倒是安靜很。馮女史三人除了坐著也只能坐著，因為幾上連杯茶也沒有，不要說是點心了。
枯坐時候時光便忽然拉長了，門外動靜哪怕再細微也傳到她們耳中。
紅鸞出去了好一陣子后，就有人帶著花掌工自門前經過，不多時便聽到隱約鞭打與呼痛聲；聽得馮女史三人是如坐針氈，可是尚宮大人坐著動也不動，她們也只能當作沒有聽到了。
過了一會兒牢婆帶著馮女史“姐姐”經過門前，之后也是一樣鞭打和呼痛；這次讓她們身上肉都有些顫抖起來，忍不住想紅鸞來見花掌工也就罷了，怎么還弄了她們原來“姐姐”過去詢問，會不會是奉了太后之命呢？
鞭打和呼痛聲終于停下了，什么聲音也沒有，不管馮女史三人如何用力就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如此靜卻讓她們為不安，身體椅子上也扭動了幾次，看看尚宮大人還生氣她們也不敢開口，只能用眼神交流。
“啊——”靜了片刻后忽然傳來尖銳叫聲把馮女史等人都嚇了一跳，同時抬頭看向門外，然后又看向尚宮大人，發現大人眉頭皺起來十二分不耐煩臉上閃過，她們馬上知道大人心情不好，而且比剛剛還要不好，哪里敢有什么異動都乖乖低下頭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
她們想假裝什么也沒有聽到，可是那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慘厲，叫得她們心驚肉跳面色發黃：她們“姐姐”被紅鸞怎么樣了？想到紅鸞向尚宮大人討得那句任意施為，她們嘴里開始發苦，忍不住想像自己落到紅鸞手中會是個什么樣子。
只不過是想一想就讓她們連連打了幾個寒顫，耳邊傳來凄厲叫聲加驚心動魄；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叫聲越來越高之后開始越來越低，后幾乎聽不到且是好久才會聽到那么隱約一聲。
這樣聽不真切叫聲卻讓馮女史三人臉色發青，比那凄厲不像是人聲大叫還讓她們感到恐懼；她們越來越渴望知道隔壁房里倒底發生了什么，也越來越來害怕知道隔壁房里發生了什么。
就如此矛盾中煎熬，還要時時刻刻小心尚宮大人，不敢弄出半絲聲響來；尚宮大人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她們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們弄出點聲響，定會被尚宮大人叫人進來掌嘴：尚宮大人就要忍耐不住了。
終于近兩個時辰后，牢婆拖著一個血淋淋——好像是人？應該是人吧？馮女史三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再也不敢看第二眼；牢婆手里握著血淋淋骨頭
兩個牢婆帶著她們“姐姐”兩個時辰前門前走過，現只有一個牢婆輕松拖著一個人形東西門前經過：那個姐姐有些胖呢，兩個牢婆拖她時還有些費勁，如果這是她們那個“姐姐”……。
馮女史三人把膽汁都吐了出來，根本不敢再想下去；椅子上枯坐這么久，因為慘叫聲讓她們根本不知道饑渴，如今她們幾乎連其它感覺也要消失了，只余下恐懼。
尚宮大人終于開口：“她倒底做什么，剛剛拖過去是什么東西，著個人去問問。”她也坐不住了，看一眼馮女史三人：“你們這里如果不舒服……”
馮女史三人止住嘔吐抬頭看向尚宮大人，希冀看著她嘴巴：說出來吧，說出來吧，她們情愿一輩子做個宮女，也不要宮牢里多呆一分鐘；找那個小勤侍麻煩？她們現只希望那個小勤侍不會來找她們麻煩。
她們情愿拿出所有身家來，只求不要讓她們再看到紅鸞就好——那還是人嗎？那還是女子嗎？她們真是蠢到了家才會招惹這么一個人，小勤侍可比尚宮大人可怕多了，甚至比太后娘娘都可怕。
