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可憐蟲,其實都是那種遍體鱗傷也不肯輕易說痛的人!
我抬手捧著他的臉,手指留戀不舍的從他的眉毛掃起,一點點的滑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秀兒,我要你活著!能看到你活著,比什么都好!”
“只要我活著就可以了嗎?”
“嗯。”繼續不舍的看著他,突然很心酸的想,如果能這樣看他一輩子該多好?就這樣看著他慢慢變老……
“秀兒……”我貪戀的凝視著那張干凈的臉龐,“蓄了胡須的秀兒又會是個什么樣呢?”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中年的劉秀……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子,老年的劉秀……
我輕輕笑了兩聲,遙想得出神,也遙想得心疼,我的愿望只是他能好好的活著,將來能夠躺在床上得享天年,壽終正寢,而非亡命亂世,慘遭橫死,尸骨無存。
淚水滑入嘴里,帶著咸澀的滋味,我笑得卻是異常的粲爛:“秀兒!我的秀兒……”我湊上唇,主動吻住他。
舌尖滑入他的口中,唇舌交纏,苦澀的淚水中帶著一絲絲甜蜜。
劉秀的呼吸逐漸加重,我半瞇著眼,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半拖半拉的將它覆上了自己高聳的胸乳。
他的手在輕輕發顫,我騰出右手主動將自己的衣襟扣帶解開,他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我嚶嚀一聲,突然將他一把推開。
劉秀紅著一張臉,略帶驚異的看著我,囁嚅:“對不……”
我猛地撲了上去,將他推翻在床上,雙手撐住他的胸口,雙腿分開跨騎在他身上。
“麗……華……”
我低埋著頭不去看他的臉,只覺得自己全身肌膚都在發燙,我咬咬唇,毫不遲疑的伸手去解他的衣襟。只是由于太過緊張,加上對于他身上這套衣裳的不熟悉,結果反而扯了半天連外套也沒解開。
我氣惱的扒扯,把那件穿戴比平時更正式的官服扯得亂七八糟,可是即便如此我仍是解不了那惱人的衣裳,心里不禁一陣發酸,竟是怔怔的落下淚來。
劉秀自被我推倒在床,便沒發出一聲異議,哪怕衣襟被我扯得袒露大半胸膛,也未曾有絲毫反應。我停止了手中的扯動,眼淚越落越兇,那種絕望似乎團團包圍住了我,令人窒息。
他沒吱聲,只是慢慢的撐起上身,伸手過來輕輕替我拭干眼淚。我感覺特別不好意思,用手背蒙著落淚的眼睛,別開頭不去看他。
他將我的手拿開,攥著我的手腕牽引著帶到他的衣襟系帶下,我怔怔的沒反應,只是哽咽抽泣,腦子里木訥的還沒怎么反應過來他的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