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踱越快,看得我眼花,最后不得不闔上眼閉目養神。
“朕知他們仍欲像當初那般挾持朕,以令天下,朕尊帝兩年有余,難道還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么?”劉玄說得咬牙切齒,極盡憤恨,我猝然睜目,只見他昂首站在床前,目光炯炯的俯瞰于我,“朕乃天子,若無護你周全之能,枉為帝!”
伏于枕上,我將臉埋于臂彎間,須臾抬起臉,已是淚水漣漣:“陛下……”
他蹲下身子,輕柔的替我拭去眼淚:“朕寧愿聽你喚一聲‘圣公’!”
我垂下眼瞼,假作無語凝噎。
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廾靼啄隳且宦暋ス_是發自肺腑,得你那句話,不枉朕待你的一片真心?!?br/>
心神猝然一顫,我險些兒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真心?何為真心?像他這樣的人,又何來真心?他可懂得真心到底是怎樣的?
不過是個昏淫無恥,陰險奸詐的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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