“你們就去隔壁屋里去看著紅鸞勤侍，她做過些什么你們回來……”尚宮大人嘴巴里吐出來話卻不是馮女史三人想聽到那句天籟之聲，而是她們害怕話。
當下季女史連忙站起來：“沒有什么，奴婢們只是吃壞了肚子，弄臟了這里我們馬上收拾、馬上收拾。”讓她們和紅鸞共處一室，那不是要她們命嘛。
紅鸞為什么對她們“姐姐”下手，當然是因為她們了，“姐姐”做了替罪羊啊；如果她們去了隔壁房里，紅鸞勤侍現可是能任意施為，萬一不小心施為到她們身上——不，她們絕不到隔壁房去。
尚宮大人不耐煩擺手：“讓她們收拾就行。”不再理會馮女史三人，看向進來牢婆：“怎么回事兒？”
牢婆臉也是白、嘴唇都是抖：按說她們宮牢里當差什么沒見過，怎么會一副見到鬼樣子呢？
“大、大人，勤侍讓人把那個人犯活活剮死了；現命人去帶第二人了。”牢婆話說完，門外又有兩個牢婆帶著一個馮女史等人“姐姐”經過。
“活剮了？”尚宮大人聽得站了起來：“胡鬧，給我叫她滾過來；這不是害本官嘛。”她震怒異常，看來是非要問紅鸞罪了。
但是馮女史三人并沒有絲毫意，聽到尚宮大人叫紅鸞過來，她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向后退了一步，腿貼椅子上才不動了：懼怕，是，她們寧可現尚宮大人放過紅鸞，也不要把她帶過來。
232章嚇破膽
馮女史三人哆嗦連開口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說話、走路都抖個不停牢婆出去喚紅鸞；不多時紅鸞就跟牢婆身后進來，衣服并沒有血跡，妝容也很好，整個人和剛剛她出去時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馮女史三人看到紅鸞時嚇得腿一軟都跌坐椅子上，連看也不敢看她，心中怨恨等等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做什么？”尚宮大人倒沒有懼怕，她是要被氣死了看到紅鸞就怒吼起來：“你居然敢殺掉她們，你知道不知道她們是不能死，你要搭上性命我不管，你如此做卻是害苦了整個宮牢人，還有本官。”
紅鸞卻沉穩行禮：“大人，不開口人留著不也是廢物？只要有人肯開口，一個就足夠了，我們并不需要人人都開口說話，大人；只要有人吐出實情來，相信太后娘娘那里不會很生氣才對，我們將功補過罪名應該不會很大，大人放心吧。”
“你——，來人，來人”尚宮大人顯然也被紅鸞狂氣得半死，一疊連聲喊人恨不得把紅鸞千刀萬剮了。
紅鸞抬頭平平靜靜道：“人，已經死了一個半了，花掌工那里就是國手醫圣來了她也活不了幾天；大人，您現殺了我有何用，不如讓奴婢放手施為定會問出實情來，到時候才能讓太后娘娘不降罪于大人。”
尚宮大人氣得手指都抖起來：“你、果然是膽大妄為到極點；你說，為什么要如此對她們，你怎么下得去狠手？我知道你恨她們冤枉你，知道你恨她們陷害你，可是你手段也太狠毒了些，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她被氣得語無論次起來。
她自入宮到現，還真沒有和人動過氣；能被人氣得不管不顧發作，紅鸞可謂是第一人。
“她們想要我死，我當然不會容她們留世間。”紅鸞平平靜靜、用淡到極致語氣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卻讓馮女史三人臉變得臘黃；比起那些聲嘶力竭大叫，此時讓人心生懼意。
打心底生出懼意，絲絲縷縷滲透到血里、肉里、骨頭里，讓馮女史等人永遠也不會忘掉這份恐懼。
尚宮大人盯著紅鸞半晌：“你去，我現不管你怎么做，如果后你什么也沒有問出來，我就讓人千刀萬剮了你。出去。”
紅鸞叩頭起身踏出房門時她忽然回頭對著馮女史三人一笑，然后帶著戰戰兢兢牢婆走了；而馮女史三人當中嚇暈過去兩個，只有季女史還算清醒卻連眼珠也不會轉動了。
尚宮大人繼續生氣，繼續默不作聲，只是時不時會一掌拍桌子上；而馮女史三人醒過來后，都緊緊握著自己手盯著自己衣袖，一動也不敢動；她們現冷，非常冷。
隔壁房間慘叫聲依然傳過來，只不過這次并不用兩個時辰，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有人被拖走，再有人被拖來；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只剩下骨頭被拖走，拖下去人還有變胖：來是兩個婆子拖著，走時卻被四個婆子拖著。
馮女史三人衣服被汗水浸透，坐得椅子都被浸出濕印來，她們腦子已經完全不會思考，隔壁房里各種聲音、包括沒有聲音，都讓她們嘴唇越來越白、汗水越來越多，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們也不清楚門前倒底有多少人被拖過去，又有多少人被拖了回來，只知道那門前已經被血跡涂得發紅，濕漉漉暗紅色讓她們不敢多看哪怕半眼。
終于干干凈凈、神清氣爽紅鸞自門外走進來；她衣裙依然沒有血跡，臉上也沒有狠厲之色，但是馮女史幾人眼中，她是渾身都泡鮮血中，每一個眼神都是狠厲殺機。
姜女史紅鸞偏頭掃過她后，人就暈死過去自椅子上滑落，臉上完全沒有了血色如同死人一般無二；她實是挺不住了，膽子是當真被嚇破。
紅鸞不理會嚇暈死過去姜女史，徑直跪下道：“已經問出了實情來，除了拿進來人之外，還有不少人逍遙宮中請大人定奪；問出了另一個高身份之人，寫了這張紙上請大人過目。”她完全不象是殺了那么多人樣子，平靜好像是睡醒之后過來回事。
尚宮大人接過紙看一眼動容：“怎么可能？”
紅鸞還是平平靜靜答道：“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假，雖然只有一人清楚說出她來，但是其它人也說出了蛛絲馬跡，絕不會是這些人為了性命信口胡說；她們都清楚胡說下場是什么。”
后一句話讓季女史也暈了過去，因為紅鸞說這句話時對著她笑了笑；季女史馬上想起自己尚宮大人面前說過那些話，也挺不住暈死過去：死宮中并不是什么難見字，但是她從來沒有像現這樣懼怕過死。
死其實并不是那么可怕，可怕是死法。
尚宮大人點頭：“我知道，你做得不錯，相信太后娘娘那里可以讓我們將功補過；”她看一眼馮女史三人皺眉：“弄醒她們，我沒有太多時間同她們糾纏。”
兩根銀針加兩盆冰水讓馮女史三人精神起來，只是她們對于紅鸞懼怕深到了骨子里，都低著頭擠作一團不敢看向紅鸞。
“你們所說紅鸞勤侍有違宮規之事，我現就給你……”尚宮大人真得很急，所以看到馮女史等人都清醒過來開口就想把事情了結起來。
季女史聽得腦子一暈差點又昏死過去，連連叩頭道：“是奴婢們錯，奴婢們心情不好想欺負紅鸞勤侍……”她們三人把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睜眼說瞎話拼命叩頭認錯，請尚宮大人饒她們一次。
打發走了三個女史后，尚宮大人臉上怒氣等等全都消失不見了，看向紅鸞笑起來：“你倒是吃得好、睡得飽，我現餓得前心貼后背卻還要去見太后娘娘，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飯呢。”
紅鸞立是奉上一包點心：“帕子是極干凈，這些點心大人路上吃點充饑吧；茶水我也讓人備好放了車輦上，大人還是要些才成不能再讓人先行一步。”
有票就有加粉紅票再有7張又可以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